“怎麼辦，被我知道了你的。”

灼熱的吐息噴在耳畔，聲線愈發蠱低沉。

“要說些什麼嗎……婉婉。”

阮嬈霎時渾繃，心頭砰砰跳。

就連在口放肆作的手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都沒有察覺。

阮嬈掐著手心，努力維持著鎮定。

“婉婉是我姐姐的名字，表哥大概這會兒腦子不清醒，認錯了人。”

“是嗎？”涼薄的輕輕咬住了的耳尖，帶來麻的痛。

“聽聞嶺南巫蠱，可以用蠱蟲讓人改頭換面，亦可以，剝人皮換人臉。”

“據說，阮孝廉便是出嶺南。你這張臉，可是他想辦法替你改了樣貌？”

原來誤會換臉。

阮嬈松了一口氣，勾冷笑。

“大人怕是志怪話本子看多了，我在阮家，可從來沒聽過換臉一說。”

他絕對猜不到，哪里是換臉，分明是換了！

借尸還魂這樣的事，只要不承認，他就沒證據證明就是虞婉！

“那嬈嬈告訴我，為何你的記錄冊子上，會有虞婉的筆跡？”

阮嬈一愣，反應極快的說道

“筆跡模仿何其容易？況且我三歲開蒙習字，都是姐姐教的，自然寫的跟相像！”

“很好。”

裴璟珩并未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又提出新的疑問

“那你告訴我，為何從來沒有來過裴家的你，會在進府那日溜去逐月閣，還挖出虞婉埋的東西？”

阮嬈驚了一瞬，隨即道

“不是告訴過你嗎？姐姐經常給我托夢，從我遇見大人那天起，我就開始頻繁夢見姐姐了，我能看到經歷過的事，知到知的一切。有問題嗎？”

“知知的一切……如此甚好。”

裴璟珩輕笑一聲。

若不是知到掌心下的心跳越來越快，他幾乎要信了。

一切皆可偽裝，唯獨撒謊時候心跳會加快，偽裝不了。

“那你告訴我，虞婉，為什麼這麼恨我？”

因為你殺了的父兄！

阮嬈一不留神幾乎要把心里話說出來。

差點被他帶到里，真是狡猾詐！

“大人說笑了，我姐姐你還來不及，哪里會恨你？”阮嬈冷冷的扯了扯角。

裴璟珩低低笑了聲，突然將攬在懷里。

“是嗎？既然我，你擁有的知，同樣也能知到那份，對嗎？”

“那我們就算是兩相悅了。”

說話間，他環在腰上的手緩緩下探。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好好知，夫君彌補的疼吧。”

阮嬈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子一僵，仿佛被雷劈開似的釘在那里，雙打。

狗男人！居然……居然……無恥下流至極！

要不是把柄還在他手里，紅玉也被他抓進殿前司，這會兒一定剁了他探的手指！

“別……表哥……別這樣……”

咬著忍耐，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讓。

“婉婉乖，連這都不住，待會兒圓房的時候，怎麼接納夫君？嗯？”

男人咬著的耳尖，呼吸明顯加重，聲音低沉喑啞。

什麼！彌補對虞婉的疼？圓房？

去他的吧！

阮嬈忍無可忍，一把扯去了蒙眼的紗！狠狠一掌甩了過去！

“我姐姐已經死了！你看清楚！我是阮嬈！不是虞婉！”

“想要給虞婉彌補疼，你下去找啊！找我有個屁用！”

洇紅的眼眸里，彌漫著毫無掩藏的恨意。

作為阮嬈，自然無所謂，畢竟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逢場作戲，及時行樂未為不可。

但作為虞婉，品行端正，從無行差踏錯，至死都是干凈清白的！對于這個男人，

絕不接！絕不原諒！否則，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所以，決不允許自己作為虞婉跟他茍合！

跟他茍合的只能是阮嬈！一個沒有心、只想復仇的行尸走！

這一掌凝聚所有的委屈怨氣，甩了過去！

裴璟珩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

他是故意的。

喝了藥，整個人的像柳條，即便傾盡全力打的掌，落在臉上也沒多疼。

只是心里在一陣陣的疼。

果然，只要稍加試探，就試出藏的恨意。

原來對之前的冷落委屈，始終不能釋懷。

或許他現在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

那麼多的恨，他該如何化解，如何慢慢打消，才能跟破鏡重圓，白頭偕老？

聽起來，更像是個奢。

畢竟，眼下連自己是虞婉都不肯承認，讓他往何使力？

罷了，慢慢磨吧，總有親口承認的那一天。

“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抱歉。”

裴璟珩垂下眼眸，輕聲道歉。

眸中是藏不住的落寞。

他整個人仿佛卸去所有的堅，的一塌糊涂。

阮嬈狐疑地看著他，半晌，突然手狠狠撕扯他的臉！

“說！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冒充指揮使大人！”

裴璟珩明知道是借此泄憤，卻也不拆穿，任狠狠撕扯著他臉頰鼻子，弄出一團團的紅痕。

“查清了麼？可有人皮面？”他低著頭，靜靜看著。

“沒有。”阮嬈鼻孔里嗤了一聲，“原以為裴大人風霽月，是個真君子，沒想到今日連恐帶嚇，無恥下流，什麼都干！”

裴璟珩突然輕輕笑了，笑著笑著，一下將打橫抱起！

“嬈嬈，在你這兒，我永遠做不君子。”

阮嬈一愣，下一刻，就被他抱著浸溫泉池子中！

“混蛋！無

恥！你放……放開我！”

手腳并用想攀上池子，卻被后的男人單臂困在了前。

“嬈嬈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境？”

他俯在耳邊，慢條斯理的威脅。

“乖一點，別我把紅玉拱手出去。許家那群瘋狗，可是天天在外面轉悠找兇手呢……你知道把出去，會是什麼下場。”

阮嬈一下頓住，果然不再掙扎。

“你究竟想要什麼？直說吧！”

子被他一下扳過來。

裴璟珩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黑沉沉的目將從頭掃視到水下，薄漾出一笑意。

“你說呢？”

他不必開口，也知道了。

——他想要。

“若我不肯呢？”阮嬈嗤笑一聲，“不過一個婢而已，哪有我的清白重要。”

“畢竟，我還要嫁人呢。”

哪知這無心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他的另一面。

幾乎呼吸之間，他的眼神變了，像是突然換了個人，鷙晦暗，著怒氣。

“嫁人？”他眸子微瞇，一下攬了。

“你想嫁給誰？霍允麼？”

“看來我之前說的話，你本沒有聽進去。既然如此，我不妨好好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他突然將掐腰抱起，抵在了池岸邊！

過往的記憶浮現，阮嬈下意識往后退，卻被他握住腳腕，一下分開，按在了他的腰側！

如此恥且強悍的姿勢，他這是要……

阮嬈心中懼怕，推搡他的指尖不停瑟。

“表哥……”嘗試著服安他。

然而男人本不給開口的機會，俯就堵住了的，霸道強悍的不行。

就連兩只手腕，也被他單手錮在頭頂。

阮嬈唔唔抗議，突然子一，睜大眼睛！

上一次他好歹還隔著一層綢，這次，這次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