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嬈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沒回過神，便被兇狠的撕咬住了。

抗議聲被堵住，嗚咽聲漸起，又是新一的酣暢淋漓。

直到天黑，才得以被抱回鏡花水月閣的臥房，整個兒人慵懶的，連頭發兒都著。

這種事做多了有點耗費元氣，后來的幾天，阮嬈都在屋里老實呆著，哪兒也沒去，養蓄銳。

裴璟珩每每下值，都會來看看，有時候是陪著一起用晚膳，有時候則通過道將帶回清思筑泡溫泉，自然，也不得一番淺嘗輒止的溫存。

每每都被伺候的舒服愉悅，但他自己卻完全不肯紓解出來，總是咬牙忍著。

阮嬈甚至懷疑，裴璟珩這樣下去會不會憋出病來。

也好奇問過，得到的回答卻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及一句曖昧不明的話

“嬈嬈著什麼急，房花燭夜自然都會留給你……忍得越久，將來對你才會越有裨益。”

他嘆息著將擁懷中，目卻似有似無落在的小腹上。

“再等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阮嬈聽得云里霧里，但有一點非常肯定他必須要等到房花燭夜才肯跟真刀真槍的做一回。

這就難辦了。

他不肯丟子，阮嬈也只能歇了藏的心思，連也不讓他了。

裴璟珩還只當生氣了，送這送那的哄了好幾日，忙進忙出的樣子，哪里還有往日那清冷高貴世子爺的半點影子？

正所謂，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解，萬般不由己。

就連裴家下人們看著，都在底下悄悄咂舌

“世子爺可真把表姑娘寵上了天，瞧這要星星不敢摘月亮的架勢，怕不是將來要個妻管嚴吧？”

“還表姑娘吶，馬上就是咱們府正兒八經的當家主母啦！聽說鑰匙都已經拿到手了，只等過了門，立刻走馬上任！”

“都長點眼力勁兒，咱們這位新主母雖然年輕，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且有手段呢！就說老太

太的壽宴過后，四司六局都打發了不人呢！”

“瞧著吧，這府里馬上就要變天了。”

眾人七八舌的扯閑篇，殊不知隔墻有耳。

一墻之外，三夫人謝氏轉著佛珠，低眸垂眼地緩緩走過，一路到了佛堂。

按照慣例，應該即刻開始焚香祭拜謝氏牌位，但今日卻一反常態，竟從佛案下的暗屜里拿出一桶占卜的簽子，閉上眼一通搖，搖出了一只兇簽。

謝氏拿著簽子，靜默不語。

等回了院子，吩咐下人“收拾東西，我要去謝氏家廟住上一陣。”

院子里的下人不多，卻個個忠心耿耿，全是謝氏帶來的老人兒。

聞言，全都一聲不吭去收拾行李了。

“給母親請安……您這是要去哪？”

后傳來年的問安聲。

謝氏轉頭，神有些嚴厲的看著裴潤。

“春闈迫在眉睫，我不是免了你的請安麼？怎麼又來了？”

裴潤抿了抿，“母親，孩兒有事相求。”

謝氏神更加不虞，冷冷轉，“跟我過來。”

裴潤低頭跟上，進了屋，關了房門，徑直跪了下來。

“先前孩兒曾問過母親，若孩兒能名列三甲，能否挑選自己心儀的子為妻，母親并未給出明確答復，今日舊事重提，敢問母親可有了答案？”

年一臉希冀的仰頭來。

“什麼關頭了，你心里居然只惦記著這個！”謝氏面帶慍的冷叱。

“母親罵的是，只是此乃兒子生平唯一之所念，還請母親盡快給個答復。”裴潤聲音平和的緩緩道。

謝氏盯著

他，在心里權衡了半晌，才緩和了口氣

“你若真能名列三甲，母親自然可以允了你。因而，你如今應該心無旁騖，專心應考。”

“孩兒多謝母親全！”裴潤行了一禮。

“既如此，那就請母親幫孩兒一個忙。”

“春暉堂送了大哥和阮嬈的八字去廟里測算，母親與廟里的巫祝相，還請讓他想辦法破了這樁姻緣。”

謝氏滿目震驚。

“你說什麼？”

“你大哥娶妻，你為何要……”

頓了頓，立刻反應過來，神頓時煞白如紙。

“你所說的心儀之人，莫非是阮姑娘？”

裴潤大大方方點頭承認，“正是。”

“孩兒心儀已久，還請母親全……”

“啪！”

謝氏狠狠甩了他一掌！

“你想娶誰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聲音不可控制的拔高，手指都是抖的。

裴潤捂著臉頰驚愕抬頭，失聲“為什麼不能是！”

謝氏臉發白。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更何況，還是你大哥的未婚妻！”

“庚帖未換，人未請，他們現在還沒有關系，一切都還來得及。”

裴潤眼睛通紅，隨即伏，以額頭地。

“兒子長到這個年歲，唯獨生出這一個癡念，還母親全！”

“不可能！我不答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謝氏聲嘶力竭，渾發抖。

裴潤垂著長長的眼睫，半晌，苦的笑了一聲。

“母親既然不肯幫忙，那兒子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說完，他行了退禮，起要走。

“你給我站住！”謝氏咬著牙，“你現在就給我收拾東西，住到書院里去！”

r> “春闈之前，不許回府！”

裴潤沒有回頭，晦暗偏執的神迅速爬上了眼角眉梢。

“孩兒會遵照母親的吩咐住到書院，但若我真能名列三甲，替謝氏耀了門楣，屆時也請母親不要再干涉我娶誰！否則，我就只有了這裴姓，子承父業，去做車夫去！”

說完開門走了。

謝氏一，頓時跌坐在椅子上。

報應……難道真有報應？

“三夫人，一切已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丫鬟推門走了進來。

謝氏搖頭，臉發白，“不，不必去了。”

還有比現在更難渡的劫嗎？

————

“三公子，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小廝在邊催促道。

“再等等。”

裴潤站在湖邊，拂開柳條，仰頭著湖水對面的朱漆小樓，聽著約傳來的說笑聲，想靠近，腳步卻又灌了鉛。

他上次將自己完全攤開在面前，嚇壞了，現在許是也不想再看見他了吧。

他知道大哥和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即便他做什麼也不會改變。

他不抱希，只求心安，因為他怕若是什麼都不做，此生都會在后悔中度過。

萬一……了呢？

“三公子，是世子爺！”

小廝突然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只見閣樓二層的房門突然打開，小纖細的往外推搡著男人，像是在趕人。

修長健壯的男人被推得連連后退，隨即不由分說將人一把抱起來，低頭不知說了什麼，像是在哄人。

兩人的影子很快近，又疊在一起，高大的男人完全將納其懷中，頸擁吻，難舍難分。

“咔嚓。”

裴潤眼尾猩紅，手里抓著的柳枝寸寸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