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洪水猛
第二章洪水猛
這話,薑意暖並沒有瞎說。
剛才,男人欺過來的時候,是有掙紮抗拒的。
可男人就如同洪水猛一般,本不給任何拒絕的機會。
真算起來,才是害者。
“你再說一遍?”陸韶庭危險的瞇起眸子,聲音仿佛從牙中出來一般。
被未婚夫背叛,薑意暖本來就傷心。
莫名其妙丟了清白不說,現在還要被詆毀。
越想越氣,也顧不上害怕,“你們陸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別說一遍,就算一百遍我也照說不誤。占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這種道貌岸然的禽——啊!”
咒罵的話還沒說完,嚨突然被扼住。
薑意暖重重的跌在被褥當中,驚恐的瞪大了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該死的!
這個禽該不會想要殺滅口吧?
舅舅還在醫院,媽咪的病才剛剛穩定下來,不能有事。
“唔……放開,你放手!”
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陸韶庭垂眸,看著薑意暖徒勞掙紮。
這個人,並不知道,此刻的在他眼底不過就是砧板上的魚。
想要死,分分鍾的事。
剛勁的手指逐漸收。
薑意暖掙紮的作也逐漸慢了起來,就在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時候,男人的手指突然鬆開。
接著,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陸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是,知道陸閔浩那點子風流韻事了?
“咳咳!”薑意暖緩過來之後,一臉謹慎防備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是真的怕了。
這個乖張暴戾的男人,比傳聞中更可怖。
剛剛,以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所以,麵對男人的提問,屏住呼吸不敢吭聲,生怕哪句話沒說對,又惹到他。
陸韶庭盯著,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隻是弧度很淺,稍縱即逝。
薑意暖愣住:剛才自己是眼花了嗎?不然怎麽會看到這個魔鬼在……笑?
男人慵懶的往後一靠,點了一支煙,“把我當報複渣男的工,薑意暖,你怎麽敢?”
“……”
薑意暖愣了一下。
什麽時候說過……
等等!
這個男人是誤會自己為了報複渣男,故意爬他的床了?
如果堅持要把這件事定義為意外,按照陸韶庭的城府,不相信還是其次,保不齊這個混蛋又要因為自己的頂撞發怒,到時候倒黴的還是。
與其這樣,倒不如順著他的話,趕把這件事了結。
想通了這一點,薑意暖咬垂下了眸子,攥了拳,“三爺,您誤會了,我沒有要利用您的意思。隻是剛才我喝多了,而你又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僅此而已。”
聽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在說若今晚出現在麵前的是別人,也照睡不誤咯?
一想到若是他沒進這個房間,就會躺在別人下,跟剛才那樣輾轉哦,絕綻放,陸韶庭的眸瞬間沉了三分。
“你就這麽麽?看來我剛才還是太收斂了。”
男人冷蔑的譏誚,讓薑意暖攥了拳。
沒回應他的惡劣。
而是背過去,抖著指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服。
“三爺……”
轉過去,男人探究審視的視線還落在腰間。
那視線仿佛一隻有形的大手,如先前那般,重重的掐著的腰……
深淵般暗沉的眸子,裏麵仿佛有什麽在湧,如同剛才他在暗纏那般炙熱。
“陸閔浩有沒有說過,你不穿服比穿服好看?”男人聲音暗啞,惡劣的厲害。
薑意暖臉一熱,全的一瞬衝到了頭頂。
這個混蛋,早晚把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撕爛。
不過……
他現在會這般調侃,是不是代表的演技還算到位,他已經沒有懷疑是別有用心的接近了?
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可麵上卻不敢鬆懈分毫。
薑意暖抿了抿,不自然的將額前的發攬到了耳後,“三爺,大家都是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出了這扇門之後,我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希三爺……也一樣。”
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這是,睡了他,還打算去陸閔浩?
“嘖!”
男人瞇了迷深邃的眸,狀似不爽,“薑小姐未免自視過高了,你哪裏來的信心覺得,我睡你一次就會罷不能了?”
薑意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這話,直背脊,轉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陸韶庭看著人單薄的背影,俊臉上的冷蔑逐漸褪去。
明明剛才他刻意出言辱,卻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這個未來侄媳婦,他倒是在家宴上見過兩次。
每次都是安靜乖巧的跟在陸閔浩的邊,眼神木訥,呆頭呆腦的樣子,存在很低。
以至於,他對本就沒有什麽印象。
可今天看來,似乎沒那麽簡單。
難不,這次誤睡,也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
“有意思。”陸韶庭角一勾,扯出了一詭異的弧度。
明明是在笑,可笑容卻未達眼底,冷冽如冰。
“三爺,您在裏麵嗎?”
突然,一道試探的聲線從門口了進來。
陸韶庭朝門口看了一眼,發現韓正站在暗,低著頭,神張。
“進。”
男人森然開口,“怎麽現在才到?”
但凡是韓早點到,他也不至於被薑意暖鑽了空子。
韓被狠狠的哽了一下。
他明明在606號房間等了半天也沒瞧見三爺人,這才出來找。
恰巧看到609號房間的門牌數字9鬆,倒掛下來了6。
他懷疑三爺是不是走錯了房間,便準備過來看看……
可看著男人沉的臉,還有周遭令人窒息的低氣,韓哪裏還敢說?
生怕話多了,惹三爺厭煩,說他故意找理由。
“屬下失職。”韓吞咽了一下,默默背上了這口黑鍋。
陸韶庭沉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何事?”
三爺沒有繼續追究,那就證明這件事揭過去了。
韓鬆了一口氣,“茜茜小姐打電話過來,說雪姨犯病了。”
雪姨?
陸韶庭眸一凝,裏麵劃過一抹深意。
“知道了。”低沉的應聲之後,他便起朝門口而去。
剛到門口,他又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室。
韓不解,“三爺,可是忘了東西?”
陸韶庭沒吭聲,轉走到了床邊。
片刻的沉之後,他大手一揮,一把掀開被子。
雪白的床單上,一抹豔麗的紅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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