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瞳走下長臺階的時候,閔承謙的車子剛好開過來,對說道:“清瞳,上車。”
藺睿年看著,沒有說話。
溫清瞳自然地坐進師兄的車子,在關門之際,藺睿年拉開后車門,說道:“我也去廣場,一起吧!”
閔承謙看了一眼他的車子。
藺睿年說道:“鄭南開車還有要事。”
說著,他看向剛走下臺階的鄭南。
“對,我得用車。”鄭南立刻應道。
藺睿年不等閔承謙答應,直接坐進車里。
溫清瞳從倒車鏡中看了藺睿年一眼,沒有說話。
車子向廣場開去,閔承謙先開口,說起專業的事。
他故意選這個話題,就是讓藺睿年不上口。
藺睿年也不介意,并沒有要的意思,兀自坐著。
到了廣場,他也沒繼續跟著,禮貌地道了謝,去找這邊的負責人。
鄭南的電話打了過來,低聲音說道:“藺,我在停車場,換車了,您來一下,有重要的事和您講。”
藺睿年看了一眼閔承謙和溫清瞳,兩人已經開始工作,沒人注意到他。
他走到停車場,上了一輛低調的百萬以下的商務車中,看向鄭南問:“你著干什麼呢?”
“藺,您聽。”鄭南把錄的宋華平和溫清瞳說的話放了出來。
藺睿年這才知道鄭南在宋華平后鬼祟地干什麼。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鄭南這個助理,眸厚重且委以重任,點頭說道:“錄音發給我,這個月獎金翻倍,好好干!”
“好的,謝謝藺!”鄭南相當激。
藺睿年讓鄭南直接把車開去找簡宜遠。
他讓簡宜遠先聽了宋華平對清瞳說的話,隨后才說閔承謙給清瞳催眠的事。
他擔憂地問:“閔承謙在圈子立得人設太穩了,清瞳周圍的人都在為他說好話,不斷強調他是一個可靠的人。我不可能和清瞳說催眠的事,那樣豈不是會讓對我產生反?”
簡宜遠嘆氣道:“這才是我最棘手的地方,他的人設幾乎無懈可擊。”
藺睿年眸凝重地說:“閔承謙顯然沉不住氣了,我擔心總有看不住的時候,如果他在這個時候繼續對清瞳催眠,你所做的會不會功虧一簣?”
簡宜遠沉著說道:“今天催眠的事,不是不能提。”
“什麼意思?”藺睿年追問。
簡宜遠說道:“今天不論時間還是場合都比較倉促,閔承謙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讓溫清瞳無法察覺。你知道的格本就敏,所以哪里不對勁的,自己會有覺,你可以問一下今天的事,讓自己產生懷疑。”
“這個好說,關鍵是清瞳邊的人。我找的人還沒到,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取得清瞳的信任。”藺睿年是有點急了。
簡宜遠看著他說道:“我認為咱們可以爭取一下宋教授。”
“他?他對閔承謙是最欣賞的。”藺睿年說道。
簡宜遠拿出一份資料說道:“我對宋華平教授進行過人格分析,還有他以往的事件分析,調查了一段時間,他為人是十分正的。雖然喜文人、厭商人,但這也不能完全怪他,一來是格使然,二來他的地位,遇到的恐怕都是對他有所圖的商人。”
“你說他能相信你的話?”藺睿年問道。
簡宜遠說道:“我有證據,我還可以讓老師親自和他通話,即使一時間他不相信,但總會懷疑,他自己會去驗證。閔承謙再厲害,他走的路也不如宋教授吃的鹽多,相信只要宋教授有心觀察,總能看出端倪,到時候局面對我們就有利多了。”
他的話,讓藺睿年不由看到些許希,頷首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客氣了。”簡宜遠說道:“咱們分頭行,你去找溫清瞳,我去找宋教授。”
藺睿年特意等到溫清瞳快下班的時候,給閔氏找了點麻煩,把閔承謙引走了。
等忙完,他走過去問道:“今天復印的時候見你神恍惚,怎麼回事?”
溫清瞳看向他,神自然地說:“師兄還說我最近太累了,復印資料,站著都能睡著。”
“睡著了?你以前忙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況吧!沒有什麼問題?”藺睿年就知道閔承謙不會什麼都不做,果然先對進行了鋪墊。
“沒問題啊!”溫清瞳答道。
“那就奇怪了,今天我看你神不錯,不像累到能睡著的樣子。”藺睿年繼續說道。
溫清瞳出疑的表說道:“我也覺得有點奇怪,難道是今天太張了?”
藺睿年見完全沒往催眠方向去想的意思,雖然理解,畢竟普通人誰會想到有人催眠自己,但心里難免還是有些急躁。
他不得不下心思說道:“清瞳,不管怎麼講,任何時候還是要打起神,提高警惕,面對誰都應如此。”
“你是在意有所指嗎?”溫清瞳問。
藺睿年說道:“我說的人中,也包括我自己,我不想你因為信任再傷害,如果這樣的話,寧愿從開始就誰都不相信。”
這算是自傷八百的計了,有可能讓他以前做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但如果能撼閔承謙在心中的地位,也不算太讓他吐。
他的話,對還是有些震的,看著他說:“你今天有點奇怪啊!”
說完,又點頭說道:“你的建議我記住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聽到這話,藺睿年頗欣。
他很清楚的格,既然這樣說了,就證明會記在心里,不是隨便敷衍他。
這邊算是搞定了,簡宜遠那邊卻不怎麼順利。
他等到午夜十二點,宋教授依舊沒有結束工作。
好容易等他結束工作,已經半夜了。
宋華平一臉疲憊地聽到助手說,想見他的心理醫生還沒走,不由有些惱火。
他走進會客室,神嚴肅地說:“我沒有心理疾病,也不想參加什麼商業活,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來,我都沒時間應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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