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除了離婚，無話可談

我恨他，真的從未像此刻這麽憎恨過他。

霍允辭盯著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這麽歇斯底裏地衝著他大喊大吧。

接待大廳，因為我的聲音瞬間陷進一種異常張的氣氛當中。

權灼言看著我，又看了看霍允辭，言又止。

直到這時霍允辭才彎腰撿起地上那個紙團。

我看著他攤開那張B超單，看著他臉上的表不斷變化。

從驚訝到震撼，再到慌……

可真有意思啊。

“這是什麽？”他抖著手緩緩舉起了單子。

我笑著，淚流滿麵，睚眥裂……

“是什麽？你說呢？”我吸了吸鼻子，出一抹極其難看的笑容來，“你們霍家不是很在意子嗣嗎？你兒子啊。當時已經15周，都型了……”

想起周警之前說的話，車有兩攤很明顯的跡反應，其實本就不用驗。

因為一攤是我的，一攤是屬於那個孩子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到了現在霍允辭還不相信我的話。

嗬嗬，這就是我了五年的男人啊，從頭到尾都沒有信過我。

“是不是真的額已經無所謂了。”我抹掉眼角的淚水，轉看向接待我的警，“我要報警！”

我側過，指著站在門口的杜姒，言辭激烈地說，“我要指控，故意殺人！”

“士，你冷靜點，我現在為你登記！”警趕扶著我坐下。

而站在門口的杜姒瞬間兵荒馬起來，“允辭，我沒有！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你相信我！”

此時的霍允辭視線依舊停留在我的上，似乎本就沒有注意到杜姒到底說了什麽。

權灼言正道，“杜小姐，我勸你最好現在就去找一名律師，另外，我還要提醒你，以任何手段接近我的當事人，我都有權控告你的！”

因為權灼言的話，杜姒整個人直接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本就蒼白的小臉這一下更是全無。

“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杜姒喃喃自語，雙目失神。

我匆匆掃了一眼，想起之前囂張的樣子，恨不能早一點殺之而後快。

因為我提的證據，杜姒當即就被警察重新拘留了。

眼看著杜姒被擰送進去，我忍不住看向權灼言，“權律師，我的勝算有多大？”

權灼言下意識看了一眼霍允辭，“如果是別人，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是100%。但……”

他點到即止，我瞬間明白。

謝過警察後，我轉往警局外麵走。

經過霍允辭邊時，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眼睛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得通紅，“為什麽過了這麽久都不告訴我？”

我毫不留地甩開了他，“告訴你？告訴你有空嗎？霍允辭，你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有沒有一次是信過我的？你的眼裏從來都隻是別人。白清敘也好，杜姒也好……誰都可以，唯獨沒有我！”

我撂下這番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突然想到了什麽，我又立刻停了下來，“霍允辭，你要是還念及我跟了你五年的份上，老宅的事故車我希你別！”

這一次，我再也不想跟他說任何話。

上車後，權灼言的表十分複雜，好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噎了回去。

直到回到公寓，權灼言才說，“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介紹我的朋友作為你離婚司的訴訟律師。”

“謝謝！”我由衷表示激。

權灼言默默歎氣，末了看了一眼手表繼續說，“霍太太，你放心！這件案子我會全程都盯著的，保證霍總那邊不會任何手腳。”

“謝謝……”我微微勾，其實心裏早已做好了準備。

我對自己的狀況有很深的認知，況且杜姒現在月份也大了，又是霍家的種。

即便霍允辭不在意，霍家又怎麽可能不看重。

還有……霍允辭怎麽可能不在乎那個孩子。

想到這裏，我平靜地說，“權律師，真的謝謝你！還有，不管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一定讓杜姒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權灼言說完指了指我紅腫的眼睛，“你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況我第一時間聯係你。”

“好，您慢走！”

送走了權灼言，我有氣無力地回了家。

剛進門，我整個人就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眼淚更是在這一刻不控製地湧出了眼眶。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大概是哭不了，大概是眼淚流幹了，我才扶著牆壁緩緩爬了起來。

手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是霍允辭的電話。

掛斷，拉黑，一氣嗬。

最後直接倒在了沙發裏。

我就這麽一直睜著眼睛，腦子裏斷斷續續浮現出好多碎片似的記憶。

想起，小時候跟著媽媽一起來帝都時的舉目無親，隻能靠著媽媽上僅有的一點錢勉強度日。

想起，我跟著一起嫁白家。

想起，媽媽難產亡，白渡卻連一個麵的葬禮都不願給。

想起，我在白家被白清敘摁在地上欺負的畫麵。

想起，我第一次在紫藤花架下邂逅霍允辭。

想起，我跟他的第一次……

想起，我懷上檸檸時迫不及待想要與他分喜悅的激。

想起，車禍時，那個隻有十五周的孩子化作一攤水離開了我的……

我時常在想，如果那一天我沒有遇見他，是不是現在的人生完全不一樣？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門鈴響了起來。

我沒起也知道來的是什麽人。

霍允辭沒進來，隻是站在門口著我的名字。

他聲音低沉又沙啞，仿佛被砂紙挲過一般，特別難聽。

“清蒔，我們談談。”

談談？

談什麽？

我不自覺勾起了角，我給了他五年的時間，他都做什麽了？

如果不是為了杜姒，他大概永遠都想不起來要跟我談談吧。

“沒必要。”我起走到門口，“霍允辭，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聊的。除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