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來的人正是楊釧海。
怎麼來的這麼快,這才掛了電話沒兩分鐘,蘇念想。
“楊叔叔,您好!”蘇念禮貌的打著招呼。
“你好,念念,先上車吧,在這里說話不方便。”楊釧海說。
蘇念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被旁邊開車經過的云深看到,他猛地踩下剎車,坐在后排的秦玉香猛然前傾,頭磕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哎喲。”秦玉香捂住腦袋,坐直,不滿的嘟囔,“怎麼了,云深,開車小心一點。”
云深使勁拍了下方向盤,聲音寒,“我看見蘇念了,上了一個男人的奔馳。”
云深此時此刻的覺,像是被喂了一只蒼蠅一樣,卡在嚨里上不來下不去,蘇念多番拒絕他,現在卻又和另一個男人搞在一起。
婦!云深心想。
秦玉香從車窗看過去,就只看到奔馳車,蘇念和另外一個男人,但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臉上頓時帶上了厭惡的表,“果然是那死丫頭,真是個下賤坯子,到勾引男人,虧得你當初甩了,要不然不知道要給你帶多綠帽子呢。”
云深聽到秦玉香說綠帽子這三個字,臉頓時更加沉了,他松開剎車,一腳油門直接跟在了楊釧海的車后面,他想看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楊釧海讓司機把他和蘇念送到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廳,云深的車也停在了那個咖啡館門前,秦玉香看到云深把車停在這里,頓時不高興了,“怎麼,你一路跟過來,難道你心里還惦記著那個死丫頭?”
“小小年紀,凈做些惡心人的事,簡直是浪又惡毒!真不知道是怎麼搭上慕家這條大船的。”
云深沒有停留太久,就被秦玉香催著離開了,也沒有看到楊釧海的樣子,只看到了背影。
蘇念坐在楊釧海的對面,“楊叔叔,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楊釧海猶豫了一下,“念念,我知道我這麼講可能會有些突兀,也可能會引起你的傷心事,但我還是想請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母親生前的一些事。”
“您和我的母親以前不是認識嗎?難道您不知道的事嗎?”蘇念問楊釧海。
“我知道的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婉蕓……哦,當年你母親結婚生下你沒多久,我就離開了這個城市,后來就沒再聯系過。”楊釧海每次提起蘇念的母親總是一臉傷。
“哦,是這樣,那您想聽什麼,我給您講。”蘇念覺得自己的母親和眼前的這位楊叔叔年輕的時候應該不一般。
“你母親到底是因為什麼過世的?”楊釧海急切的問出一直在他心頭盤旋的問題,“還有,那些年,你父親對你母親好嗎?你母親生前過的幸福嗎?”
“我七歲那年,媽媽有段時間不舒服,住進了醫院,一直都是我父親在醫院守著,離開得很突然,父親說媽媽是因為突發急癥才離開可這個世界。”說起母親的離世
,蘇念不免還是心低落。
“早些年,我父親對我們母很好,和我媽媽看起來也很恩,但我媽媽過世不久,他就帶了他現在的妻子和只比我小幾個月的兒進門,我當時不懂,后來長大了,才漸漸明白,原來他早就背著我媽媽在外面又有了一個家。”
“他……竟如此對待婉蕓!”楊釧海緒很激,一拳打在桌子上“這個混蛋!”
楊釧海緒太過激,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個音調,引得周圍桌子的人都看向他們這邊,楊釧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扯了扯領帶。
“那他對你好嗎?”楊釧海問蘇念。
聽到這個問題,蘇念角扯出一抹苦的笑,“我媽媽在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很疼我,可我媽媽過世沒多久,那對母住進蘇家之后,他就好似變了一個人,對我的態度轉變了一百八十度。”
“他還是不是個人,做了對不起婉蕓的事,不僅不知道懺悔,竟然連親生兒都不在乎。”楊釧海臉都氣紅了。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蘇念是真的這麼想過,甚至還想過去做DNA檢測,但后來忍住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結果。
如果蘇鴻遠不是的親生父親,就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有些怕,但如果蘇鴻遠是的親生父親,面對這麼冷漠偏心的父親,可能會更加心寒。
楊釧海聽蘇念那麼說猛然抬頭看向蘇念,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那天念念說十八歲了,十八歲,十八歲,楊釧海整顆心都在抖。
“你……你是幾月份出生的?”在等蘇念回答的時候,楊釧海的手心不斷的冒汗。
蘇念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樣問,但看他眼中都是急切,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是十一月。”
楊釧海聽蘇念說十一月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張一合,但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他的表看起來既像是驚訝,又像是驚喜。
蘇念見他久久不說話,像是被嚇到一樣,自己出生在十一月很難以接嗎,蘇念試探的開口,“楊叔叔,您怎麼了?”
“楊叔叔。”蘇念手在楊釧海眼前晃了晃。
楊釧海終于回過神來,心頭發,按照日期來算,眼前這個酷似婉蕓的孩子,正是他和婉蕓的孩子啊,這是他的兒啊!
婉蕓當年居然懷了他的孩子,早知道他說什麼也不會離開。
“楊叔叔,你沒事吧。”蘇念問楊釧海,“我的出生日期是有什麼問題嗎?您看起來好像很驚訝。”
“你……”楊釧海說了一個字又停下了,這件事對他來說都太過沖擊,更何況對蘇念,他現在還是先不要跟說了,免得孩子接不了。
“沒事,沒事,只是你出生的月份和我的孩子一樣,難免有些驚奇。”楊釧海看向蘇念的目越發慈,端著咖啡的手也一直在不停的抖。
婉蕓,是你嗎,冥冥之中是你讓我到了我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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