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六點,連彩歌那輛白奧迪準時出現在醫院大門口。
車,連彩歌撥通顧安允的電話。
鈴聲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我在一樓24小時咖啡廳,稍等兩分鍾,我在打包。”
“哦,沒事你慢慢來!”
“好。”
電話掛斷,連彩歌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確認一遍,確實是顧安允沒錯!
大小姐轉了?
非但不賴床,居然還提前下樓打包了?
“天啊,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連彩歌掐了掐自己的。
“哎,好疼!”
連彩歌著被自己掐疼的大,再次暗暗慨:“的力量好偉大!”
兩分鍾不到,副駕車窗被敲了敲。
連彩歌連忙降下車窗,對著車外的顧安允喊道:“車門沒鎖。”
顧安允一手提著打包的早餐,一手拉開車門彎坐進來。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
“我買了兩杯咖啡,兩個麵包,你起這麽早肯定也沒吃早餐吧?”
“不得了了,大小姐會照顧人了!”
聞言,顧安允瞪一眼,“你吃不吃?”
“吃啊,大小姐一大早起來排隊買的早餐,我三生三世才修來的福氣,怎麽能不吃呢!”
“快吃麵包堵住你的吧!”顧安允拆開一個麵包包裝袋,直接把麵包往連彩歌裏一塞,“吃東西的時候就別說話了,容易噎死!”
連彩歌:“……”
…
半小時後,兩人吃飽喝足。
顧安允把垃圾收拾到打包袋,打了個結,又推開車門,下車把垃圾扔到道旁的垃圾桶。
連彩歌坐在車,看著大小姐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
顧安允重新回到車,關上車門,低頭拉上安全帶係上。
“好了,出發吧!”
連彩歌卻遲遲沒作。
顧安允轉頭看,微微皺眉,“怎麽還不走?”
“我才要問你,你怎麽了?”連彩歌盯著的眼睛,“是不是靳沉樾發生什麽事了?”
顧安允微微扯了扯,“什麽都瞞不過你呢!”
“你還笑!”連彩歌都快急死了,“靳沉樾到底怎麽了?不,不會是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吧?”
“不是。”顧安允怕連彩歌腦補太誇張,連忙道:“他昨晚醒了,做過細的檢查,上已經沒什麽大問題。”
“醒了?!”連彩歌大鬆一口氣,“醒了就好,還擔心你年紀輕輕守活寡了呢!”
顧安允:“……”
“不對,你剛說上沒什麽大問題?什麽意思?”
顧安允輕歎一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事實是,他失憶了。”
“失憶?!”
車廂響起連彩歌震耳聾的喊聲:“我的老天!你倆這是什麽命格!!”
…
一小時後,白奧迪停在山腳下。
車,顧安允解開安全帶,推開門下車。
連彩歌將車熄火,拿上包推開車門。
顧安允仰頭著眼前的山,轉頭問連彩歌,“廟在山上嗎?”
“是的!”連彩歌甩上車門,把雙肩包背上,單手撐著車頂,下往顧安允後麵的方向抬了抬,“那邊有個纜車站,徒步爬山需要大概一小時,坐纜車輕鬆又快捷,大小姐,你選。”
顧安允想都不想,說:“徒步吧!”
以為大小姐會毫不猶豫選纜車的連彩歌傻了!
看著已經踩上第一個階梯的顧安允,連彩歌追上去,“不是,你要不要這麽拚啊?這可全是階梯,爬到山上都要中午了!”
“雖然我是第一次求佛,但書上和電視裏也看過,求佛最重要的是虔誠,我如果連徒步上山都做不到,又怎麽算得上虔誠?”
連彩歌:“……是,你說得也有道理。”
顧安允頓住,看著連彩歌,微微一笑,“你今天如果隻是陪我來沒有什麽想求的,那你可以先做纜車上去當我。”
“那不可能!”連彩歌挽住顧安允的手臂,“我自己是不求,但我幫你求可以吧!兩個人的虔誠,佛祖肯定會重視的!”
顧安允笑了笑,心裏無疑是的。
“謝謝你,菜菜。”
“神經,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外人話!”連彩歌挽著,深呼吸一口,“走吧,一鼓作氣!”
顧安允點頭,深呼吸一口氣,抬步……
…
四十分鍾後,兩人終於抵達山上的廟宇。
這座廟據說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了,因為靈驗,後人一直都在整修擴建,到如今廟宇修建得很壯闊,廟裏的方丈和義工也不。
這裏每年的香火都很旺,廟裏有顆老榕樹,上麵掛滿了許願牌。
麻麻的,風一吹,牌子相,哐哐當當的,好不熱鬧。
顧安允上完香,看到有簽的。
來都來了,就一支吧!
走到簽的地方,正想說話,負責解簽的老師父看到,和善的眉眼微微一彎,對擺擺手,“這位施主不必自尋煩惱。”
顧安允有些不解,“師父何出此言?”
老師父隻是笑笑,“你心中早有答案,就無需再找佛祖要答案。”
顧安允一怔。
連彩歌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的,看著顧安允低聲問:“你聽懂了嗎?”
顧安允點點頭。
“謝謝師父。”顧安允給老師父低頭鞠躬,“打擾佛祖了。”
“施主是個有福之人,一切因緣捉弄都是命數,隻需記住一句,守住初心,方能善終。”
顧安允拉著連彩歌的手微微收,眸裏有了一釋然。
“謝謝師父開解,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顧安允再次鞠躬,“有緣再會。”
老師父笑著點頭,“再會。”
…
下山兩人坐的纜車。
纜車順著山緩慢往山腳下去。
連彩歌看著從廟裏出來就一直在出神的顧安允,輕輕咳嗽一聲,“那個剛剛那個師父說你心中已經有答案,我能問問,是什麽嗎?”
顧安允回神,轉頭對上連彩歌的視線,微微勾,“是有答案,來之前就想好了。”
“那你都想清楚了還來求佛?”
“求佛是求這個。”顧安允攤開手心,是一個平安福。
“你還真求了啊!”連彩歌盯著那個平安福,“是我去找洗手間的時候求的?”
“嗯!”
“給靳沉樾求的?”
顧安允點點頭。
“你真是!”連彩歌一拍腦門,“來這一趟多不容易,你求都求了,你多求幾個啊,起碼也給你自己求一個啊!”
顧安允被這話逗笑,“你當是來進貨呢?”
“那也不是不可以嘛!反正你添的香油錢都夠做好幾萬個平安福了。”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
顧安允將平安福放到包裏,籲出一口氣,“這趟來得值得的,再經師父那一番點撥,我現在心好多了,也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怎麽聽不懂啊?”連彩歌滿頭黑人問號,“你什麽想法,跟我說說不行嗎?”
“跟你說可以啊!”顧安允笑起來,湊到連彩歌耳邊低語。
幾秒後,連彩歌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安允,“你確定?!!!”
顧安允秀眉微挑,十分堅定的點頭,“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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