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呢？

因為楚衛東怎麽都沒想到，第二天他去找的時候，正見和調戲他一樣調戲一個新來的男同事，對人家說：“喲，小秦屁翹啊。”

男同事臉紅，笑得像個賊兮兮的流氓。

見了他，表現得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繼續跟他拉開老板和員工的階級距離。

總是在明和傻之間反複跳躍，形了一套明傻的獨特風格，楚衛東很難分辨出來是真的斷片，還是占完他便宜拿不記得當擋箭牌。

沒心沒肺，人生終極目標就是暴富然後點一堆男模，對來說跟男人接吻、男人屁，好像是一件很隨便的事。

“老實說，我以為你故意在釣我。”

“我真不記得！”

虞佳笑出指頭準備指天發誓，楚衛東把手指勾下來：“不用發誓，相信你是真忘了。你缺心眼，藏不住事。”

虞佳笑：“……我謝謝你。”

不算聰明，但也不是真的傻：“那你跟我搞曖昧，該不會是為了報複我吧？”

楚衛東反問：“你覺得是嗎？”

虞佳笑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要是能猜楚衛東這種資本家的心思，早就起義取而代之了。

“是吧？”小心試探。

楚衛東說：“那就是。”

虞佳笑忽然到一從腹腔泛上腔的酸。

就好像麵試時涉世不深的被楚衛東得小鹿撞，職那天，在電梯裏遇到，驚喜又熱地了一聲：“學長！”

而楚衛東眼神裏一閃而過的陌生讓意識到，他本不記得。

麵試時的話隻是隨口一，他可能那樣過很多人。

這種陌生的失落讓虞佳笑有點煩躁，小聲嘀咕：“小肚腸的，一個大老爺們被了下屁就斤斤計較。”

從辦公桌上跳下去，側過，把屁衝著他：“那你回來行了吧。我屁也翹的。”

這下換楚衛東沉默。

半晌，他無語又無奈地歎了口氣：“虞佳笑，你真是……”

“我怎麽了？”語氣還衝，不知道在氣什麽。

算了，釣釣吧。

楚衛東虎口掐住的臉晃了晃，恨得牙：“有時候覺得你蠢得可，有時真覺得我會被你玩死。”

虞佳笑的耳朵聽見前半句就炸了：“你才蠢！你知道上一個說我蠢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什麽下場？”

周晏京那個殺千刀的好像也沒什麽下場……虞佳笑放狠話的氣焰自行落了下去，悻悻道：“痛苦地活著。”

楚衛東笑起來：“那不好意思，我痛苦不了，我跟你曖昧很開心。”

晚上回家，虞佳笑躺在沙發的抱枕窩裏，把那盞漂亮的燈反複地開開關關。

搞不懂楚衛東這個人，有時候以為他對有點意思，有時候又讓覺得是自作多。

天天說釣他，明明是他把當魚在養吧，誰家老板閑著沒事跟員工搞曖昧？

要不是看他長得帥，才不跟他曖昧。

還想報複，嗬嗬，什麽智商。虞佳笑一臉鄙視，你看，又被了一次吧。

甲流來襲，林語熙不幸染，周晏京那個渣男又重出江湖。

虞佳笑急了，跑到林語熙那嚴防死守，跟一塊住了三天，上班的時候聽說楚衛東也中招了。

是聽組長說的，組長是聽總監說的，總監是聽楚衛東的書說的，兜了一圈，還帶來了另一個小道消息：

Mia今天沒來公司，上門去照顧楚總去了。

虞佳笑：“！”

照顧……人生病的時候不僅虛弱，神防守也變得薄弱，最容易被趁虛而了。

周晏京那個狐貍勾引林語熙的把戲，可是親眼所見！

辛辛苦苦在公司拚搏——好吧了半個小時的魚也沒有很辛苦。

好家夥，好不容易守住了一個家，這個家又被了？

虞佳笑抓起手機氣勢洶洶衝到楚衛東家。

楚衛東來開門時穿著家居服，他戴了口罩，臉因為高熱而泛著微紅，眉宇間顯出很見的病弱。

他手搭著門把手，沒有請進去的意思：“你怎麽來了？”

“送藥。”把手裏的藥袋子往楚衛東懷裏一杵，勾著頭往裏麵看。

楚衛東把腦袋推出去，擋住門：“送完就回去吧，會傳染。”

虞佳笑一看他這個遮遮掩掩的架勢，頓時覺得他肯定在家裏藏人了。

大手一揮：“我質好著呢，甲流見了我都繞道走，跟我閨睡了三天都沒傳染，你這算什麽。”

楚衛東：“真不怕？”

虞佳笑：“甲流怕我還差不多。”

“行。”楚衛東讓開路放進來。

虞佳笑進了門，雙眼猶如激四掃，別說Mia，連一個M的影子都沒有。

“就你自己啊？”納悶。

楚衛東摘了口罩，躺到沙發上：“不然還有誰？”

虞佳笑心裏的警惕打消，放心地準備離開：“那我走了。”

楚衛東睜開眼睛瞥一眼，又閉上了，嗓子裏“嗯”了一聲，沙啞又虛弱。

有線就纏繞著牽住了虞佳笑的腳步。

湊過去楚衛東額頭的溫度，不得不說……

“真暖和。”

楚衛東氣笑，笑得咳嗽起來：“你是人？”

“真的。我閨的腦門就沒你暖和。”虞佳笑暖完了手心翻個麵暖手背。

楚衛東挪了挪，側著，騰出一半位置，手在沙發上拍了拍：“上來。”

沙發再寬，躺上去也抱在一起了。

這這這……正踟躇，楚衛東：“你在害？”

“笑話！”虞佳笑就躺上去了。

楚衛東手臂攬住，把往裏麵帶了帶，免得掉下去。掀開毯子把一塊蓋了進去。

他上有一香香的味道，不是香水，說不上來，總之很好聞。

虞佳笑很想埋進去聞一下到底是什麽味道，因為太變態而製止了自己。

楚衛東整個都熱烘烘的，這才是真的暖和，暖和得虞佳笑直接跟他躺在一塊睡著了。

睡著了，楚衛東睜開了眼。

Mia來過，門他都沒讓進，但消息是他自己放出去的，親自放自己的料也是夠用心良苦。

這家夥沒心沒肺得過頭，明明對閨就很懂得關心護，到他這就比直男還直男。

今天總算知道張他一下。

回臥室睡床當然比沙發舒服，但私人空間更容易引起人的警惕和邊界，走的概率會大幅增加。

虞佳笑睡覺是真不老實，抱熊抱習慣了，啪地一下把小搭到他大上，另一隻腳從他中間過去，夾住他。

手也要找地方放，非常順溜地從他後腰下去。

楚衛東無聲失笑，這到底哪養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