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看著閉的房門,十分無奈。
姜毓寧卻是自在很多,剛才竹葉在不好意思,這會兒房中沒人,一下子松了勁,撐著桌面,以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爬上了床榻。
把帳子全都放下來,厚厚一層遮住床榻,自己褪下子,檢查自己的傷。
第一次騎馬騎了這麼久,不僅紅腫一片,甚至有的地方都磨破皮了,稍微一就蟄得生疼。
姜毓寧自己不敢,又不好意思人來看,最后只能墊高腳底,搭著一雙晾著。
本想晾一會兒就睡,結果因為實在太累,竟然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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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是騎慣了馬的人,早就猜到姜毓寧今天跟著他在馬背上顛簸了一整天,兩條定然不會太舒服,因此和沈政飛快討論完正事之后,就把他打發走了,然后連晚膳都沒用,就連忙趕過來看。
一過來就看到竹葉等人都站在廊下伺候,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小姑娘也沒用晚膳。
他不免就有些后悔,姜毓寧白天騎馬時估計就不會太舒服,但是為了陪他才一直沒有說,且一直笑得燦爛。
沈讓心里嘆一聲,人先去準備飯菜,然后親自敲門。
可敲了半天都沒人應,他想了想,還是推門直接進來了。
一看床幃都落著,就猜到小姑娘是睡著了,但是那傷卻不能不涂藥,正好人睡了,他這時涂完,明早就能好。結果一開帷幔,正好就看到這一幕——
那一大片白的上,好似涂了一整株紅艷艷的桃花。
第77章 帖子
77.
姜毓寧實在是太累了, 睡得很,直到沈讓開床幃坐到了床沿邊上,都完全沒有醒過來。
沈讓看著小姑娘陷在枕里的, 掌大的小臉, 心疼又。
他手想的臉,又怕把吵醒, 最后指尖只落在了披散在枕上烏云般的長發上,如到什麼珍貴寶貝似的, 本不敢用力。
最后,他枯坐半晌,才終于想起來自己是進來給看傷口的。
想了想, 他悄聲退出去,吩咐竹葉打一盆熱水,再擰幾塊熱巾過來。
然后, 他輕手輕腳地扳過姜毓寧的, 把的腳腕搭到自己的膝蓋上, 然后用熱巾帕過的傷,再從懷里掏出藥瓶, 剜出雪白的膏藥化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替上藥。
溫熱的掌緣到小姑娘的私, 沈讓難得沒有心猿意馬, 而是想到了白日里,姜毓寧乖乖坐在他懷里,看他打獵時的樣子。
他何其幸運,能遇見寧寧。
這樣想著, 他手上的作不由得更輕了幾分,能全部的藥膏都給涂好之后, 沈讓又坐了一會兒,等藥膏都被吸收進去,然后替攏起雙,藏進了被子里。
等第二天姜毓寧醒來,下意識地抬了抬,竟發現原本酸疼磨人的大一點都不疼了,奇怪地來竹葉,問是怎麼回事。
竹葉抿笑道:“姑娘別擔心,是殿下來替您上了藥,天快亮的時候才從里屋出來的。”
姜毓寧先是開心,然后又想到自己睡前的那個十分不雅觀的姿勢,雙耳頓時飛紅,卻不愿竹葉等人看出什麼來。
掩飾般地咳了兩聲,道:“知道了,哥哥現在去哪了?沒在圍場嗎?”
竹葉答:“今早殿下收到了京中的來信,就急匆匆離開了。臨走之前囑咐奴婢,說是教您先不要回京,就在這溪山圍場玩就好了。這兒都是咱們自己的人。”
姜毓寧一向很聽話,沈讓既然這麼說,那麼上京的局勢定然有些危險。
幾乎沒猶豫便立刻點頭,道:“我知道了,讓哥哥不必擔心我。”
對于沈讓的正事,完全幫不了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分心。
更何況,在這溪山圍場,四周都是護衛和暗衛,平日里簡直連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實在是安全的不得了。
反倒是沈讓那里,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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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寧在溪山圍場住了半個月。
這天,正在用早膳,忽然聽到門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登時撂下筷子就往外走,邊走邊問:“是哥哥回來了嗎?”
竹葉竹苓這些天都是守在的周圍,幾乎是寸步都沒有離開過,眼下也不太清楚,打發人出去問,但還沒出去,便已經看到有人進來了。
只不過不是沈讓,而是藺池。
“見過寧姑娘。”藺池沒有進屋,只停在了院子里,一看見姜毓寧,便俯行禮。
他是沈讓的親信,對姜毓寧未來的份心知肚明,所以這禮節行得分毫不差。
反倒是把姜毓寧嚇了一跳,連忙道:“藺哥哥快起來。”
當著沈讓的面,他不許再別人哥哥,但此時沈讓不在,就還是按照原來的稱呼他。
雖然不是沈讓,但是能看到藺池,也讓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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