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輕扶額角:“有你這麼做花魁的麼,綠照姑娘?”
話音剛落,就被的蹄筋給塞了。
“我有點呀,”湯寧拿過另一雙筷子遞給他,“這位老爺,你也喂喂我好不好?”
這樣就不會耽誤伺候他進食了,兩全其。
“……”
便是薄時衍,也無法拒絕這樣的高招。
從這天開始,湯寧過上了每日陪同薄時衍飲酒作樂的日常。
喝酒賞景,還有樂舞娘,很快就領略到了男子逍遙似神仙的快活。
薄時衍是毫不意外,把自己代了那群大老爺們的位置。
以前在王府,就喜歡聽曲看戲,還天生酒量上佳。
虧得是個兒,不然一準要被養小紈绔了。
畫舫順流而下,離開了紫行山地界,順著水路抵達州一帶。
此地水源富,河流錯,行商大多倚靠水路。
許多人家有船只,那些嬉鬧游玩的畫舫,只多不。
像是這樣被租用的青樓畫舫,在州很常見,薄時衍他們混其中,并不起眼。
那麼多一擲千金的人,在船上醉生夢死,幾個月不出來的都有。
湯寧約領會到了薄時衍的用意,他想躲起來,去達某種目的。
自然是相信他的心計謀略,不會做些無用功。
只是……
“現在京城里如何了?老太太和夫人會不會很擔心?”
旁的不知道,就紫行山和州這邊,連日有好幾隊人馬過來,明察暗訪。
一時說是有位達貴人的孩子走丟了,城里山里到找。
一時又有什麼江洋大盜,提醒各家仔細排查。
暗進出的人更多,他們打扮普通人模樣,只是神略有些繃,明眼人很容易發現不對勁。
不過也是因為湯寧知曉,才會留意這些細致之。
薄時衍微微抿直了線,道:“自然是擔心的,家里找不到我們,父親與大哥也從南堯趕來了。”
“什麼?”湯寧頓時有一種鬧大了的覺。
但是只有這樣勞師眾,才能彰顯出它的真實。
“無妨,你繼續玩吧,”薄時衍執起金樽,把那酒水湊到邊:“蹲伏太久,勝利在,很容易人沖昏頭腦的……”
“唔……”湯寧一張,酒就被灌了進來。
來不及吞咽的一些,順著角流下,下一瞬,讓薄時衍接個正著。
熱的舌尖,一點一點,噬細的脖頸。
******
章宸帝撐著病,積極參與朝政,有閣幾位老臣在,加上一個江立棠,倒不至于套。
攝政王遇刺失蹤一事,被嚴嚴實實瞞下來。
文武百有聽聞風聲者,知曉輕重也不敢外泄。
而暗中促此事的罪魁禍首,同樣不會主宣揚。
畢竟,他要的是那個皇位,而不是引起大堰的。
不過他要做的事,依然免不了,從來權柄更迭,就沒有風平浪靜的過程。
不知從哪里先開始的,去年章宸帝的生母杜人,那件撲朔迷離的換子一案又被拉出來了。
舊事重提,猜測小皇帝是不是卓太后當年那個孩子。
尋常百姓家,對于這種深宮高門的辛,顯然很興趣,總是熱衷于探討,而后唏噓慨一把。
沒兩日,大家里的話頭一變,改為質疑章宸帝的統。
倘若被換來的不是卓太后的孩子,那又是從哪來的呢?
莫不是宮外抱個孩子進去,充當皇家脈?
現在大位上坐著的小皇帝,是姓齊麼?
這個言論一出來,似乎為了辯證章宸帝確實是先帝之子,很多人開始列舉他們二者的相似之。
從樣貌,到習,乃至行事作風……
一旦陷自證怪圈,結果就發現,先帝與小皇帝,其實不太像是父子!
先帝是個剛愎自用之人,不聽勸,否則也不會那麼多年一意孤行。
章宸帝可以說年紀小才聽話,但登基這麼久看下來,實則他欠缺了些主見。
憑這些去推論父子關系,顯得很是荒謬,多得是一家子脾相悖的,又能驗證什麼。
質疑統的言論一出來,就被了下去。
但是它就像雨后春筍一般,越是不讓說,越是從別的旮旯角落冒出來。
背后之人來勢洶洶,所圖甚大。
卓任隆在過年那會兒,經過薄時衍提醒,已經盯上了齊凱桓。
如今對他更是咬牙切齒,深藏不的老狐貍!這節骨眼了還在裝傻呢!
對此,卓任隆做了許多防范準備。
他不信薄時衍會那麼輕易出事,多半在哪里窩著。
他所要做的,就是守好小皇帝,到時自然會跟齊凱桓清算。
齊凱桓即便野心,謀算多年,也沒那麼容易拿下大堰。
大堰兵權三分,一部分掌握在薄時衍手中,一部分散落各,還有一部分,是為了以防萬一,先帝給了蜀中的殷老將軍。
殷家世代忠良,鐵武將,卓任隆堅信,他們不會跟齊凱桓牽扯上關系。
即便明裕郡王暗地里攥住了一些人馬,也沒有一敵之力。
讓卓任隆不安的是,他不知道京城有多人,是屬于齊凱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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