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一樣了，嗅覺味覺以及其它差異……

*******

湯寧用餐過后，立即去往長芳閣，親自打掃。

涉及生母的，可能還藏有什麼私事，湘巧湘宜沒有搶著去做。

只提了水在外頭，幫忙遞干凈帕子。

湯寧沉浸在里面，好一陣忙活。

結果并沒有什麼突破的發現。

或許是娘親跟隨爹爹的時日太過短暫，本來不及留下多痕跡。

所擁有的東西，都是湯文樊給的，無非是些較為值錢的件，瞧不出特別之。

好像，未曾涉及多恨糾葛。

兩人就跟尋常的家主與妾室一樣，搭伙過日子？

湯寧略翻了翻，沒多久便選擇放棄。

沒有發現可能也是好事，不論過往沉重與否，都已經伴隨著兩人的去世落下帷幕。

戲臺散場，看客何須代為介懷？

就當做他們兩相歡喜好了，想來爹爹不會介意陸神醫的到來。

湯寧找到了一枚玉佩，雕刻小藥爐的模樣，與陸云苓的出生不謀而合。

拿著它，去客房小院見了陸謙。

來到湯家后，陸謙原本有所恢復的神氣，似乎又被掐下去了。

范子懸隨行照顧他，憂心忡忡，認為師父非要來陸云苓夫家的舉，全然是自己找。

何必呢？！

師父一心給湯娘子送嫁妝也就罷了，畢竟的世與蘭谷不開干系。

可是非要占一個義父的名頭，人家小娘子為難，不敢輕易應下。

范子懸嘆了口氣。

湯寧兩眼瞅著他，道：“小小年紀，不能嘆氣。”

范子懸一臉年老，拱手行禮道：“湯娘子，你就幫幫我師父吧？”

“可以，”湯寧一口應下，“我愿意認他做義父。”

已經拿定主意，好歹讓活著的人過得順暢一些。

一代神醫，若真是因為癔癥瘋瘋癲癲，那就太可惜了。

“真的？”范子懸聞言雙眼一亮，喜出外。

“我何至于騙人？”湯寧拎起擺越過他，進屋去看陸謙。

尚未走近，迎面而來的酒氣遮掩不住。

湯寧驚訝，回頭看范子懸：“陸神醫喝酒了。”

后者顯然不知道此事，拔跑進去，一把奪過陸謙手里的酒壇子，氣呼呼道：“師父！你怎麼能喝酒呢！”

明明不太好，在施針吃藥，可沾不得酒水！

陸謙沉默不語，一手撐著額頭，半閉著眼眸。

他滿頭銀，披散在肩膀上，出幾許滄桑來。

憾與悔恨，是殺人不見的刀，日夜折磨著他，死不掉，活不起。

這是理智難以制住的消磨，陸謙才學著旁人，借酒消愁。

以此讓自己能安靜睡。

湯寧還以為他想開了呢，這會兒看來，不過是強著心緒罷了。

他放不下。

不過也是，若非執拗之人，誰能這樣十年如一日，不知疲倦地在外行走尋人？

許多悲苦，是人自己抉擇的。

他這樣的子，注定了要承這些。

世間癡見，多得是喜新厭舊，另結新歡，他倒是跟旁人不同，就像戲文里的主角一樣。

湯寧神悶悶，問道：“陸神醫，你為我的義父，也不能心變好麼？”

“能，”他立即回答，鏗鏘有力，“我有許多想替兒做的事，不會一蹶不振。”

湯寧聞言松口氣，“好，也不止是為了我，還有你的小徒弟，他很擔心你。”

十來歲的小年，這麼懂事，是因為在外行走見多識廣，學會的待人接。

來日或許他要繼承神醫的缽，但現在還很多本事沒學到，師父就倒下了可怎麼辦？

范子懸聽見話題到了他上，搖頭道：“我擔心也無用，這酒是師父帶進來的，故意瞞著我呢！”

陸謙上自有一套道理，他長嘆一聲，“你不懂。”

“人總要紓解一番，才不會被瘋。”

“師父，你說這話好嚇人！”范子懸不想聽。

湯寧跟著一蹙眉，神醫說自己會被瘋，是不是診斷下來沒救了？

想了想，提議道：“你既然想紓解，不妨把故事寫下來，編戲文？”

那些戲班子里的故事，就喜歡曲折離奇悲一些的，深老夫人們的喜，賺足了眼淚。

湯寧的建議，被陸謙納考慮，不過眼下他正事要，不會沉湎在悔恨之中。

他要弄個認親儀式，把蘭谷的嫁妝都送進湯家來。

*******

湯寧要認干親，是自己的私事，不需要與攝政王府說，不過派人告知了薄時衍一聲。

湯家這邊，讓彭氏與湯奕宗知道，他們毫不敢阻攔。

并且，彭氏得知陸謙是一位名滿天下的神醫后，立即來個態度大轉變，上趕著想套套近乎。

誰沒個頭疼腦熱，老了或許還有疑難雜癥，最人敬重的非醫師莫屬了。

彭氏對小庶的造化實在羨慕麻了，按下心中的眼紅嫉妒，把陸謙奉為座上賓。

可惜這位白發先生，對的態度尤其冷淡，似乎以前得罪過他。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