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來會罵人。”
封宴眸子閃過一愕然,隨即擰起了眉。他還以為是想起往事,對他有了思念之所以才喚他的名字,沒想到是在罵他。
“我不僅會罵人,我還會栽贓人,陛下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顧傾緩過勁來,不客氣地嘲諷道“總之陛下不是以前的陛下,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封宴氣笑了,就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實在和方庭所說的出甚大。方庭說溫如水,最解人意,善良大方,明艷。如今看來,除了明艷能對上,其余的全不對。
“陛下沒別的事,請自便吧。”顧傾見他站著不,頓時泄了氣,慢慢轉過頭,繼續看著湖水神。
其實也想和他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說話,可是知道這不可能,封宴太冷漠了,讓接不了。這輩子都在忍耐,從小到大,邊的人也教忍耐。到了現在,覺得忍耐這二字已經把得快瘋了。
“你后悔了嗎?”封宴走到邊,低眸看著。
“什麼?”顧傾小聲問。
“以你之命換朕之命。”封宴問。
顧傾搖頭,“不后悔,我救的是我最的人。若是我陷那樣的絕境,他也會這樣救我。”
封宴沉默了一會,沉聲道“朕會補償你。”
“不用,你說過很多遍了。”顧傾把浸在湖里的雙腳抬起來,小聲道“我回去陪夭夭。”
湖邊草叢,顧傾一腳踩在了漉漉的石塊上,還沒來得及出聲,整個人就往湖里倒去……
“小心。”封宴眼疾手快,立馬手去抓顧傾。
的草坡本無法站穩,封宴勉強拉住了顧傾,但很快自己腳下也開始打,形一
晃,和顧傾一起摔進了湖水里。
夜里的湖水還很涼,顧傾雖然剛剛泡過了腳,但全浸,還是凍得打了幾個哆嗦。從水里浮起來,往岸邊游去。在雪山學會了好多東西,游泳、騎馬,打獵……以前不擅長的事,也都慢慢會了。
游到了岸邊,才突然發覺不對勁,封宴還沒浮出水面!
可封宴會游泳啊,難道被水草纏住了?
心思一轉,立馬調轉回去,猛吸一口氣,潛了水中。
水里漆黑一片,什麼也不看清。只能屏著一口氣,朝著周圍胡索。換氣,吸氣,再潛進去……慌了好一會,終于讓看到了封宴的影。他果然昏過去了,整個人毫無意識地浮在水里,雙眼合著,一不。
“阿宴,阿宴!”顧傾連忙托住他,把他往水面上舉。
可哪里舉得起封宴?若是現在出去呼救,等侍衛趕來,只怕也來不及。顧傾急得直冒火,浮出水面大喊了幾句,又沉回水中,用力推著封宴往水面上游。
草原空曠,喊出來的聲音很快就被刮起來的晚風吹得無影無蹤,加之封宴沒讓侍衛跟著,遠想聽到的呼救聲很難。
就在顧傾的力氣快用的時候,終于勉強把封宴推到了湖岸前,就在高興的時候,封宴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抓住了顧傾的手腕,形一轉,把給抱到了懷里。
“兒。”他
低低地喚了一聲。
顧傾猛地震了一下,他想起來了?
“兒,搖一晚的鈴鐺,手累吧。”封宴像個大狗狗,下在的頭頂輕蹭。
什麼搖一晚的鈴鐺?
顧傾迷茫地看著他,可很快封宴的就了過來,銜著的一邊親,一邊喚“兒”。
是真的想起來了吧?
顧傾的心跳猛地往上躥了躥,還沒來得及問他,他就抱起,直接在了草坡上。
“兒搖鈴鐺太累,夫君給你肩。”他低低地說道,吻從的眉梢一直移到雪白的頸下。
不對,他現在本不清醒,就像是墜進了夢魘里一樣!
顧傾搖了搖他,急聲喚道“封宴你醒醒。”
封宴很快又堵住了他的,把吻得不過氣來。
顧傾急了,封宴現在毫無意識,若是明天清醒了不認帳怎麼辦?又或者他倒打一耙,說行為不軌又怎麼辦?
不管了,不能讓他得逞!
顧傾打定主意,手起手落,點了封宴的。
這是常之瀾教的,那時候好奇他怎麼練的武功,常之瀾就教了幾招防,都是很簡單直接的招式,包括這一招點,可以讓人在短時間里失去戰斗力。
不過,顯然的手法很不,這一手指下去,封宴毫無反應。
眼看的帶已經散開,顧傾又接連了他好幾指頭。
“兒為什麼一直我?”封宴睜著迷茫的眼睛,無辜地看著顧傾。
顧傾趁他停下,立刻又抬起手來,指起指落,用盡殘留的所有力氣,往他的道上狠狠了一下。
“嗯~”封宴悶哼一聲,撲倒不了。
顧傾吃力地推開他,整理好衫,起就走。跑開了好幾步,扭頭看時,他還一不地趴在那兒,樣子有些可憐。
算了,才是真可憐呢。明明是為了他經歷了九死一生,這人卻不使臉,就讓他在這兒趴著吧。
咬咬,拔就跑。
到了半路,方庭扛著夭夭過來了,遠遠的夭夭就朝揮起了手。
“娘,我們找到你啦。”
“皇后怎麼一的?”方庭大步過來,看到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和封宴掉湖里了,他在岸邊,你過去吧。”顧傾把夭夭抱過來,撒就往帳篷那邊跑。
“啊?”方庭呆了一下,趕往湖邊飛奔。
湖岸上,封宴慢慢睜開眼睛,撐著雙臂坐了起來。他覺到后頸作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過一樣。他反手了一下,再看手指,竟然沾了痕。
“陛下。”方庭六神無主地跑了過來,見他正擰著眉坐在湖邊,趕過來扶他“你沒事吧。”
“我怎麼在這兒?”封宴皺眉,往四周看了看,低聲問道“皇后呢?”
“回去了。”方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問道。
“你看看朕的脖子上有什麼,為何這麼痛。”封宴轉過,指了指后頸。
方庭拿出火折子,咔嚓一聲點著,舉到了他的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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