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按照秦然的地址,打車就趕了過去。
到了安漫才知道,這里是顧啟明的家,秦然帶著孩子,連周遇禮的爸媽都從國外回來了。
大家看到安漫,像是看到了全新的希,尤其是周遇禮的媽媽,握著安漫的手,萬分激。
“孩子,我知道你,我聽小禮提起過你。現在他忽然消失了,我們都聯系不上他,你想想,你跟他之間有沒有什麼悉的地方?”
看著頭發花白的周媽媽,還有眼神里對兒子的擔憂,安漫瞬間覺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格外重大。
安漫冷靜的想了想,自己跟周遇禮還真沒什麼悉的地方,平時就吃過飯,也就回來了,也沒去什麼地方玩。
看到安漫沉默,大家眼里的期待瞬間都落了下去,看來是安漫也不知道周遇禮會去哪。
“他之前不是在臨城,你們去找過嗎?”
聽到安漫這麼問,秦然馬上說道“查過了,他的份證沒有坐過通工,而他的車也沒出過本城市,他不可能刻意去搭車離開的。”
那就說明周遇禮沒離開過這座城市。
那他會去哪?
他這邊沒有房子,只有跟自己一起租的那個公寓……
想到此,安漫立馬問道“你去他住過的地方問過嗎?讓前臺幫忙開門看過沒?”
安漫這麼一問,他們都面面相覷。
“他來這邊很多次嗎?我們以為他是住在酒店,查了,他沒登錄過酒店的信息。”
安漫心里有數了,開口“我們去公寓酒店那邊看看吧,打他電話不接,我們進房間看看!”
說完,安漫就在前面帶路,周遇禮的父母還有秦然一起跟在安漫后。
等回到酒店,安漫把況跟管家說了,看到對方是周遇禮的父母還有妻子,對方二話沒說,就給了一張新的房卡給安漫。
安漫拿了房卡,直接去刷周遇禮的房間,擰門鎖的時候,卻打不開房間的門。
里面是被反鎖了!
頓時周遇禮的爸媽松了一口氣,至知道他是在房間里。
安漫不斷的拍門,還周遇禮的名字,但他就是不吭聲。
安漫給管家打電話,問他們有沒有房間的鎖,房間的卡刷不開,鑰匙是能打開的。
管家很快就拿來了鑰匙,安漫用鑰匙扭了門鎖,果然打開了房門。
其他人都沒有跟著進去,只讓安漫走進去跟周遇禮通。
屋子里的窗簾全部被拉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亮。
房間里不但漆黑,還有很重的氣味,是關太久的各種氣味混合,尤其濃烈的酒氣味最嚴重。
安漫用手機照明,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周遇禮,他此時像是睡著了,仰頭靠在床邊,而他邊擺滿了易拉罐,都是喝過的啤酒。
安漫走過去,差點踩到了歪七扭八的酒罐子。
“
周遇禮!”安漫喊他。
周遇禮迷蒙的睜開了雙眼,眼睛里都是鮮紅的,他跟安漫對視了一眼,立馬把自己的頭埋到了雙手之間。
他的反應是慌跟意外的,可能沒想到安漫會進來。
“漫漫……你快出去,你自己的子都還沒好,你別管我,你快走!”
安漫沒回答他的這些話,只是將他周圍的酒罐一個個的撿起,剛好旁邊有個塑料袋,全部裝了起來。
蹲在他旁邊,很溫的說道“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呢,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你自己,你這樣,在乎你的親人跟朋友,都會跟著難過的。”
周遇禮不肯抬頭,他的聲音嗡嗡的“你別管我了,我有自己的安排……”
安漫不能這麼看他放縱。
“你爸媽都從國外回來了,多艱難,你也要振作起來去面對,他們那麼大年紀了,為你擔心的頭發都發白了。”
周遇禮忽然抬起頭,眼神里閃爍中晶瑩,像是無奈,又是絕。
“振作什麼呢,我拼盡全力,也比不上江隨那樣人的好命。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事業,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要毀于一旦。我不能忍看你為了我去求他,但你還是去求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讓他一次次的傷害你,我說著我很喜歡你有什麼用,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業,眼睜睜看你傷……”
“既然什麼都要被他給碎,我的努力又有什麼用?我還不如就這樣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要了……”
看他表如死灰般說出這些話,安漫心如刀絞。
“怎麼會,你的事業不會被毀,所有的事都會有轉機!”
安漫看著頹廢的像個流浪漢的周遇禮,哪里敢想,這人是曾經那個每次見到,都會笑的非常的周遇禮。
他說是他把推到了江隨邊傷,那他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遇到,跟走近,他本就不會遭這一切。
“不會有了,什麼都沒了,那些訂單我都沒辦法完,我的公司要從國際上失信,賠償之后,再無翻的可能。”
“讓我就這樣吧,不如讓我就這樣死了,死個干凈……”
聽到他這麼絕的話,安漫差點落淚,不敢想象那麼積極向上的周遇禮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等安漫再說什麼,一直在外面守著的周爸周媽沖了進來。
“你這幅樣子像話嗎?我們一路培養你,是想你變現在的樣子?周遇禮,我們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努力養生,你憑什麼說你現在就不想活?”
被周爸這麼一吼,周遇禮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整個人直接躺在地板上,那些沒喝過的啤酒都灑落一地,還有不直接倒在了他的臉上。
而周遇禮毫不在意的閉著眼睛,像是一行尸走。
而周媽已經忍不住的抹眼淚,周爸氣不過,想沖過去用腳踢他,卻被周媽拉住了。
“你瘋了,你是想真的把他死嗎?他死了,你就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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