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看到頭頂的白天花板,還有空氣里淡淡的酒氣味。
模糊地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遭遇。
然后猛地睜開眼,只看到周遇禮正拿著巾在給汗,看醒來了,馬上松了一口氣。
“你昏睡了足足三個小時,可真是嚇死我了!”
安漫想撐著子坐起來,卻頭暈得厲害。
“快躺著別,你低糖又太久,加上你……”
說著,周遇禮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目深邃看著安漫。
安漫本來沒放在心上,看他突然的沉默,才一下跟著張了起來。
“我怎麼了?是得了什麼絕癥嗎?”
倒也不是什麼絕癥,就是……
周遇禮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剛好護士進來給安漫做檢查。
看到安漫坐起來了,忙說道“快躺下,你這個對象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了嗎,你老婆有先兆流產的癥狀,現在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一定要謹慎!”
說著,就催促安漫趕躺著。
安漫整個人如遭雷擊,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喃喃道“我懷孕了……”
“對啊,已經5周了,你的例假延期,你沒覺嗎?”
護士這麼說,安漫才想起,自己的大姨媽日子,確實已經推遲了好幾天。
上次……
忘了買藥,因為被耽擱,就把這回事給徹底忘了!
安漫木然地躺在那,但整個人的意識飛出了九霄云外。
護士給拿來了暖宮,還有一些安胎藥,要安漫上,再按時吃藥。
這些話都是跟周遇禮說的,周遇禮聽著,不時地點頭。
等護士離開了,周遇禮拆開了暖宮,遞給了安漫。
安漫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東西,一把奪了過去,然后丟在了地上。
“不用了,藥也不用吃了,我馬上出院!”
安漫著急的掀被子,而被周遇禮攔住了!
“你冷靜點,現在孩子在你肚子里已經是事實,你要面對,而不是這樣逃避!”
安漫本聽不進去這些,整個人的思維都有些失控。
“我不會要這個孩子,既然已經要流產了,還吃什麼藥啊,趕流掉算了……”
說著,強行要下床,卻被周遇禮給按住了肩膀。
“要不要這個孩子那是另外的事,你現在很虛,你鬧騰著不一定把孩子鬧下來,說不定把自己子給搞垮了,安漫,你不要這麼沖!”
安漫彈不得,攥自己的拳頭,想往肚子上砸。
但終究還是砸不下去。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完全不是時候……”
說著,安漫就趴在病床上,忍不住的眼淚掉下來。
肚子里的小東西,它知不知
道,它是非常不歡迎的,它的爸爸,還要跟別的人結婚,甚至,他的媽媽為此還自殺了……
現在生死未卜。
想到江隨的境,安漫只覺自己真是該千刀萬剮。
怎麼會允許這樣的況發生,孩子何其無辜,這麼心大意,讓一條小生命存活了。
而還要想著把它給弄死……
難而又不舍,好多種緒撕裂拉扯,快要呼吸不過來。
而周遇禮一直就在旁邊看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很不擅長安人,尤其是孩子。
“現在為大家播報一條八卦新聞,首富江振業最小的兒子,江隨宣布將在三天后完婚,結婚對象是同為豪門的謝家獨生謝心儀。”
“這段婚姻是錢錢結合,真正的門當戶對,讓我們一起期待一下這對富貴人的世紀婚禮吧!”
掛在病房里的電視,一直在自播放著節目,忽然就開始播起了新聞。
安靜的病房里,安漫早已經停止了哭泣,的耳朵里,都是三天后,江隨結婚的消息。
再看著的肚子……
一切是這麼的諷刺。
安漫心里早已經被挖過無數,但此時只覺得,這些開始不停地流了。
設想過無數次,江隨要跟結婚的事實,以為可以平靜地接。
當真正聽到這個事實馬上要發生,那種心瞬間摔碎的覺,還是不一樣的。
周遇禮急忙去找遙控,把電視給關了。
看著安漫纖細的子蜷在病床上,一未,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
周遇禮是真的心疼,本來意外懷孕已經讓夠崩潰的,怎麼想到江隨結婚的消息接踵而來。
在周遇禮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的時候,安漫靜靜地坐了起來,彎下子,穿好了鞋。
“安漫……”周遇禮還想勸。
安漫卻笑得很苦,“你別再勸我了,我已經想好。這個孩子來得非常不是時候,哪怕我保住,也是徒勞!”
周遇禮看著臉蒼白得比紙還難看,終是不忍心。
“你真的要走的話,就讓我扶著你吧!”
說著,周遇禮的手攬住了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費用他之前就過了,現在安漫強行要出院,需要自己簽免責聲明,都簽了,護士怎麼勸都不聽。
真這麼掉了,還給省事了!
周遇禮扶著,朝著醫院的電梯走去。
電梯門打開,周遇禮扶著安漫起初還沒注意,直到里面的謝心儀喊了一聲“遇禮,你也在。”
安漫跟周遇禮同時抬起了頭,看向了電梯里。
謝心儀跟江隨并排站著,而江隨推著椅,里面坐著一臉灰白的江夫人。
的手腕纏著厚厚的紗布,眼睛一直閉著,而謝心儀在一旁舉著輸瓶。
“你們也要下去嗎?”謝心儀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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