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江誠的對話,江允的確是熬不住了。
他靠在座位上,對著前面副駕駛的助理說道:“有事明天再說,我先睡會兒,到了地方我。”
助理應了一聲,讓司機開了車。
……
一連幾天,江允都泡在公司里,回家的時間都了。
姜攸寧知道他忙,也不打電話來催,只是偶爾發微信提醒他多忙都別忘了吃飯,要。
江允也只能空回個一兩句。
家里的保姆周姐很細心,江允也不擔心。
最近因為葉嫵要生產,江允沒法麻煩葉嫵照應,所以擔心攸寧一個人會孤單,不過也實在沒辦法。
午飯的外賣才被助理送進了,江允顧不上吃,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助理跟上,并提醒道:“江總,您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
江允點頭:“我知道,我去見個客戶,盡量提前趕回來,到時候再電話和你聯系。”
“好的。”
從集團大門出來,江允站在大太下去,只覺得有暈。
不過,他沒空矯,直接上了公司的車。
原來是江誠組了個局,讓江允盡量時間過去一下,那個呲牙花子的朋友也在,說是能問出點幕。
江允本想讓顧郁北一起過去的,可惜葉嫵那邊有些不舒服,顧郁北眼下無法,江允便只能時間自己去了。
到了和江誠約好的飯店,一下車就看到江誠那一頭醒目的綠,正在飯店的門口晃悠呢。
一見江允的車,他立刻跑了過來。
一見面就一聲“哥,你咋才來。”
江誠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并肩往里頭走,江允說
道:“這還是我省了午飯時間趕過來的,你們到了多久了?”
“都半個多小時了,我兄弟都著急了。”
“他急個屁。”
兄弟倆眼看著到了門口。
一進包房,江誠的朋友就從餐桌前站起來了。
“濱子,這我哥。”
于濱是認得江允的,趕忙起過來和江允握手。
江誠認識的兄弟果然以類聚。
江誠染了一頭的綠帽,這哥們染了一頭藍,像倆王八湊在一起似的。
江允挑了挑眉,和于濱握了握手,“都這麼穩重了,果然出息了。”
江允說的是句反話,可江誠和于濱的木頭腦袋也沒聽出來。
幾個人客客氣氣地坐下之后,于濱問了一句:“顧大哥怎麼沒了?”
江允也是了,問江誠:“點了菜沒有?今天的賬都算我頭上,你們倆隨便點。”
隨后又回答了于濱的問題,說道:“你顧大哥的老婆要生了,他不開。”
“哦,是這樣啊。”于濱松了口氣,跟著一起坐下了。
江誠笑著將菜單拿過來,說道:“我們點過了,但哥你都這麼說,我們倆不狠吃你一頓,都虧的慌。”
江允笑笑,示意他隨便點。
甚至等他們倆點完以后,自己還加了上一瓶上萬的好酒。
三個人這一頓飯吃的還算融洽。
江允也問:“你二叔的那塊地……他現在什麼打算?”
于濱放下筷子,正經了些,說:“哥,我不瞞你,我二叔真舍不得那塊地,之前說是要在上面建個什麼環保項目的工廠廠區,您也知道這幾年環保項目不是上面一直都有扶持嗎?我二叔找就想好了那塊地要怎麼用了,這不是他公司突然出事了,才不得不……”
“你就說他的心里價位吧,我時間有限,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實在走不開。”
江允也知道從這繡花的棒槌腦袋里問不出什麼新鮮事,干脆直奔主題,也不想浪費時間了。
如果價格底線太高,他干脆就放棄了,沒必要在這個上頭用多大的力,又不是主業。
如果價格在他可接的范圍之,他就順手撈一筆,等到時候融資一完,他就當個甩手掌柜,實在不行把決策權讓出去都沒問題,年底分點紅就行了。
見江允這麼直接,于濱這才用比了一下:“聽他的意思,至得這個數。”
他一只手掌在江允的眼前晃了晃,眼中也寫滿了不確定,“當然,最后怎麼定,可能還會有說變,我不能把話說死,但是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些個……哥,你也知道,這塊地太搶手了,我二叔又不傻。”
江允看到了那個數以后,第一時間沒有說話,他猶豫了。
于濱見狀,和江誠對視一眼,問:“哥,你是不是覺得價格太高了?”
對于這一點,江允沒有回答。
這個價格的確出了江允的意料之外,但是剛好卡在了他能接的底線邊緣,所以他才猶豫。
江誠也湊過來,和江允分析利弊,“哥,我其實一聽到這個價格也嚇了一跳,這不是我覺得自己和你說,有點說不明白,這才了濱子過來,讓他親口跟你說……價格這個事吧,現在還不是最后的定價,中間肯定還有變,畢竟那麼多家企業都盯著這塊地,人家自然也要可價高者出,這沒問題,不過,如果我們想要這塊地,其實可以走走其他的途徑。”
雖然江允一直覺得江誠不靠譜,可也沒打擊他的自信心,而是問道:“什麼途徑。”
江誠這才笑著說道:“我讓于濱跟你說。”
江允這才抬起頭,重新看向于濱。
于濱這個人沒看表面上溜須拍馬那一套玩的很6,但其實人明著呢。
這一點江允心里有數,只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活兒來罷了。
既然江允給他機會了,于濱自然要好好說的。
于濱說道:“哥,可能江誠平時沒怎麼和你提過我,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我的家族關系吧,我爺爺就生了倆兒子,一個是我爸,一個是我二叔,我爸這輩子不是經商的料,現在當了個小沒什麼實權,但是我二叔是個商人,有我爸在肯定相對能比外人多了解一些上頭的政策,這一點想必您也能明白的,對吧。”
“這個自然。”江允應了一句。
于濱繼續說道:“我二叔家就一個妹妹,還是個天生有點殘疾的聽障孩子,我二叔這輩子手里有多大的產業,我那個妹妹怕是也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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