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一像這樣年紀的時候，也很。

天生骨架小，四肢修長，一雙又長又細。

國際高中的校服是西式的西裝和短，那時候，鬱唯一冬天為了好看，也會著。

班上一些同學還經常打趣：“我鹿姐人狠路子野啊，大冬天的真抗凍。”

鬱唯一就撇撇，“還好啊，一點都不冷。”

直到有一回了寒，剛好來例假，肚子疼得很。

育課跟老師請了假在教室裏休息，趴在課桌上難得直哼哼。

疼得迷迷糊糊的，一個人影晃過。

是那個冷冰冰瞧不起人的同桌回來了。

原本還想裝沒事，可實在太疼了，就沒搭理他。

林見深看了一會兒，言又止的，給保溫杯灌了熱水。

“要不要我帶你去醫務室？”

好一會兒，他才憋出一句話來。

鬱唯一疼得眼睛，嗓音悶悶的，“不要。”

太丟臉了。

林見深是男生，這種事多有點難為。

他就走了。

鬱唯一還愣了愣。

真走了？

育課下後，喬淺給買了止疼藥。

鬱唯一吃了止疼藥，就慢慢沒事了。

當時喬淺沒跟說，是直到很久之後，鬱唯一再提起這件自己覺得丟臉的事，喬淺才說：“其實是林大神讓我去買的，他不讓我告訴你，說怕你臉皮薄不好意思。”

後來，鬱唯一冬天就不敢了。

兩人去了附近的商場。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節，現在商場上聖誕氛圍很濃厚，還放著聖誕歌曲。

困在象牙塔裏太久了，周曼都好久沒這麽放肆地出來玩過了。

“小鹿姐姐，你聖誕節怎麽過呀？”

周曼是過不了聖誕節的，明天下午就要返校了。

“上班。”

“哈？”

周曼皺眉，哼哼兩句，打趣：“聖誕節哎，還要上班，果然資本家都一樣。”

鬱唯一往頭上戴了個發夾，笑瞇瞇地說：“是呀，現在資本家還搞出了聖誕促銷，九折優惠，你要不要買？”

周曼笑了，對著鏡子打量新發夾：“好可，我喜歡。”

剪的齊肩短發，鬱唯一的發夾夾在劉海上，草莓的形狀，俏皮可，很符合現在的年紀。

鬱唯一也挑了幾樣小玩意，一起結賬了。

周曼站在邊上，還有點不好意思。

之前鬱唯一幫買東西，起碼還頂著一個哥哥朋友的頭銜，可以讓哥哥幫還禮。

可現在……

周曼小聲地嘀咕：“小鹿姐姐，其實我也有錢的，要不我自己買單吧？”

“不用啦。”

收銀員已經在掃貨了，鬱唯一轉臉看：“就當是聖誕禮。”

周曼心雀躍，忍不住過去摟著蹭了蹭：“小鹿姐姐你真好。”

逛了一圈後，兩人有點，進了一家飲品店。

周曼點了一杯茶，鬱唯一點了一杯拿鐵，兩人坐在店裏喝東西。

周曼太久沒見，一堆話想和說。

鬱唯一靜靜聽著，聽說自己班上那個績很好、怎麽努力學習也追不上的男生。

鬱唯一喝了咖啡，淡淡笑了。

“小鹿姐姐，我覺得人和人之間的智商差距，真的很大。”

周曼又說：“我哥說他以前念書的時候績也很好，是真的嗎？”

沒有妹妹不嫌棄哥哥的，何況周曼比周弈小很多，對他學生時代也不了解。

“嗯。”

鬱唯一點頭，“年級前三，一直很厲害。”

周曼之前和鬱唯一聊過自己青的暗時，鬱唯一也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和聊了自己的。

也是才發現，鬱唯一念書的時候居然暗哥。

周曼當即就吐槽：“我哥真不識好歹，居然還讓小鹿姐姐你去暗！”

鬱唯一就笑著跟說：“你哥那個時候很多小迷妹的。”

周曼嫌棄地撇。

兩人聊了許多，周曼越聊越覺得，哥怎麽就錯過了小鹿姐姐。

要不是哥作，這就是未來嫂子啊。

捧著臉慨：“小鹿姐姐，你要是我親姐姐就好了。”

鬱唯一喝完了咖啡，出餐巾紙了，輕輕地笑。

“怎麽啦，你哥還不夠寵你的？”

擺頭，“他以前是對我還不錯，現在我長大了，和他有代了。”

“而且，我哥他沒有你那麽有耐心，那麽會照顧人。”

“小鹿姐姐，你是獨生，怎麽那麽會照顧人啊？”

鬱唯一想了想，清澈的瞳孔閃過一道亮：“我以前也不會照顧人，都是別人照顧我的。但是慢慢的，就學會了。”

“學？”

“嗯，從那個人上學會的。”

周曼睜大了眼睛，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顯然小鹿姐姐裏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哥。

“是……小鹿姐姐你的初嗎？”

周曼呼吸凝滯，很期待的回答。

聽哥說過，鬱唯一有個初。

但鬱唯一和聊過許多，包括的生活，卻從沒提到的初。

周曼這是第一次，從口中聽到這個人。

“嗯。”

點了點頭，連帶著臉龐也跟著明亮起來。

走出飲品店，兩人又逛了會兒，吃過飯後，鬱唯一就開車將周曼送回家了。

周曼剛拉開車門，忽然就對上一道高大修長的影。

男人臉冷俊而淡漠，直直地過拉開的車門，著駕駛位的人。

“小鹿，我們談談，好嗎？”

人群中清貴又優雅的男人，這會兒在夜中，顯得無端的落魄。

連看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淡淡的寂寥和神傷。

任一個不知的路人看了，還以為是深男人挽留人的浪漫畫麵。

可當事人的鬱唯一，隻覺得無端的煩。

周曼站著沒走，層麵上來說，好像應該偏向親哥這邊。

可……剛剛聽鬱唯一隨意提了兩句初的事，就知道哥這是在做無用功。

繼續糾纏下去，隻會更惹人煩。

“哥……”

周曼剛要開口製止，鬱唯一就下車了。

“最後一次，把你要說的話全部說完吧。”

人的臉冷靜淡漠，視線沒什麽緒地落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