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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溫言竟然還要把那些份給陸崇,這是把他這個親生父親置于何地?
如果能像那樣乖巧聽話,他能不真心對好嗎?
莊文把自己出軌老婆,算計兒的錯,心安理得地按在了溫言頭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更好的理由去算計溫言,而不需要經良心的譴責。
卻忘了,溫老爺子對他二十年的栽培都沒把這只白眼狼養,他哪里配提“良心”這兩個字。
“是啊。”
溫言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莊文心里更急了。
“言言,你要是把這些份都給了陸崇,那他就是溫氏真正的老板了,難不你要把溫氏改陸氏嗎?”
說得好像把溫氏給他,他就不會把溫氏改莊氏似的。
溫言在心里冷笑,面上卻做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道:
“沒關系啊,不就是一個姓氏的問題嗎?我對溫氏又不興趣,崇叔一直跟在外公邊,對溫氏的了解肯定比我多,溫氏給他管肯定比給我管更有前途。”
莊文氣狠了,牙關都氣得咬在了一起。
難道你爸就不是一直跟在你外公邊,對溫氏也更了解嗎?
他已經沒那麼多耐心跟溫言拐彎抹角下去了,直接道:
“言言,你為什麼寧可把溫氏給外人,也不給你爸爸呢?難道你還不相信爸爸能管好溫氏嗎?”
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溫言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面上卻是無辜道:
“爸爸怎麼會這麼想我呢,你是我爸爸,我當然相信你啊,可我急需資金創業,崇叔能拿出錢,我當然給他啊。”
“可……”
“爸爸你就不一樣了,我們是親父,你跟我要份,我怎麼可能跟你要錢呢。我做不出這種事來。”
莊文聽到這話,心里一喜,覺得自己再努力一把,就真能把溫言手上的份哄到手了。
下一秒,溫言的話,又打破了他天真的幻想,“崇叔對我來說是外人,我份賣給他,跟他拿錢我沒有心理負擔。”
莊文這一喜一悲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相互替,心頭梗了幾次,都快要跟莊病友了。
溫言卻不管這個,想從手上一分錢不出就想拿走份,都沒人像他這樣敢做夢的。
不但要讓他出錢,還得讓他大出,他借著溫家養出來的三頭六臂,要一條一條給他砍斷了。
莊文怎麼肯拿幾十個億去買溫言手上的份,他忍了二十年就是要空手套白狼把這些份套到自己手上,現在讓他花錢,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那他這二十年來的忍辱負重還有什麼意義。
“言言,你聽爸爸說,創業沒這麼簡單,尤其是要拿幾十億去創業……”
“我當然知道創業不簡單,是資金這一塊就是個大難題,不然我也不會把份賣了啊。”
溫言直接打斷了莊文的話,把自己裝了一個什麼都不懂以為只有錢就能搞出一番大事業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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