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從大理又去了西雙版納,說明天改了飛機直接飛到京北”,席玉在四合院裏自顧自轉著,剛剛已經看了一遍了,可是還是覺得看不夠,越看越覺得好。
忍不住出聲酸道:“不得了啊,思源,你現在可算是發達了,都在皇城兒下,長安路上住上這麽大的四合院了。”
“這百年大宅子確實好啊,值不錢吧,這可是皇城兒下,要是擱以前,這就是達貴人住的房子啊!”
沈思源笑笑沒說話,讓薑雲再去廚房拿些水果回來。
看著席玉的臉,顧夢程輕哼一聲:“不管值多錢,都是人羽恩的房子,你激個什麽勁兒。”
席玉一聽,果然不樂意了,“哎,你這孩子什麽意思,什麽羽恩的房子,一未年的小丫頭有什麽房子,這明明是咱們思源的房子。”
顧夢程冷笑一聲,“沒年也不能讓人家祖宅改了姓啊!”
“這人林家的祖宅在南巷胡同都上百年了,誰不知道。”
注意到沈思源的臉不太好,沈思梅才開了口:“夢程,怎麽和你大伯母說話呢?”
顧夢程一向心直口快,此刻更是覺得自己說的沒什麽不對,“媽媽,我說錯了?這房子姓林,是人羽恩外公留給的嫁妝。”
“就連舅舅,也不過是借住在這裏,將來羽恩姐出嫁的時候,是要搬走的。”
一聽要搬走,薑雲手裏切菜的刀明顯一頓,麵上緒很快便收進了眼底,接著做飯。
沈思源的臉變化,薑雲其實都觀察了個清楚。
隻要沈思源對這房子有想法,就不愁說不他。
人不該有的貪一旦在心裏生發芽,便很難再斬草除,它會在暗無天日見不得的地方瘋狂生長,然後慢慢吞噬你的本心。
以前林之勳還在的時候,頂多是接濟他們些錢,沈思源從沒讓大哥一家上過門。
包括自己的母親想要來,都被他拒絕了。
他心裏不想讓家人看見他的寄居和忍,更不敢違抗林之勳。
畢竟,他是住在林家的宅子裏。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以大大方方讓自己的家人上門。
來滿足他心裏那種近乎病態般的就。
這房子姓林又如何。
誰又能保證,它將來一直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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