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謙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仿佛覺得渾上下都在散發著芒。
行事果斷,就這麼解決了這樣一個大麻煩,更加讓他喜歡。
警察詢問的流程并沒有很復雜,而且不涉及案件機,顧念聽了一會兒就覺得和想象中差不大多,跟警察道過別之后就準備離開。
陸時謙見狀也不再多留,往段麗雅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跟上的腳步。
“念念!”
這聲音就跟魔咒一樣,剛喊出來顧念腳下就踩到一個圓形的石子,差點絆了一跤,直到男人強有力的手臂摟住才算站穩。
“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念從他懷里掙出來,真的生氣了,“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事需要說,你為什麼要一直糾纏?”
整天謊話連篇的,誰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我沒有別的意思。”陸時謙握了一下抓空的手。
“只是想問你怎麼過來的,用不用我送你?”
顧念冷嗤了一聲,“你的心頭好現在都被全程通緝了,還有心思送我回去?”
裝模作樣這四個字,這個男人占第一還沒有別人敢占第二,兩面三刀被他執行得淋漓盡致,還覺得自己深不已。
陸時謙苦笑。
“念念,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信?”
“我真的只是關心妤寶被綁架的真相而已,還有那三個匪徒到底為什麼會死。”
“是麼?”
顧念無于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先生前不久還去司雪家里了,有什麼事不能在外面說?非得親自去家說?”
說完,又覺得這番話實在多余。
關什麼事?
顧念咬了一下,轉就朝著自己車的方向大步走去。
陸時謙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心里排山倒海的驚喜襲來。
念念這不會是在吃醋吧?
他的確是去找了司雪,可是為了司雪所說的證據。
忽然,他想到自己從司雪家出來后,車子的異常,眼睛瞬時放大。
難道那車是念念故意整他的?
這樣倒是好事,至說明,念念還是在乎他的。
他的心里在這一刻仿佛又有鮮花盛開,眼看著視線里的人越來越遠,他趕抬腳追了上去。
“念念!”
顧念剛剛拉開車門就被人一把從后面關上,陸時謙直接將圈在自己前,眼神帶著揶揄,“吃醋了?”
吃你大爺的醋!顧念心里翻了個白眼。
陸時謙見火氣又有上漲的趨勢,連忙又道“不鬧你,聽我解釋?”
“不關我的事!”
顧念兇的說完,又覺得兩個人現在的距離有點太近了,把頭扭到一邊。
這在陸時謙眼里更是吃醋的表現,他的心里越發明朗起來,耐心解釋道“我會去找,是因為司雪說家里有三個歹徒的線索,不過也虧得我去了,否則我也不會在家里發現這個……”
> 說著,他順勢從口袋里出那條項鏈。
顧念不自的被那條項鏈吸引,一眼就認出是以前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牌子。
獨家記憶?
想到他剛才的解釋,顧念心里盔甲突然有一點點松,臉上卻還是冷著,“這是什麼?”
“這是五年前我就想送給你的項鏈。”
陸時謙眼神落在那上面的鉆石上,毫無死角的臉上竟然有些自嘲,“等了那麼久,總算是等到了親口跟你說出這些話的一天。”
顧念看著他,有些出神。
這真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從來不屑于解釋半句的陸時謙嗎?
不說話,陸時謙也并不介意,自顧自道“我當時定這條項鏈的時候,用了心里最深的去換,我那時候就想,你曾經買那對耳釘的時候是用什麼故事去換的?”
“不過,我知道有一天你會愿意告訴我。”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心里的。”
他神認真,看著顧念的眼神仿佛渡了春水。
“我以前從不敢說……18歲見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泥足深陷,是你讓我陷河。”
醇厚低迷的聲音,仿佛帶著大提琴最溫的旋律,一字一句傳顧念的耳朵里。
他說,是讓他陷河。
這是什麼新型土味話?
顧念其實是不相信甚至想笑的,但心口卻不控制的變得越來越熱,連自己都搞不清楚這種奇怪的覺。
陸時謙看著眼里的松,慶幸把話說了出來。
“念念……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們之間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和你在一起?”
顧念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麼直接,思緒不過飄忽了一會兒,就反應很快的把摟著自己的男人推開。
“……陸時謙。”
暗自下跳的心,下意識的拒絕道“我們之間既然都已經為了過去式,以后做朋友不好嗎?”
陸時謙聽見的話,漆黑的眼眸瞬間暗淡下去。
他覺自己一顆失落的心就像跌下了懸崖,那種無攀附的失落接踵而至。
念念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愿意給他嗎?
顧念看著他失落的樣子,心里有一閃而過的不忍,但又覺得這種事本來就是講究你我愿,難道就因為不忍心妥協?
站著沒,“你……”
“那這件事先不提。”
陸時謙比先開了口,“但是這條項鏈本來就是給你的,當然是留在你手上比較合適。”
說完,他就直接把手里的項鏈塞給顧念,然后轉離開。
高大的背影并沒有直,竟然讓人覺得有幾分滄桑的樣子。
他就這麼走了?
顧念著手里的項鏈愣了一會兒,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既然不打算和陸時謙在一起,這條項鏈自然也不會留著。
那就只有等下次有機會再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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