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周唯先前看待陳瑜清這個人存在的作用,不過是希他能調劑一下莊斐枯燥乏味的生活。
但現在……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人為長得好看的男人心甘愿地奔碌……不然,創業賺那麼多錢干嘛呢?
“去啊,你剛才不是說,來了你就去試試的嗎?”周唯慫恿。
莊斐沒勇氣。
捧起易拉罐喝酒,余卻忍不住瞄向陳瑜清。實在想不通他來這里的理由,他不是說人真不行的嗎?那還來什麼來呢,又沒有邀請他。
還不請自來。
還有他手里的那一大簇紅玫瑰花是什麼意思呢?也不見他送給誰。
耳邊有不認識陳瑜清的新員工小聲同旁的人問起來:“那個人是誰啊?長得好帥啊,我好想跟他談啊。”
趙曉晗簡單地向人介紹:“那是我們斐總上家單位的合伙人。”
沒提起陳瑜清的另一重份。
——他也是我們斐總前男友的好兄弟。
“啊?”但僅僅是前合伙人的份,已經讓新人覺到了空氣中無聲的硝煙:“那他出現在這里豈不是很尷尬?”
畢竟以前合伙的人,現在散伙了。
是來砸場的吧。
“誰說不是呢。”趙曉晗很小聲:“不知道他來干什麼?”
莊斐又一次打量過去,目又被他逮個正著。
莊斐慌慌張張地想要躲避他的視線,結果……他、他居然隔空向舉了舉杯。
他對笑了一下。
他很笑,因此他那產量稀的笑勾著人沉淪。
第七次視線較量的時候,莊斐覺得自己已經徹底淪陷在他的之下了。
要去和他拉扯了。
于是捧著聽易拉罐,以這場宴會主人翁的份,走到他旁,挨著他旁坐下。
“你知不知道,今天來這兒的,都是我的人。”
陳瑜清放下易拉罐,掀開眼皮,目灼灼地看著:“知道。”
“那你呢?”莊斐吸了下鼻子,有些委屈,趁著酒意,再一次試探他。
“我也是。”陳瑜清靜默須臾。
“是麼?”
這答案令莊斐有些意外,湊過去一些,溫熱的呼吸撲在陳瑜清的鼻腔里,混雜著果酒的清香。
勾起狹長的眼尾:“你過來一點兒呢。”
“我剛才沒聽清,你也是什麼?”
陳瑜清果真聽話地再靠近一些。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下幾公分,他弓肩仰頭。
哪怕只是靠近,也讓覺周遭的空氣在一點兒一點兒被剝離,變得潦草而稀薄。
“我也是”,陳瑜清的聲音低卻清晰,“你的人。”
莊斐沒想到他說起調的話來是如此這般自然,仿佛已對著別人調弄過多遍。一晚上的酒勁涌上心頭,沖了,抬起細細的手臂,勾著他的肩頸往下。
他順著的方向垂下肩頸。
“那好啊。”姿態地勾著他的脖子,也試著與他調:“反正你怎麼樣都行,不如你叛了他來幫我?”
空氣中有什麼曖昧元素正在迅速升溫,繾綣纏綿引一時,年男控制不住攀升。
莊斐漸漸在他灼熱的目中了,好像有些控不住場了。
而他的眼神里,侵略、略奪、強勢,盡全是這樣的詮釋。
莊斐覺自己完蛋了。
果然……
厭世主陳瑜清把這種曖昧又潤的氛圍拿得死死的。下一秒,他反手扣住的下,輕輕往上抬撥,他扯起角,極快地了下角,隨后低頭,毫不客氣地親了下去。
他無視一群看呆了的朋友。
十指像被針輕刺了一下,隨后全涌起麻麻的麻痹,大腦發了空,腳尖不自地踮起。
與從前為數不多的親吻相比,這是第一次,這樣的親,無所適從,忍不住松開齒,去迎合去索取也同樣地去將他掠奪。
莊斐被親得有點兒懵,但似乎又有點兒清醒。
他的冰冰涼涼的,和他接吻的時候好像里含著一顆球形的薄荷糖,咬一下,薄荷味便在口腔里四溢開來。
從此,滿滿腦都是他的氣息。
等他終于親夠了停下來,他彎下腦袋,鼻腔里仍低低著喑啞的氣息,那樣的氣息在莊斐的耳畔周圍四側流溢,侵蝕著的五臟六腑。
“莊斐。”他伏在耳邊輕聲低語:“既然你那麼恨他,不如我叛他叛個徹底?”
第28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男朋友這麼乖,又……
駐唱悄然退了場, 酒吧里不知何時響起偽善者之歌,招搖過耳邊、恣意過腦海……
【我清醒時刻平息著/撕裂的軀殼懸著/聚散在拉扯/散一個/全自我】
這一刻,在眾人眼里是震驚、是荒唐、是不可思議……
這兩個人是誰啊?
一個是宦暉的前友,一個是宦暉的好兄弟。
可他們剛才擁吻在一起。
而這些分散在酒吧各個角落、吧臺、卡座的朋友們又是誰啊?
是不久前, 還在宦暉的工廠里任職的員工們。
他們見證過莊斐和宦暉的。
他們見證過宦暉和陳瑜清的兄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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