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謹言慎行(一更)
左昂策馬徑直來到述律熙跟前,翻下馬,跪下曲臂行禮道:“參見述律大人,末將可汗之命,前來支援。”
述律熙的職在左昂之上,理當跪拜。
述律熙慌忙將左昂扶了起來,說道:“有勞左將軍了。”
左昂問道:“述律大人,眼下兗州況怎麼樣?”
述律熙如實相告道:“兗州司州糾結兵造反,本得趕向可汗復命。”
左昂說道:“述律大人,您把城中的詳細況給末將說一說,末將害怕遲則生變。”
述律熙將況詳細敘說了之后,左昂對他曲臂行禮道:“還請述律大人代末將轉告可汗,末將先兗州平。”
“好,左將軍萬事小心。”述律熙說道。
左昂撥了五十余名烈焰士兵護送述律熙回上京,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九百余名烈焰軍,前往兗州平叛。
述律熙一行人翻上馬,有人看著漸行漸遠的大隊人馬,擔憂地說道:“述律大人,兗州水深得很,左將軍能夠全而退嗎?”
述律熙說道:“你以為可汗為什麼會如此重左將軍?不僅僅是因為他武藝高強、驍勇善戰,還因為他能審時度勢,足智多謀、知進退。既然左將軍做出了這個決定,就說明他已經有了盤算。”
那人說道:“卑職明白。”
述律熙說道:“咱們務必天亮之前趕回上京,給左昂連夜平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否則會被倒打一耙。”
眾人聞言,不敢耽擱,策馬疾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暗夜中。
翌日清晨,李嫻韻起床洗漱。
許是昨日太累了,昨夜睡得很沉。
洗漱之后,便坐在梳妝臺前梳頭著妝。
幽蘭和卓瑪在旁邊服侍。
卓瑪看似無意地說道:“王妃,今日清晨可汗天沒亮便去了勤政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嫻韻看了一眼,說道:“卓瑪,汗宮中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幽蘭可以告訴本妃,但是對外面一個字都不要提。”
卓瑪說道:“是。”
李嫻韻看著幽蘭和卓瑪說道:“你們兩個等會兒傳達本妃的旨意,汗宮里的所有人一定要謹言慎行,聽到什麼見到什麼不要到外面說,更不要枉自揣測,如有違者,逐出宮去,永不錄用。”
幽蘭和卓瑪曲臂行禮正道:“奴婢遵命。”
李嫻韻雖然為人和善,卻不是一個老好人,有自己的底線,尤其討厭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的人,若是有人不能夠安分守己,是絕對容不下的。
李嫻韻梳妝完畢之后,稍稍用了點飯,見膳房主事面有難,遂張口問道:“怎麼了?”
膳房主事說道:“回稟王妃,昨夜可汗說要在汗宮里用早膳,膳房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給可汗送過去?”
李嫻韻說道:“不用了,可汗定然不喜歡后宮的人去前朝打擾他。”
聽卓瑪的意思,耶律焱應該是有要的事需要理,這個節骨眼兒上就不要給他添了。
膳房主事說道:“遵命。”
李嫻韻用完飯,讓幽蘭帶著四五個侍和侍在西邊田地里蒜、種蔥和韭菜,當然還種一些別的菜。
幽蘭跟了李嫻韻很久,種地有經驗的。
李嫻韻代好以后,便來到書桌跟前,展開宣紙,拿起筆,蘸了墨,先給納塔的母親寫了藥方,接著開始畫晾房的建造圖。
要趕把這兩樣東西準備好,讓特爾盡快給納塔和哈布送過去。
藥方很好寫,但是晾房的建造圖就比較麻煩了。
不僅需要把晾房的外觀還有分解圖畫出來,同時還要把土磚的大小,以及晾房的長寬高,里面的設施,還有建造的期限以及注意事項,都要事無巨細地寫出來。
等到畫好之后,已經到了正午。
李嫻韻把這兩樣東西給了特爾,說道:“特爾,你親自跑一趟,這兩樣東西很重要,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每耽擱一天,就賺一天的銀子。
納塔母親的病也會有所耽擱。
特爾曲臂行禮道:“卑職,這就去辦。”
李嫻韻問道:“昨日忘了問你,你在東市的親戚可靠嗎?”
特爾說道:“啟稟王妃,他跟卑職是過命的,信得過。”
李嫻韻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但是也不要跟他說太多,這件事知道的人越越好,以免節外生枝,惹來麻煩。”
“卑職明白。”特爾說道。
“快去辦吧。”
“是!”
特爾走后,李嫻韻了懶腰,活了一下手指,走到外面。
契丹氣候干燥,太很足,總是晴空萬里。
也是來到契丹之后才見過這麼蔚藍的天空和這麼白的云朵。
李嫻韻來到西邊的田地,幽蘭和卓瑪帶著一眾侍和侍把蒜、蔥、韭菜種上了,還撒上了小油菜、小白菜的種子。
此時,他們正在田埂旁邊月季花枝,這還是李嫻韻讓人從清燕池邊的花圃里折下來的。
月季花生命力極其頑強,花枝在土里就可以存活,而且接下來的很多年不用再重復移植,開春又會發芽開花,而且會生出很多旁枝來,層層一大團,各的月季花點綴其間,很好看也很省事。
除此之外,李嫻韻還打算種一些夜來香。
很喜歡夜來香的味道。
看到李嫻韻走了過來,眾人紛紛行禮道:“參見王妃。”
李嫻韻說道:“辛苦了,本妃已經讓膳房準備了一些冰粥,等會兒忙完大家去喝。”
“多謝王妃。”眾人笑道。
李嫻韻拿起夜來香的黑種子,在刨好的坑里。
卓瑪說道:“王妃,還是奴婢來吧。”
李嫻韻笑道:“無妨,本妃喜歡看自己種下的種子慢慢發芽直至開花結果的過程,這是一大。”
卓瑪只好不再阻攔。
李嫻韻干活兒很是利索,這邊低將種子在刨好的淺坑里,走過去的功夫,便用腳把土埋上了。
眾人本以為王妃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小姐,卻沒想到比他們干活兒還在行。
就在他們干活的時候,一個可的小腦袋從假山后面探出來,一瞬不瞬地看著一行人,最后把視線落在最漂亮的一個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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