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逸春再次將虞安歌舉了起來,這下子便是端坐在龍椅的圣上,都驚得站了起來。
千鈞一發,被費逸春抓在手里的虞安歌,用力往后一勾,打蛇上般,直起來,接著費逸春壯的胳膊,一下便坐到了他的肩膀上。
費逸春龐大的子開始搖晃起來,想要把虞安歌弄下去,可虞安歌輕巧的形在這一刻為了優勢,用絞著費逸春的脖子,一只手扯著他的耳朵,一只手抓著他的頭發。
費逸春呼吸困難,很快就憋紅了臉,他惱怒不已,卻不敢大幅度作,害怕虞安歌將他帶倒在地,趁勢占據上風。
殿的勢直轉,圣上卡在嗓子眼里的呵斥又被他給咽了回去,緩緩坐回了龍椅。
虞安和見妹妹暫時占據上風,雖然擔心剛剛被費逸春摔那兩下,可也不敢輕易出言打擾。
場上所有人都頗為揪心地看著這一幕。
費逸春不停甩著肩膀,想把虞安歌給甩下去,可虞安歌的子韌,死死纏著他,哪怕快要被他搖吐了,也不肯下去。
費逸春費勁地從嗓子眼兒出兩聲“滾啊”,然后手去掰虞安歌的兩條。
有句話說得好,胳膊擰不過大,莫看費逸春有殺豹之力,虞安歌也不是吃素的,費逸春的下盤穩,虞安歌終年練武,兩條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況且只有費逸春手上用力,虞安歌抓著他頭發的手也更加用力,甚至將費逸春一大片兒頭發都給薅了下來,出淋淋的頭皮,功讓費逸春疼得額頭青筋暴起。
方才虞安歌的屢次躲閃,沒有消耗掉費逸春的力,眼下以鎖這會兒功夫,就讓費逸春筋疲力盡。
歸到底,還是把持著他的脖子,讓他痛苦難了。
二人
就這麼僵持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氣得費逸春像個發狂的野,不斷捶頓足。
其實費逸春真想要讓虞安歌下來,還是有法子的,那便是跪倒在地,亦或者仰倒在地,讓虞安歌坐不得他的肩膀,鎖不住的脖子。
可這麼做實在有傷臉面,而且虞安歌的法比他靈活,容易給虞安歌跳反制的機會。
可就這麼跟虞安歌僵持著也不是事兒,費逸春氣得雙目發紅。
旁人看到這一幕也都驚呆了,有人低聲道“不不是比劍嗎?”
原是要比劍的,可兩個人的劍都被甩在一邊用不上了,變了近搏。
應蒼心里的怒火節節攀升,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竟跟一個小小子糾纏這麼久,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誰也沒想到這場比試會焦灼至此,每個人提起來的心就沒放下去過。
應蒼大喊道“費逸春!還不快把弄下去!”
這聲過后,虞安歌到費逸春掙扎的作停頓了一下,知道他這是要改變策略了,不由全繃,抓他頭發的手也微微松開。
忽然,費逸春大喝一聲,竟猛然往前沖刺,整個人要往臺階上撲。
這一幕嚇得圣上邊的宮人大喊“護駕!護駕!”
龍翊衛即刻拔劍防。
但費逸春還沒有靠近階,就要撲倒在地。
堅的
漢白玉地磚,足以把虞安歌磕得頭破流。
虞安和見此嚇得心跳都停止了,其他人也倒吸一口涼氣。
可就在費逸春撲地的一瞬間,虞安歌雙卸力,終于放開了費逸春的脖子,轉而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按著他的腦袋往地上狠狠叩,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
“啊啊啊——”
費逸春脖子失去桎梏,終于能夠放肆地嘶吼出聲。
只是這聲吼,未免太過駭人,聞者皆頭皮發麻,冷汗涔涔。
在這樣的慘聲中,眾人定睛一看,終于找到了虞安歌的另一只手——死死在費逸春的兩只眼睛里。
不怪費逸春發出這樣的慘。
虞安歌眼中泛著狠厲的神,如山野孤狼,一旦盯準了獵,便不會放手。
半跪在費逸春寬厚的背上,著這小山一樣的子在手里抖掙扎。
費逸春的慘聲逐漸加大,虞安歌的手指越探越深,想要蜷手指,將費逸春的眼球生生摳出來,又考慮今天參加國宴的子太多,摳眼球這種事,實在不是好看的,說不準還會給人留下心理影。
于是虞安歌只能放棄這個想法,只將費逸春的眼球在里面用力碎。
指腹一片溫熱,鮮順著的手流了下去,虞安歌略微彎下子,在他耳畔惻惻道“費大人,你現在說說,哭鼻子的人究竟是誰?”
費逸春哪里還回答得了這個問題,他現在痛不生,用盡全力氣掙扎起來。
虞安歌在他因痛發瘋前,從他背
上跳了下去。
當然,手指從他眼眶中出來的瞬間,足以讓人骨悚然。
虞安歌站直了子,右手的鮮一滴一滴往下落,不以為意地甩了甩手,將甩出去一些,然后又用另一只干凈的手將落在肩上的頭發撥到背后。
的一舉一都格外淡定,似乎將人眼球破這件事很是稀松平常。
可看到這兒的文武百,貴婦淑,沒有一個還能保持淡定的。
誰都知道虞安歌不似尋常閨閣子,會武功,殺過人,氣質冷傲,格狠厲,一看就不好親近。
可眾目睽睽,將一個大漢的眼珠子摳爛,給人帶來的沖擊還是太大了些。
比方才費逸春殺豹還要讓人骨悚然。
有個年邁的文臣只覺胃里翻涌,彎著腰就想嘔出來,姜彬恰好坐在他邊,冷冷看了他一眼“必輸的局,虞小姐偏偏贏了,這是在給大殷掙面子,李大人這個時候吐,不太合適。”
那文臣只好抑著胃里的翻涌,臉上出一抹笑“姜史說得對。”
席里的孩兒們早已作一團,一個個側著頭捂著眼。但還是有膽大的姑娘家,從手指里去窺這勝利的一幕。
商樂靖在到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替虞安歌松了一口氣,幸好虞安歌技高一籌。
謝皇后邊的依云第一時間捂住的眼睛,擔心謝皇后看到這一幕又了胎氣。
圣上則是久久不能回神,徹底絕了把虞安歌納后宮為妃的念頭。
否則,枕邊躺著一個摳人眼珠的人,他怎麼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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