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白聞言一笑,拿起刀叉將剛剛端上來的主菜牛排開始切塊。
“我就不你安小姐了,你欣怡怎麽樣?”
安欣怡舉著刀叉的手頓了頓,禮貌又不失優雅地笑道:“好啊,一個稱呼而已,隨意就好了。”
陳遇白抬眼看了安欣怡一眼,知道或許是沒有想到會進這樣的場合,穿著很簡單。
可還是難以掩蓋那份溫和清冷的,不算驚豔,但是很舒服的。
但是安欣怡最讓他記憶深刻的還是唱歌的時候,就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唱歌的舞臺而生的。
本來他一直奉行的原則就是不在圈的人,們很麻煩。
總是在一旦確認了關係之後就張向他索要各種資源,可他直覺安欣怡跟那些人不一樣。
陳遇白將自己手裏這份已經切好了快的牛排跟安欣怡麵前剛剛開始切,但是還沒有怎麽的牛排互換了一下,笑道:“我都給你切好了,省得你再手。”
安欣怡沒有拒絕,隻是默默吃著麵前的食。
隻聽陳遇白接著開口道:“別小瞧這家餐廳雖然不是開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但是來這裏的都是A市的上流,主廚也很有名氣的,聽說是慕氏集團重金從國外聘請回來的。”
安欣怡本來是咬著牛排,卻沒想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又不想被陳遇白看出端倪,隻能順著話道:“味道還不錯。”
“對,這家餐廳是我父親和慕氏集團一起合開的,要知道拿到慕氏的一個合作案,我父親可是費了不功夫,餐飲要做口碑,沒有比慕氏這家大公司的招牌更吸引人的了,你可能不知道,慕氏總裁慕...”
陳遇白打開了話茬子。
安欣怡卻手將裝作不小心將手裏的切刀掉在了地上。
響聲讓陳遇白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
也讓安欣怡本來有些紊的心髒稍微平靜了一下,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把切刀掉在地上了。”
“沒事,我服務員拿把新的。”
陳遇白說著起,手去找服務員。
恰在這個時候,這家西餐廳的背景音樂停止了,接著響起來的是在整個餐廳的正中央放著的那臺鋼琴。
安欣怡和陳遇白都是在音樂方麵苦下過功夫的人。
這一聽就能聽出今天彈鋼琴的人是個新手,彈錯了好幾個音節,一首抒的鋼琴曲被彈得不倫不類。
陳遇白最終沒忍住,他對著安欣怡示意,“我真的聽不下去了,要去試試嗎?你唱歌我彈琴?”
安欣怡也忍不了自己的耳朵。
多多還是有些完主義。
“可以,不過我唱歌陳先生給我伴奏會不會太屈才了,畢竟你要是去唱一首,這家餐廳的人氣沒準會更旺。”
陳遇白朝安欣怡出手,認真道:“別小瞧自己,我有種直覺,以後你的人氣絕對不比我差。”
安欣怡畔勾起淺笑,將自己的手放在陳遇白的手上,被他拉著來到了餐廳中央的鋼琴。
在簡單跟鋼琴手涉之後,陳遇白坐上了鋼琴椅問道:“唱什麽?欣怡。”
安欣怡站在鋼琴旁,隨口道:“都可以。”
於是在大家本來都在吃飯或者閑談的西餐廳裏麵,跟著鋼琴曲一起響起來的悠揚聲。
著實讓眾人都忍不住從各往餐廳的中央看。
陳遇白的鋼琴曲彈得行雲流水。
但是到底單調了些。
配上安欣怡的開嗓,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選擇了自己老本行,在西餐廳裏唱輕舒緩一些的歌劇曲目,再合適不過了。
鋼琴聲和極其有辨識度的聲相輔相,像是從黑唱片裏放出來的令人陶醉的英倫鄉間歌曲。
愜意舒適,就連麵前的食都變得可口起來。
好多人飯也不吃了,放下刀叉來欣賞這場聲樂的盛宴。
直到歌唱一結束。
陳遇白落了最後一個音節,安欣怡也收了最後一個尾音。
他站起來,拉過安欣怡的手背輕輕落下一吻。
桃花眼盯著安欣怡那張白皙明豔的臉龐,輕道:“跟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安欣怡對於親手背的禮儀見怪不怪,每次在國外跟的師哥們演唱結束,也會這樣收場。
意思是“今天合作很愉快”
也盈盈一笑,“我也很開心。”
在場響起了掌聲,待所有的掌聲停止之後。
安欣怡正被陳遇白拉著打算回座位。
就在這時———
在這家西餐廳的門口竟然又響起了幾聲單調的掌聲。
不算用力、但是極其突兀,橫進這本來洋溢著悠揚愜意的場麵中。
“果然是驚豔眾人啊,小啞。”
涼嗖嗖帶著幾分徹骨寒意的冰冷男聲,也在同時橫空傳進了安欣怡的耳朵裏。
安欣怡的腳步猛地一頓,有涼意從的背脊升起,激起像是多年未見本能的栗。
但忍住了。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想過如果自己真的倒了大黴,注定還是會跟那個男人相見的場景。
無數次構想,無數次推翻。
安欣怡不想再跟他見麵,更不想再跟他有半點瓜葛!
要重頭來過。
在他的古堡裏,安欣怡懷胎十月。
每一天都像在坐牢,板著手指度日。
可是最後竟然會荒謬到還是對那個在森幽暗的古堡裏長住久居的惡魔了心。
你說人怎麽可能真的忘記過去呢?
就算你再沒心沒肺,再胎換骨。
那些記憶還是曆曆在目。
安欣怡咬著下,勾起角,那張臉上滿是疏離和決絕。
可這次就是鐵了心,要和過去斷得幹幹淨淨!
緩緩轉過去,目帶著冷意。
向了站在門口的一出現就是眾人目所致的焦點的男人。
曾經的丈夫,慕廷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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