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南小姐今晚的戲不錯,賀三後頭是不是去找你了」
南婠不咸不淡的點點頭,走的時候侍應生把喊住了,結的帳,賀淮宴走得可真快。
就這麼著急和謝婉一起回家,倆人都同居了?
南婠道:「季先生記得給我報銷」
季琛笑了笑,「應該的,我沒有讓人付款的習慣」
不知是不是有點酒勁上腦,季琛像想起什麼,接著問,「南小姐,你會騙我嗎?」
南婠有些猶豫,蹙蹙眉,季琛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
半晌沒有回答。
隨即季琛打開手機,點開和南婠的對話框,給微信轉了帳。
南婠轉要走的時候,瞥見他的手機屏幕響了個電話。
季琛迅速掛了,屏幕閃得太快,但還是看清了備註中有孟嵐蕙三個字。
季琛問要不要順帶捎一程,南婠擺擺手婉拒說自己開了車來的。
車走遠後,想事想得太專注,倏地背後有人拍了拍的肩,驚得指尖都了一下。
第18章 虧空(3-13已修)
南婠回眸一看,是南嘉文這小子,莫名鬆了口氣。
蹙蹙眉,「你怎麼在這?又去網吧打遊戲了?」
南嘉文懷裡抱著個籃球問,「那個男人是不是上次在派出所找你那個?你忘了時川哥了嗎!」
倆人幾乎同時出聲,可南嘉文的嗓音蓋住了,整個人稍顯激。
南婠撇撇,讓他打聽的事,專心準備接下來的考試。
南婠怕南嘉文和上次一樣又不安分的鬧事,拽著他回了南家,蘇麗秀見難得回來,殷切地給盛了碗熱湯。
剛才南婠在日料店吃得一陣胃疼,這一口肚舒服了不。
緩了緩,索今晚住下明天再去店裡,瞥見蘇麗秀眸子繞著淡淡哀,面容愁了不。
關心道:「麗秀姨,南叔他還沒有回來嗎?」
這些年,蘇麗秀主,照顧家裡全部的大小雜事,南興盛就專門打理一家港城的船務公司。
規模雖說不大也是小本生意,盯得勞心勞累,常住在碼頭邊上風吹日曬。
按理南興盛一周回家兩次左右,可這一個月里,南婠幾乎沒怎麼見過他回來。
蘇麗秀搖搖頭不肯說,南婠握著的手,眼神懇切,「麗秀姨,你和南叔、嘉文都是我的家人,有什麼事說出來我願意和你們一起承擔」
南婠一說完,南嘉文坐在沙發冷哼了一聲,「你還知道關心家裡,我爸公司都出事多久了,你現在才假惺惺來問,會不會太遲了」
南嘉文越說越激,繼續朝嚷嚷:「你就知道和那些男人周旋,什麼時候能把心思分點給我媽」
蘇麗秀氣得紅了臉,當即怒呵道:「夠了!嘉文,你姐的事你不要多,去房裡睡覺!」
南嘉文掃了一眼南婠,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蘇麗秀眼裡蓄滿了淚水,抿抿不知如何開口,南興盛的船務公司出事有好幾個月了。
行業蕭條,港城大部分的優質客源都壟斷在賀氏旗下的華邦貨運流公司,像他們這種小公司這些年接連倒下去的不。
南興盛顧念誼,和這些船工又有在,給他們的薪資標準補都和大公司一樣,帳上逐漸捉襟見肘,他向銀行申請的貸款也一直不通過。
合作的幾家委託方公司又遲遲不肯付結算款,一直拖到合同的最後付款期限。
爛帳拖了又拖,帳務出了事來不及資金周轉,工資發不出去,船工們便在南興盛的船務公司堵著,人多勢眾鬧了好幾天。
這下鬧的鬧,停工的停工,耽誤的租金一天天虧損下去。
南興盛愁得這段時間都沒有睡過一晚好覺,船工都以為他是中飽私囊手裡攥著錢不肯掏,罵得十分難聽,也寒了他的心。
南婠知道蘇麗秀不打算開口讓幫忙,可不能坐視不管,如果不是蘇麗秀和南興盛一直把當親生兒看待,早就沒有家了。
安好蘇麗秀,直接去臺打了電話給南興盛,開門見山問:「南叔,我是小婠,我知道船務公司出事了,現在大概還需要多錢填補上去?」
南興盛深呼吸一口氣,聲音是疲勞過度的沙啞,「之前給嘉文的房子還能賣,現在這套我也談好了,可以抵押出去,我個人之前……」
南婠吸了吸鼻子,哽咽酸堵著在間,開玩笑道:「南叔,您沒把我當兒嗎,到現在還要瞞著我,如果你們真出了什麼事,您讓我怎麼過下去,我現在沒有別的親人了……」
南興盛那邊默了半晌,最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滿打滿算,總費用也要四百五十萬左右,才能等到和委託方公司那邊簽署合同的最後付款期限」
不是筆小錢。
現在的銀行存款加上旗袍店裡的流資金也才不到八十萬。
收到的東西向來都是立刻變現……
曲甜家裡人前段時間為了回自家公司,也凍結了不在曲家的資金。
做自收益賺的錢,大部分都轉那張卡上。
掛了電話,南婠下意識想到了賀淮宴,可不確定這個男人還會不會領的。
想了想,沒怎麼猶豫,很快給他發了條微信,【賀先生,我答應你提出的要求,您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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