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凰轉頭看向周蘭庭。
周蘭庭什麽也沒說,直接把皇帝給的玉佩放在案上:“我家神醫買藥,你負責賣藥。神醫開的方子買的藥,出了事不需要你承擔責任,但若是你給的藥材有問題,那麽你全家都去見閻王。”
老板看到玉佩時一驚,隨即嚇得臉發白,幾乎當場就要跪下。
“配藥。”謝東凰冷冷開口。
老板不敢再多說什麽,當即開始給謝東凰配藥。
周蘭庭付了銀子之後,和謝東凰一起離開藥鋪,轉頭去了另外一家醫館。
醫館大堂裏忙忙碌碌,幾個年輕的學徒正在給整理藥材,老大夫給一個男人配藥。
見到謝東凰到來,正在等藥的男子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姑娘也是來買藥的?”
謝東凰淡漠地回了一聲。
“買藥有個先來後到。”男人眼神微瞇,目審視,“看你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哪兒的?”
謝東凰走到櫃臺前,把一張方子放在案上:“老板,拿藥。”
藥鋪老板從一堆藥材中抬起頭,看了看謝東凰,又看了眼男子:“姑娘,你給誰拿藥?”
“家裏人。”
老大夫接著問道:“什麽人?什麽病?”
謝東凰道:“你拿藥便是,無需過問。”
“藥鋪裏買藥不是賣的。”老大夫解釋,“沒有正式大夫開的方子,我們不能賣,萬一你胡煎藥吃死了人,怎麽辦?”
周蘭庭拿出玉佩給老板過目。
方才那男子臉一變,厲聲喝道:“來人!把這個竊皇上玉佩的賊子拿下,送府,嚴刑拷問!”
話音落地,方才還空無一人的門口瞬間出現烏的護衛,個個手裏拿著刀,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堂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空氣微凝。
謝東凰漫不經心地轉頭打量一周,決定不讓舒家護衛上前送死:“阿蘭,解決掉。”
“是。”
一個字落音,周蘭庭子如鬼魅般一掠,速度快,作猛,出手狠,尚未見到護衛們反抗,隻聞劈裏砰砰一陣響,藥鋪外接連倒下一大片。
方才還囂的男人頓時臉一變,忍不住後退:“你……你……來人!快來人啊!”
“大夫。”謝東凰冷靜地看著他,“可以拿藥了嗎?”
老大夫也嚇得夠嗆,哆哆嗦嗦開口:“可是……可是沒有藥方,真的……真的拿不了藥……”
“我是皇後娘娘請來給十六皇子治病的大夫,這是皇上給的證明。”謝東凰平靜地報出自己的份,並將蘭庭手裏的玉佩給老板再次過目,“你隻管開藥,出了任何問題,我一力承擔,絕不會牽連到你。”
見老大夫依舊遲疑,謝東凰麵一沉:“皇帝玉佩在此,相當於聖旨,你要抗旨嗎?”
“不不不敢……”老大夫連忙搖頭,這才開始按著謝東凰所說的方子,仔仔細細給配藥。
謝東凰要的藥很多,各種各樣,相生相克的都有,大夫一時也無法分辨到底要怎麽配藥,如何給十六皇子治病。
隻能照著的吩咐,把藥材一一配齊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姑娘,都配好了,可要告知煎服的劑量?”
謝東凰提過藥材:“老先生連十六皇子的脈都沒過,如何知道要給他配什麽藥?就算我問你劑量,你能答得出來?”
老大夫啞口無言。
周蘭庭走過來,放在三錠銀子在案上:“夠嗎?”
老大夫連忙點頭:“夠了,夠了。”
周蘭庭沒再說什麽,自然而然地從謝東凰手裏接過藥,兩人一起出門上了馬車,徑自離開。
老板心有餘悸,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護衛們,這才著從地上爬起來。
藥鋪堂裏,一個錦華服的男人掀開簾子走出來,麵沉,著狼狽起的護衛,不發一語。
“王爺,這……”老大夫麵不安,“他們拿了皇上給的玉佩,我……我也沒辦法……”
被稱作王爺的男人什麽也沒說,徑自舉步離開。
謝東凰和周蘭庭在街上轉悠半天,買了不知多種藥材,讓暗中盯梢的人都忍不住懷疑,買的那些藥要吃到猴年馬月?
或者不懂醫,就是故意糊弄,所以才把各種藥都買了一通?
謝東凰哪裏會理會別人怎麽想?
進最後一家藥鋪延年堂,拿出幾張銀票,點了幾樣名貴的補藥,三十年人參,深山靈芝,鹿角,何首烏。
待大夫給配齊了藥,他們正要轉離開,外麵進來兩個年輕子,一個藍,一個,進門之後,兩雙眸子就落在謝東凰臉上。
“你就是要給十六皇子治病的神醫?”藍子進門檻,不懷好意地看著謝東凰,“大白天戴著個帽子,是見不得人嗎?”
謝東凰從側離開,連眼神都懶得施舍一個給。
“放肆!”子邊的丫鬟開口,“這是我們公主,你還不快快跪下行禮!”
周蘭庭冷冷看著們:“滾!”
丫鬟臉一變,轉頭看向自家主子:“公主,這……”
藍子穿戴華貴,跟進來的丫鬟有六人,還有一個嬤嬤,外麵還守著幾個護衛,確實是公主出巡的架勢。
謝東凰不但知道是公主,還知道是哪位公主,甚至連邊的份也清清楚楚。
然而依然不想理會,漠然開口:“阿蘭,誰敢攔路,打斷手腳丟出去。”
“是。”
“你!”藍子臉一冷,抬手朝謝東凰一指,“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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