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從何時起,楚寧宴了趙津和羅煜的軍師了。
此時,楚寧宴躺在沙發上,耐心地給羅煜發消息。
有時候,他是真的不想管羅煜,自己有主意的要死,還偏要來問問他的意見。
其實,他只是想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跟他觀點一致的意見罷了,從而他更加堅定自己的觀點是對的。
“一切都在于你怎麼想,畢竟,林遲那邊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他對你,本構不任何威脅。”楚寧宴認真地道。
羅煜卻道:“但岳清竹的心里,會永遠惦記著林遲。”
“所以,天下的人都死絕了麼?你非要吊在岳清竹這棵樹上不放?既然選擇了,就別矯!”楚寧宴沒好氣地道。
羅煜那邊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我盡力吧!”
楚寧宴沒再理他。
他覺得自己今晚已經對他們仁至義盡了!
正生氣著,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林淺從里面著眼睛走了出來,直接鉆進了他的被窩里,兩人在小小的沙發之中。
“老公,我覺,你在生氣?”林淺語氣地問道。
“剛剛確實有點兒生氣,現在沒事了。”楚寧宴輕地道。
“其實我能理解羅煜,當初岳清竹因為莫媛兒的事,沒整他們。現在換是他,卻對林遲無可奈何,他怎麼可能平衡?”林淺喃喃地道。
“你能理解他,我理解不了。要麼繼續追,要麼放手,有什麼好糾結的?”楚寧宴冷哼。
在這一點上,他反而覺得,趙津這個學生,實在太好帶了。
雖然從前也有不聽話的時候,打一頓就好了。
“總之,這是我最后一次管他的閑事,一切都看在大兄哥的面子上。”楚寧宴說著,淡淡揚起角來。
林淺揚起臉,在他的下上吻了吻。
歸結底,還是看在的面子。
“好咯,那我們現在回去睡覺?”林淺溫道。
“好。”楚寧宴抱,生怕掉下去似的,“可我有點兒睡不著。”
“要麼,我們去看日出吧?”林淺提議道。
楚寧宴的目立刻游離開,“還是……睡覺吧!”
套路失敗。
*
岳清竹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稍微了,就覺到了自己腹部的劇痛。
此時,肚子上綁著繃帶,手上打著點滴,邊還趴著一個男人。
有些意外,手了羅煜的頭,“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要我來的麼?”羅煜的語氣溫卻疏離,目也沒有特別去看。
岳清竹仔細回想,實在想不起是何時讓人聯系的羅煜了。
羅煜見一臉的不信任,起道:“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就先走了。岳總,這是最后一次。”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羅煜就算再好的子,也忍不下去了。
“羅煜!”
岳清竹一著急,腹部一用力,忍不住吃痛。
羅煜停住了腳,卻忍著沒有回頭,他怕自己犯賤,再重新回到岳清竹的床邊。
他,終究不忍看岳清竹遭苦難。
“羅煜,你現在有朋友麼?”
羅煜不解地道:“沒有,怎麼了?”
他有點兒搞不懂,岳清竹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那你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羅煜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岳清竹如此脆弱的模樣。
他以為,這個人永遠都會是高高在上的王!
陪可以,但丑話要說在前面。
于是,羅煜轉,回到了床邊的座位上,認真看。
“清竹,我可以照顧你,但是,我必須跟你說清楚,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依舊對我用完就丟,那麼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羅煜豁出去了。
昨晚,楚寧宴對他的教誨言猶在耳,他不能任由人對他繼續作威作福了,他要立起來!
他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是,一個人跪得久了,哪那麼容易就站起來呢?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默默努力,甚至試著去接其他人。
如果能夠忘記岳清竹,從此不再對有期待,那就最好。
然而,聽說得了急闌尾炎,需要做手,羅煜立刻就慌了。
他知道,他終究還是沒做到。
岳清竹看著羅煜,認真地道:“不會了。”
羅煜挑眉,“那林遲呢?”
“林遲……”岳清竹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我早就死心了。”
早在林遲從國外回來,義正言辭地把拒絕了個徹底,岳清竹便再也不去念著他了。
喜歡的,終究只是年時那個單純善良的林遲罷了。
羅煜自然不信。
不過,能從岳清竹的口中聽到死心,他覺得,自己算是取得了初步勝利。
于是,他留了下來。
岳清竹還是習慣被羅煜伺候,無論是生活里還是在床上。
也許是因為這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所以,從前從不當回事。
如今失而復得,才明白,其實,這也是很珍貴的。
*
兩周的時間轉瞬即逝。
趙津的年假休完了。
今天是周日,趙津做了一頓盛的晚餐,打算與秦芷大吃一頓。
秦芷看著滿桌盛的菜肴,食指大。
抱住趙津的腰,獎勵了他一個吻。
趙津寵若驚,連忙得寸進尺地捕捉到秦芷,深吻了一番。
他現在心中忐忑,很怕一會兒吃著吃著飯,秦芷突然道:“趙津,明天我就搬回去了。”
好在,從頭到尾,秦芷都沒提這件事。
不提,趙津自然不會自投羅網。
一頓晚餐,秦芷吃得很滿意,后來,更是跟趙津小酌了起來,說了很多話。
“趙津,我好像醉了,看你都是好幾個影子。”秦芷單手托腮,笑瞇瞇地道。
趙津張地道:“我抱你進屋去?”
“進屋做什麼?”秦芷依舊笑瞇瞇。
趙津結滾,“你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不好?”
秦芷輕笑著靠在他懷里,“好啊,那陪我睡覺覺好不好?”
“好。”
“可是,還沒有洗澡。”秦芷綿綿的,本不想。
“我給你洗。”趙津求之不得。
忽然,秦芷湊到他的耳畔,輕聲道:“趙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趙津頓時張起來。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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