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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棺開,百鬼散,王妃她從地獄來》 第43章 蕭沉硯盯著兩人同進同出

長風樓作為京中老字號,也是達顯貴常去之

春華、秋實,兩間廂房挨,此刻王生帶著七八個隨從就坐在春華廂房

卻不知旁邊的秋實廂房里,也坐著兩人。

一老一上都還穿著服,顯然是剛下衙。

刑部老尚書顧老大人看著對面自在飲茶的大理寺卿,他雖已老邁,但還是不改急脾氣。

“子淵,你早早拉著老夫下衙,就為了來吃這兩口茶?”

顧尚書面有不悅,心里記掛著謝疏一早遞給他的名冊和賬本。

一樁貪腐案。

再加一樁拐賣孩案。

涉案者又是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兩樁大案足以令朝野震

顧尚書拿到罪證時,就兩個字:嚴辦!

但辦案歸辦案,這兩人背后涉及勢力也是牽一發而

先不說云后行那邊,就是王生所涉及的拐賣案件,只靠名冊,若無實證,也難立刻將其定罪。

顧尚書正頭疼呢,結果還沒到下衙時辰,謝疏竟主邀他吃茶,還是翹班去酒樓吃茶。

自己這學生最是嚴律,這邀請選的時機還如此奇怪,顧尚書只當他是要與自己換個地方談案子,這才應了。

謝疏放下茶盞,又替顧尚書續了杯,這才道:“老師莫急,靜待好戲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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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尚書抬手虛點了他兩下,抿了口茶,問道:“昨日厭王才去了你府上,今日你便拿了這賬本和名冊來……”

他意有所指:“這兩件案子捅出去,定國公府可就與厭王府徹底綁在一起了。”

謝疏淡淡一笑:“橫豎在旁人眼里,定國公府和厭王府也從未開關系過。”

顧尚書搖頭,山雨來啊。

厭王回京,定國公府也不再蟄伏。

“也好。”老尚書神一振,眼神銳利:“朝堂上的那些毒瘤早該料理了。”

“厭王在北境呆了十年,回來后沉寂一月,這次一出手便一鳴驚人,看來以后刑部和大理寺都有得忙了。”

顧尚書笑著,眼里多了幾分興,忽然揶揄道:“聽說他昨兒還教訓了謝閑?”

謝疏眼里閃過一抹笑意,“倒不算是他教訓的。”

顧尚書挑眉,除了蕭沉硯還有誰敢在定國公府打人不

正想著,旁邊的廂房卻鬧出了靜。

廂房,青嫵扮就立在穆英后,在進來前,青嫵就告訴了穆英,只管鬧,有多大鬧多大,罩著。

王生一見到穆英,鼻子里就冒出冷哼。

砰得一聲,屋的隨從將門關上,也把三人團團圍住。

紅蕊見狀目譏諷,這些隨從在眼里,就沒一個能打的。

穆英更是不懼,跟著青嫵走過路,知道并非凡俗。

當即就把放妻書拍在桌上,也不廢話:“我已來了,蓋印吧。”

王生頭戴兜帽,他不久前在厭王府門口挨了頓毒打,不遮掩著沒法見人:

“果然是有人撐腰了,穆英,你怎不繼續裝瘋賣傻?”

穆英冷笑:“廢話,蓋了印,你我再無瓜葛,你自去和你那周氏狼狽為。”

王生心頭一跳,他今日要見穆英,就是為了打探虛實。

他和周氏這些年干了不污糟事,那會兒覺得穆英是個瘋的,很多時候說話沒有避著

也不知這人聽過去又記下了多

這些事可不能抖出去!

這會兒聽到穆英的話,他不免心虛,口吻頓時和了:

“阿英,你我夫妻多年,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

“過去是我不對,冷落了你,你且與我歸家,我定會將玉郎尋回來,咱們好好過日子。”

穆英聽著都覺惡心:

“過日子?回到侍郎府,繼續折磨,繼續眼睜睜看著周氏害我兒子嗎?!”

“王生,玉郎他是你親兒子,虎毒還不食子,你居然放任周氏將他丟到山里!”

兜帽下,王生臉劇變。

穆英這賤婦,果然都記得!

這話,玉郎莫不是也找回來了?

“玉郎還活著?”

穆英雙眼冰寒:“自然活著,讓你和周氏失了吧。”

王生呼吸急促了起來,王玉郎被帶走時可是清醒的,現在穆英有蕭沉硯撐腰,萬一被鼓著去狀告周氏,那事就鬧大了!

王生不能眼睜睜看著周氏被帶去審,且不說他這些年全靠著周氏娘家,才能仕途通順。

就說拐孩子這事兒,周氏沾手的最多。

偏偏周氏還把王玉郎丟去食嬰山,王生就怕有人注意到食嬰山,他必須搶在蕭沉硯幫穆氏出頭前,把苗頭摁下去。

不過,看穆英今天這態度,顯然是不會放棄和離,那只能另辟蹊徑。

“要我蓋印也可以,但兒子必須還給我。”

“他是我王家兒郎,沒道理跟你似的住別人府上。”王生篤定,只要攥住兒子不放,就能拿住穆英。

“可笑。”穆英拍案而起,“你若在乎玉郎死活,會放任周氏將他丟去山里?”

王生心頭頓慌,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玉郎失蹤和周氏有什麼關系。”

“倒是你!故意裝瘋賣傻,好端端的,厭王憑什麼幫你?”

“啊,我知道了,早年你們就認識,你一見著厭王就鬧著要與我和離,又是存的什麼心思!”

穆英怒極反笑,越是憤怒,頭腦反而越清晰,想到青嫵之前的提醒,穆英故意道:

“你不肯蓋印,還與我爭奪玉郎,不就是怕我將這些年你和周氏干的那些事說出去嗎?”

“王生,你和周氏合伙將那些孩子拐進山里,害他們枉死,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王生本就心慌意,聽到穆英的詰問,面大變。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拐孩子,我從未做過遭什麼報應?!”

噗嗤——

人的笑聲驟然響起,卻是從穆英背后傳來。

突起怪風,刮掉了王生的兜帽,出他那張慌猙獰的豬頭臉來。

“若沒做過,王侍郎你慌什麼?”青嫵懶洋洋道:“瞧瞧這滿頭大汗,這會兒知道心虛了?”

王生沒見過青嫵,不知份。

但隨著青嫵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針扎在他頭上,讓他頭皮發麻,耳畔更響起奇怪的囈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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