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好整以暇看:“我讓出裴夫人的位置,全你和裴硯?”
蘇意卿一噎,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面部表:“不錯,你會答應嗎?”
姜姒:“你覺得呢?”
蘇意卿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姜姒看,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姜姒,你口口聲聲說你裴硯,你當然是不會把裴夫人的位置讓出來,但是全天下都被你的演技騙了,只有我知道——”
忽而就拉近了和姜姒的距離,目炯炯地盯著姜姒,似是要在姜姒的上燒出一個:“你本不是裴硯,你是裴夫人給你帶來的權勢。”
說罷,又整個人往后躺,不屑的說道:“你這樣的人我是最清楚的。
披著的外,做著最冠冕堂皇的事,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利己主義者。
裴硯如今忙得焦頭爛額,你只要點個頭,就可以解決他的燃眉之急,可是你絕對不會把裴夫人之位讓出來的!”
姜姒抬眸,視線淡淡落在蘇意卿上:“這就是你最終得出的答案?”
蘇意卿:“不是嗎?你有本事,就用實際行反駁我,反駁我,你不是自私自利之人。”
“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姜姒不不慢的說道,“我的確不會把裴夫人之位給你,但不是因為這個位置所帶來的榮,而是……
我裴硯,我是不會把他給任何人的。
所以……”
姜姒湊到了蘇意卿的耳邊,幾近殘酷的說道:“別在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了!”
蘇意卿臉一白。
握著拳頭說道:“那就是不能談了?”
姜姒:“除了裴硯,都可以談。”
“那還談個屁,”蘇意卿一拍桌子,“姜姒,是你我的!”
話落,門口就出現了三道影。
齊刷刷,但落地無聲。
姜姒余掃過幾人,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蘇大小姐還真是小氣,請我出來吃飯,飯還沒有吃,就要對我手了。
有什麼事,好歹等我把飯吃了呀。”
“姜姒,你死到臨頭了還有心在這里耍貧!”蘇意卿看著幾個人,“還不手,要等什麼時候!”
幾個人頓時像是一陣疾風飛了進來,就在他們的手掌要在姜姒面門之際,姜姒淡淡地拿出一包藥:“慢!”
看到那個包裝,三人都應激了,不約而同停下腳步,警惕地看著姜姒。
姜姒很滿意他們的識趣,晃了晃手里的藥:“你們要是再靠近我,我就讓你們嘗嘗這筋散的滋味。”
幾人對視一眼。
出門之前,裴淮南特意代過他們了,姜姒學了南家的醫,不過是半吊子。
但還是要小心。
雖說按照計算,南家的筋散也該沒了,但是誰知道南家會不會私藏呢。
蘇意卿不知道這里的利害關系,只看到這些人不愿意手,頓時有些煩躁:“你們為什麼不手!?”
沒有人回答的問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姜姒的上。
姜姒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他們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但每一個人都很謹慎,不敢跟太近,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著。
眼見著姜姒就要走到門口了,蘇意卿急了:“你們這些廢,裴淮南還說你們是什麼頂尖高手,結果連一個人都拿不下!”
幾人對視了一眼,眉頭一皺,下一秒飛而起,紛紛上前搶奪姜姒手里的藥。
姜姒似是早就料到他們會一起手,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包裝。
藥紛紛揚揚,如同是一場細雨。
三人變了臉。
往后退了一步,屏住呼吸。
即便他們知道這麼做,是徒勞的。
姜姒趁著這個機會,飛速看了一眼時間。
10:53。
看完,撒就跑。
三人是慢半拍才發現,他們沒事。
他們的眼神里都流出不解。
“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人都跑了!”
蘇意卿在后面喊道,都快被這幾個頂尖高手氣死了。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然而出去之后,卻發現走廊里空的,哪里還有姜姒的影。
他們蹙眉,來了轉角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并沒有看到有人出去。
“姜姒一定在這幾個房間!”
蘇意卿說道。
工作人員站的位置,是唯一的通道,姜姒沒有出去,十之八九是藏在里其中一間房里。
幾人分頭行。
很快就把所有的房間都查了一遍。
只剩下最后一間房了。
幾人走到了那間房前。
蘇意卿站在一旁,盯著門扉,心里一陣暢快。
不用說,姜姒一定是在這間房間里。
為首的人暴地推開了門。
然而,房間里靜悄悄的,一點兒人的氣息都沒有。
幾人走了進去,仔細傾聽。
他們的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都強,很快,三人的視線就在空氣中匯了一瞬,而后,一起往柜而去。
躲在柜里的姜姒,也聽到了外頭傳來的沉穩的腳步聲。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集,呼吸卻越來越清淺。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才過去不到五分鐘。
帶的是南祈研磨的藥。
南祈研磨的藥,在小白鼠上,需要十幾分鐘才奏效。
姜姒抿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的腳步聲停了。
姜姒的瞳孔陡然瞪大。
握了手里的防狼噴霧。
下一秒,柜的門被猛地打開。
姜姒在看到一張獰笑著的臉之際,便猛地拿起手里的防狼噴霧,冷靜的對著為首之人的眼睛,瘋狂的噴了下去。
其他兩人反應過來,上前搶奪姜姒的防狼噴霧。
姜姒不是他們的對手,手里的防狼噴霧在轉瞬間易了主。
一時之間失了兩樣東西的姜姒,臉冷了幾分。
在一旁看戲的蘇意卿看到這一幕,笑道:“姜姒,你就放棄抵抗吧,這些人可是高手,你以為,你可以在他們手底下逃。
我告訴你,你這是癡人說夢!”
蘇意卿的話有毒似的,話音剛落,原來還直站著的三個大男人,忽然集抱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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