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大床上的一條楚河漢界,就被姜笙擺好了——
三個抱枕放在中間,隔開了兩邊,兩床被子各放一邊。
許是因為做錯了事,心虛,姜笙擺完還幫霍西洲幫把被子掀開一角,“四爺,可、可以睡了。”
跪坐在床上,睡到肩膀了都不知道,眼地著他,一臉討好。
像是服侍丈夫的小乖妻。
要是今晚去見那個什麼死魚……就個在這種事上那麼單純的,指不定就被那條死魚騙上了床。
看來,以后要杜絕跟那些質量不過關的男生來往。
長得太人,是個男人看到都想吃幾口。
霍西洲冷冷瞇了眼。
姜笙見狀,還以為他還在生氣自己溜出來賽車,誠惶誠恐的,把枕頭也幫他擺好。
張道,“四爺,快睡吧……你、你剛剛都咳嗽了呢。”
霍西洲看白白凈凈的臉蛋一眼,把戾氣收了些許,手扯開睡袍的帶子……
姜笙嚇了一跳,捂住眼睛,“你你你……你干嘛服!”
“我不喜歡穿睡袍。”霍西洲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睡沙發,無妨。”
說完,他又咳嗽了幾聲,嗓音啞啞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四爺咳嗽這麼嚴重,睡沙發會肯定著涼的。
姜笙咬住下,拉過自己的那床被子了進去,甕聲甕氣地說,“你……隨意,我,我睡了。”
霍西洲也了浴袍躺下。
燈也關了,房安靜且黑。
姜笙在被子里,眼睛睜得大大的,只聽見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咚、咚、咚……
“不睡覺在瞎想什麼?”
旁躺著的男人忽然出聲。
姜笙迅速閉上眼睛,裝睡。
就在以為自己會失眠一夜時,霍西洲忽然側過,大手落在上,哄小孩似的,輕輕地拍著,“乖,睡吧,笙兒乖……”
姜笙被他哄得漸漸放松下來,很快歪著小腦袋睡了過去。
哄完了孩子的霍西洲卻睡不著。
哄睡了,總得給他點報酬?
他想了想,抬手,嫌棄地把床中間隔著的三個抱枕,全都丟到了地上。
“楚河漢界”沒了,姜笙砸吧著小翻了個,一下子就滾到了男人橫過來的手臂上。
霍西洲手臂往回一收,順帶就把小姑娘圈進了自己懷里。ωWW.166xs.cc
到熱源,姜笙下意識往他口拱了拱,小手還抱住了他的腰。
霍西洲摟著香的小姑娘,下抵著的發頂,終于闔上了眼,眠在淡淡的發香。
……
翌日一早。
姜笙抱著被子在床頭一角,紅著臉,“我我……我怎麼會睡在你懷里的!”
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一條還勾著四爺的一條,整個人都趴在他膛上!
霍西洲洗漱出來,慢條斯理地穿上,恢復冠楚楚的矜貴模樣。
“昨晚,是你睡覺踢被子,還把“楚河漢界”都踢到床上去了。”他指向地上三個抱枕。
是踢的?!
姜笙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畢竟睡著了不知道,“我……我什麼時候……”
“不僅如此,你還非要湊過來抱著我睡,害我都沒睡好。姜笙,這就是大家閨秀的睡覺禮儀?”
“我……”
霍西洲淡淡道,“今天,還有個重要會議,我要是半途打瞌睡,都得怪你。”
“……對不起四爺。”越聽越愧疚,蔫蔫地垂下小腦袋,“我以后會改正的。”
霍西洲道貌岸然地教育,“嗯,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叩叩”,房門被敲響,葉遠送來了士全套的。
等他們收拾妥當走出房間時,對面幾間的房門正好打開。
他們這群玩得好的,都住同一層。
沈遷看見霍西洲竟然跟一個人一起走出房間,看形也很像昨晚的甜姜,不由臥槽了一聲。
“西洲,你真的跟甜姜……這進展也太快了!”
盛慕聞言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驀地看向霍西洲后被擋住了的人。
這麼不自……這麼快就跟西洲睡了?
黎如熙更是臉鐵青,昨晚本想去霍西洲房間,可被葉遠攔下,說他房里已經有人了!
可就在三人臉各異時,霍西洲后一直低頭玩手機的人,卻抬起了臉,奇怪地朝他們看過來……
那張漂亮的臉哪里是什麼甜姜,赫然是……姜笙!
沈遷驚得都失聲了。
盛慕更是眸一震……
“怎麼是你?”黎如熙沒忍住驚呼,“你怎麼會在這里的?!昨晚是你在西洲房間里的?你……你是甜姜?!”
這個阿姨怎麼又針對啊!
姜笙躲在霍西洲后,小手抓著他的西裝下擺,探出腦袋來瞪,“我……我是啊。”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一驚!
盛慕難以置信地看向姜笙,竟然是甜姜?!
那昨天的聲音……為什麼會那麼像靈鹿?是故意模仿靈鹿的嗎?
“那你昨天為什麼化妝那樣?!”黎如熙氣得發抖,嗓音都沒控制住,“你……故意來害我出丑?!”
輸了穿走一圈的事,昨晚都已經傳出去了,所有人都在嘲笑!
“我……”
姜笙還沒說完,霍西洲就已經握住的小手,把拉到了前。
姜笙以為霍西洲要當眾教育呢,不高興地癟癟……
可下一秒,男人大手落在長發上輕著,語氣卻極其寵溺:
“昨晚化妝來賽車,是我默許的,畢竟這里魚龍混雜,太漂亮,不安全,”
頓了頓,霍西洲淡淡看向黎如熙,“至于出丑……比賽輸贏的事,愿賭服輸,你難道要跟我家小朋友多計較?”
“……”
黎如熙臉刷的蒼白,難堪得幾乎站不住……
霍西洲語氣里的偏心袒護,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黎如熙喜歡霍西洲多年,這個圈子里是個人就知道。
雖然霍西洲從未回應過,但畢竟是多年好友,黎家和霍家關系也很好,所以,他對黎如熙也算是和悅了,至比對其他人要沒那麼冷漠。
包括沈遷和盛慕在,所有人都以為,霍西洲最后一定會娶黎如熙為妻。
——無論霍西洲曾經在a國當兵期間發生過什麼,他的心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死了,但他已經退伍了,回來了,執掌了霍氏財團。
既然回到正常的社會生活中,他就必須過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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