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旎把蛋糕拆開,立馬有很多小朋友圍上來,前前后后“哇”了好幾聲,然后咯咯地笑起來。
老師走過來,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坐好:“只有乖乖的朋友仔才可以拿到蛋糕噢!”
小朋友們立馬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岑旎笑著把蛋糕切一塊塊尖角,然后和老師一起分給了孩子們。
其中一個鬼馬又古靈怪的小朋友抓住上的袖子,胖乎乎的小手握著小叉子問:“岑老師,為什麼今天有蛋糕次——呀?”
小鬼說話還口齒不清的,“吃chi”被他說了“次ci”的音。
岑旎了他的頭,說,“你們乖乖,所以獎勵你們的呀!”
“那為什麼這個蛋糕上面寫著happy birthday啊……?”小鬼歪著頭,一本正經道:“老師昨天教過我們,happy birthday的意思就是生日快樂,是不是?”
“是哦。”
“那今天是誰生日啊?”
沒想到小鬼會這麼問,岑旎愣了下,然后輕輕刮了刮他的鼻子:“是一個老師很很的人。”
小鬼立馬挖了一勺油放進里,故意長長地“哦”了一聲:“那就是你的Husband~哦!”
岑旎竟還被一個小孩的話給輕輕松松噎住了。
“嘻嘻,”小鬼笑瞇瞇地說,“我猜對了,是不是~因為老師教我們的時候說過,兩個很很的人之間,男的husband,的wife。”
小鬼一邊蛋糕,一邊搖頭晃腦地開心,岑旎無奈地笑,拿出紙給他,“你呀,人小鬼大的。”
有時候滿足真的來得太輕易,明明就只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曲,令岑旎整個三月份都擁有了久違的好心。
而與此同時,三月份港島市中心新開了一家烘焙甜品店,這家店才開張兩日就已經火,深年輕消費群的喜。
那段時間,岑旎走在大街小巷上都能看到那家店的藍紫logo,可能是路邊的廣告牌,又或者是手機件的開屏廣告。
就連每天早上,從宿舍出發去圖書館時,都經常能看到許多男生提著從那家店排隊買來的面包和蛋糕,送給朋友做早餐。
那家店的logo設計得很特別,是一條人魚雙手捧著一槲珍珠。
但不同于往常的金頭發、藍眼睛的人魚形象,那個logo上印著的那條人魚,是黑頭發、黑眼睛,一頭濃蓬松的長卷發纏繞在白的肩頭,令一眼難忘。
每次見到的時候,岑旎都會在想,為什麼這家甜品店會用一條人魚來做logo呢?
直到那天,佘詩雯提著一袋面包回公寓,說最近被很多同學安利這家店,就跑去買了他們最歡迎的白巧力可頌,試試看是不是真有那麼好吃。
那時候岑旎正坐在電腦前寫課程小論文,所以初時沒有聽得很認真,直到聽到“白巧克力可頌”幾個字時,敲鍵盤的手指突然頓住。
“你說什麼?”岑旎抬起頭,問。
佘詩雯剛把紙袋子放下,就見到岑旎一臉愕然,于是一字一頓地復述:“我說,我去市中心新開的那家甜品店,買了一袋白巧克力可頌……”
“白巧克力可頌?”岑旎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生怕自己真的聽錯了。
“是啊,怎麼了?”佘詩雯疑地問,“出什麼事了?”
“哪家店?”岑旎看著紙袋子上的人魚logo,驀地站起起,“那家Suesse的店?”
“嗯。”
“怎麼會這麼巧!?”岑旎聲音都是抖的,地抓住佘詩雯的手,“穆格以前在以列的時候,就總給我準備白巧克力可頌做早餐,還總是跟我搶,你說這家店是不是他開的,是不是他回來了?”
“不可能吧?”佘詩雯小幅度地搖搖頭,“我可是聽說這Suesse是一個連鎖牌子,最開始是從拉斯維加斯做起來的,第一家店就開在拉斯維拉大道。”
“拉斯維加斯,真的嗎?!”岑旎更加確信,“我們就是在拉斯維加斯一起參加的卡娜的婚禮,那天我說要帶他去吃白巧克力可頌,可是我們翻遍了整個拉斯維加斯都沒有找到一家賣白巧克力可頌的店……”
岑旎說到最后干脆不說了,從桌面抓起手機就跑出了宿舍。
佘詩雯在后面喊住,“你要去哪啊?”
“我要去問問!”岑旎頭也沒回,直接下樓打車去市中心的那家店。
坐上出租車,岑旎雙手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問師傅能開快點嗎?
司機是港島人,笑著問是不是著急著去拍拖。
岑旎點頭應是,師傅便真的猛踩了油門,將車子開得飛快。
坐在后座上時,岑旎忐忑不安,心里是又驚喜又擔心,復雜得不得了。
抖著手點開手機的搜索引擎,輸Suesse白巧克力可頌,彈出來的搜索結果和佘詩雯說的一模一樣——
Suesse是一個新興的烘焙甜品連鎖品牌,主打招牌就是白巧克力可頌,去年十月底在拉斯維加斯大道開了第一家店,目前Suesse旗下多家分店已經遍布整座賭城,而港島是它進駐的第二個城市。
岑旎著屏幕思考,去年十月份開的第一家店,那就是和穆格分開后的一個多月,所有的蛛馬跡都指向了他。
而且,那個logo是黑頭發黑眼睛的人魚捧著一槲珍珠,基底的背景還是藍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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