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真正分開的時候是在狂風呼嘯的山頂停機坪。
盛夏的狂風是烈的,夾雜著耀眼的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岑旎站在空闊的平臺,任由風吹拂著擺,掠過自己小肚。
穆格低眸,說太曬,冒剛好,不要在烈日當空下吹風。
岑旎點頭。
沒有鄭重而正式的告別,只是抱著他的腰,微笑著說:“等你回來啊,如果能趕在九月份前回來,就能在以列見面,如果不能趕在九月份前回來,就等到了港島再見面。”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原來他們之間還有第三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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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格離開后,岑旎關注了很多薩爾瓦多的時事和新聞,手機Facebook、Twitter、微博甚至微信都沒有放過,總是覺得他在那邊太危險,隨時隨地都會擔心他出事。
但其實,對于穆格而言,他在薩爾瓦多這邊的況并沒有岑旎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反倒是岑旎自己,從以列到布達羅亞做調查研究后,布達羅亞的國民經濟狀況愈加不穩定。
來到布達羅亞的第一天,岑旎便到了在這里生活的落差。
雖然同屬中東地區,但布達羅亞的夏天與以列卻截然不同,這里的植被似乎更,放眼去,街道兩旁只是零星的種著一些棗椰,長得并不高,也不像以列的樹一般翠綠,看上去灰蒙蒙的,興許是因為這邊空氣中的塵埃比較多,而中東地區又缺雨水,所以樹葉上都覆蓋了一些灰塵。
除此以外,街道中央是由一些不知名的灌木圍的綠地,看上依舊灰蒙蒙的,反而將灌木中的紅花朵襯托得更加鮮艷。
這里的居民倒是和以列的基本一樣,都有著棕黑的頭發,高高的鼻梁,皮偏黃,很多男都喜歡留著長長的絡腮胡,像岑旎這種東方面孔在這里更是非常見。
街道兩旁的房子大都連在一起,但也并不高,都是些兩三層的平房,統一都是土黃的外墻,不過這些外墻并不是用泥土糊的,只是他們都著土黃的瓷磚。而在距離街道稍遠些的地方,則佇立著一些獨立的瓦房,依舊是土黃的外墻,但搭配上魚骨形的玫紅琉璃瓦,也別有一番特。
岑旎拖著行李箱走在街道上,著這異國風。但奇怪的是,雖然這里正值夏天,外面氣溫很高,街道上的行人卻不,而且其中不乏乞討者,似乎這里的民生不容樂觀。而且很多商店門前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因為人太多,岑旎無法看清他們在買些什麼,有一些好像只是在超市進行簡單的采購。
直到后來和房東聊天時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排隊搶購面、、大米等生活必需品。
其實來布達羅亞前,岑旎并沒有告訴穆格自己會過來這邊,因為覺得只是短暫的停留一個星期,做完采訪調查就回以列了,如同往常去耶路撒冷一樣,無非是很平常的一趟出差。
但奈何來到這邊以后才發現,這邊的政策封鎖消息嚴重,對外宣稱一切正常,但其實這里因為外匯短缺,暗流涌,好像早已經陷了嚴重的經濟危機。
岑旎住的地方是在首都的市區附近,街道兩旁還停著不三車和托車,應該是用來載客的,不過那些司機并沒有上前拉客,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岑旎投來禮貌而友善的目。
一路走來,岑旎注意到這里的公車好像很,雖然有不公車站,但是因為經濟停擺,政府收財政支出,路上已經很會有公車駛過,更多的則是來來往往的居民自用三車。
因為財政,為了節省能源,很多地區會被不間斷地停電、停水、停網、停氣。
公務員因此變居家辦公,而且因紙張匱乏,能源不足以支撐打印機印刷試卷,原定的許多考試也被無限期推遲了。
另外,因為醫療用品、麻醉劑和藥品嚴重不足,就連大型醫院的普通手室也被暫停關閉使用了,只有在極其急的況下才會被開放使用。
來不布達羅亞的這趟調查是岑旎和安娜兩人共同的項目。
原本和安娜商量一起出發,但是安娜是從法國出發,的航班不巧延誤了,所以岑旎只好獨自一人先行出發。
在這間小公寓里安置好后,岑旎收到了安娜發來的消息。
說在境的時候到了阻礙,邊檢海關臨時改批了的簽證信息,只讓在布達羅亞逗留三天的時間。
岑旎看到消息連忙給安娜撥了個電話過去,詢問現在的況。
安娜接電話時說自己已經順利境了,剛出機場,很快就會和匯合,但是不知為何,無論怎麼和海關人員解釋,那邊都只肯批準三天的簽證。
岑旎沉默,們的課題項目原本預期是一個星期結束的,但是現在安娜的行程卻被迫短三天,這意味著最后幾天需要把安娜的采訪任務也接替過來,如此一來的工作就變得更繁重些了。
正和安娜聊著電話,房間中央的吊燈突然“啪——”的一聲滅了。
線變得昏暗下來,連忙和安娜說先等一下,然后走到門邊的燈控開關按了幾下檢查,但是怎麼按都沒有反應。
“安娜,等你過來我們再聊,我房間的燈好像突然壞了,我先找一下房東問問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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