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翹首以盼的視線下,進來的卻不是盛景,而是戴著金眼鏡的藍墨。
在他后進來的還有四五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藍墨走到包間中央,就著現場喧鬧的音樂,那雙著古板的視線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一板一眼的開口:“夜幕城重新給各位開了一個包間,還請各位挪挪地兒。”
話是這麼說,可現場分列而立的五個保鏢卻明顯不打算給眾人考慮的機會。
在藍墨話落的同時,保鏢已經訓練有素的往五個方向分開各自占據了一個角落。
隨著保鏢的進,原本氣氛輕松的包間瞬間著無形的迫。
在場的雖然不都是學生,卻都是習慣了錦玉食的大小姐大爺。
突然面對渾殺意凌然的保鏢,眾人心的好奇瞬間收起,紛紛站起逃命似的離開了包間。
就連宋菲菲在聽到“盛爺”兩個字時都不可控制的站了起來,然后給孟說了句話之后隨著人群溜之大吉。
如果是平時,宋菲菲絕對會留下來一睹盛爺的真面容。
但一想到中午一口一個“渣男”的罵盛景,心虛啊。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相比起宋菲菲腳底抹油的作,李婉卻明顯不知死活了些。
中途經過藍墨旁時,李婉特意放慢了腳步,那雙狐臉不自覺的往他面前湊。
沒等接近藍墨,脖頸一,后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保鏢突然抓住了的領。
不顧李婉的掙扎,保鏢作糙的領著李婉的領,直接將扔了出去。
盛景手底下的人都是無數暗夜里爬滾打出來的,在他們眼里向來只有任務和主子,憐香惜玉完全不存在。
李婉原本是看中了藍墨那張臉,結果還沒等勾引,就直接被扔了出來。
頭上的兔子耳朵被皺一團,脖子也差點沒被勒斷。
捂著脖子狠狠的吸了口氣,李婉坐在地上一臉憤怒的抬起頭就要辱罵:“你信不信我告你……”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李婉看著藍墨側過頭看過來的翳視線,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心一慌,不敢再廢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里。
聞著空氣中的酒味,藍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區,跟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品酒的孟,突然有些激的想哭。
可算是把這祖宗找到了。
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藍墨收斂眼底的激,側對一旁的經理吩咐了一句:“把剛才那群人的資料給我一份。”
剛才他們的對話藍墨可是全都聽到了。
經過今天,藍墨徹底認識到了孟小姐對自家主子的重要。
他剛犯了錯,希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聽著藍墨的話,經理明顯有些為難。
“藍總,客人的信息屬于私,不能……”
“給我一臺電腦。”
打斷經理的話,藍墨沒打算為難經理,卻也沒打算放過那群人。
這個,經理倒沒有拒絕。
“電腦在財務室,我讓人……”
“不用。”打斷經理的話,藍墨回頭給了占據角落的保鏢一個眼神,然后開口:“我跟你去取。”
讓他在這里打擾主子和孟小姐,他不想活了才會這麼蠢。
說話的同時,藍墨抬頭看了眼依舊坐在角落淡定喝酒,就跟剛才這一切沒發生過一樣的孟,朝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然后才帶著保鏢離開。
隨著藍墨等人的離開,前一秒還喧囂不停的包間瞬間只剩下舞池中央的音樂還在播放著。
孟靠坐在沙發中,看似平靜的雙眸卻抑著濃郁的云。
在聽到酒店經理的那句“盛爺”時,心狠狠的一,隨著眾人一起抬眸看向門邊的視線帶著不自覺的期待。
然而,門邊出現的人哪里是盛景,來的不過是藍墨。
說不上失,可心免不了空的。
任由人群喧囂到離開,再看著此刻空無一人的包間,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孟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重重的著,讓有些不過氣來。
盛景終究還是沒來。
再一次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握著酒杯輕輕晃,孟一個人坐在弧形沙發之中,任由頭頂炫彩的從上晃過,孩卻一臉淡漠的盯著杯中晃的酒。
從來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甚至,從小到大,只要是想得到的,都會一個不落的收囊中。
而盛景,是唯一的意外。
所有人都說子高傲,可卻在見到盛景的第一面,就放下了段。
承認,是看中了盛景那張臉,也知道,世界都是公平的,想得到什麼,總要付出點什麼。
可現在,突然有些迷茫了。
不介意盛景有人,只要他的心還在他那里,孟就有把握得到他。
可如果他的心已經不屬于他了呢?
今天的休息室,他們只是一個背影都著親無間,孟有些不確定了。
自認不是一個好人,卻也不會不擇手段到別人的。
這是第一次,孟希盛景只是一個單純的渣男,希他的心不屬于任何人,依舊是屬于他自己的。
這樣,至還有機會,還可以無負擔的把他搶過來。
但現在,看著突然到來,莫名其妙趕走了一屋子人又一聲不吭離開的藍墨,孟突然覺得有些嘲諷。
甚至不知道這是藍墨的舉,還是盛景的示意。
余白說過,孟很懶,這麼懶的卻為了盛景費盡心思。
此刻,多有些疲憊了。
微不可靠的嘆了口氣,縱使心底百般緒,面上,孩依舊一臉淡定從容。
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孟附將杯子放在桌上,準備離開。
就在放下酒杯的同時,閉的大門從外面打開。
聽到門邊的靜,孟不耐煩的抬眸看了過去,眼底泛著冷意。
然而,在視線接到那抹濃沉視線時,孩瞳孔微,眼底一閃而過的委屈,被用冷漠遮擋。
包間依舊響著噪耳的音樂,舞池中央閃爍著令人目眩神迷的氛圍燈。
萬般喧囂之中,一黑濃如墨的盛景踏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而來。
孟保持著附放酒杯的作,微微仰著下盯著男人的方向。
他的后是萬丈眩,可此時此刻,孟的視線之卻只有男人的一墨。
不知是太刺眼還是今天沒睡午覺,孟鼻子微酸,連帶著眼眶也泛著紅。
盛景的每一步都走得沉穩,可速度卻出奇的快。
不過片刻,男人已經來到沙發區,在距離小丫頭一步的位置停下,盛景微微俯首,那雙墨瞳孔直直的看了孩微紅的眼眶。
他姿拔,站在孩面前時,不偏不倚擋住了后的刺眼的。
弧形沙發區還擺著沒收拾的酒水,黛綠長的孩一桀驁的坐在其中,仿佛不小心墜落的天使。
男人從頭到腳的黑襯黑西,棱角分明的俊著野的狂傲,眉宇間的冷意讓人分不清他是九天神袛還是煉獄魔鬼。
他不遠不近,站在孩一步之遙的位置,拔的影被拉得老長,淡淡的影子盡數包裹著孩,還未靠近,影子卻仿佛已經擁抱了一個世紀。
兩人無聲對視,誰也沒有開口,空氣中卻彌漫著無聲的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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