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才將欺負到哭泣討饒的惡劣樣,簡直判若兩人。
殷看見他這樣子,只覺氣不打一來。走過去,穿著家居鞋的腳,嗖的抬高,卯足力氣,往他上一踹!
費疑舟:“……”
殷踹完,怕被收拾,又飛快沖他做了個鬼臉,接著便懷抱睡袍一溜煙躲進洗浴間。
咔噠,反鎖浴室門。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在腔狂跳著,殷心里打鼓,既有報復得逞的快,又有忐忑不安。于是把耳朵在門上,細細去聽外頭的靜。
兩秒后,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不不慢地靠近。
“砰砰”,外頭的男人把門敲響,沉聲道:“開門。”
“不開。”殷哼了兩聲,覺得自己非常占理,“你欺負我,我踹你一腳也是應該的。”
“你剛才那一腳踹在我小骨上,很痛。”費疑舟的緒聽起來很平穩,“你開門當面跟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殷一聽他說“很痛”,心口莫名發,愧疚之也隨之油然而生。但就這麼開門道歉,好像又很沒面子。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選擇了,清清嗓子說:“我、我要是不開呢,你能怎麼樣?”
費疑舟矜平自若地說:“不開,我今晚就潛你。”
殷:“……”
他接著道:“搞到你明天去不了片場,甚至下不來床。你不信就試試。”
殷:“…………”
“我數三個數。”費疑舟站姿隨意,側往門框上一靠,挑挑眉峰,看著對面的壁燈就開始數:“一。”
“二”字還未出口,閉反鎖的浴室門便“哐當”一聲拉了開。
殷終究還是屈服了。滿臉僵笑,像只慢吞吞挪的烏,從里頭走了出來。
費疑舟聽見響,側頭看了眼,眼底深逐漸漫開笑。只盯著看,不作聲。
殷耷拉著腦袋走到他面前,低眉斂目,態度極其好:“對不起,剛才不應該踢您一腳。我十惡不赦,我罄竹難書,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
費疑舟:“你就這麼道歉?”
“……”殷迷茫地抬起眼,呆滯幾秒,嚇得條件反般叉雙手抱住自己,結道,“你你你,你還想干嘛?你自己說道歉了就不潛我的。”
費疑舟輕哼了聲,俯低頭,在小巧白的鼻尖上用力咬了口,報的一踹之仇。
聽到痛呼,才滿意地松口,手把人摟懷里。
費疑舟低眸瞧著,淡淡地說:“五天之后我要飛澳門參加一個酒會,你跟我一同去。”
“啊?”殷目驚異,遲疑地問,“五天之后,是什麼時間段?”
費疑舟:“晚上,大概需要你請半天假。劇組那邊如果你不好說,我可以幫你去請。”
“……”殷被嗆到了,干笑著說,“我們劇組的人都很好,請個半天問題應該不大。就不勞煩您了。”
心頭思索幾秒,又想起個關鍵問題,試探道:“那,我陪你去的話,是以什麼份呢?”
“可以是太太,可以是友,可以是朋友。”費疑舟擁著,輕閉上眼,額頭與的相,呼吸與的錯,“也可以只是我借來養眼的明星伴。”
“好的,那就……伴吧。”殷挑了最保險的選項。被他摟得太,怕他又要干什麼事,心里總是慌的,又窘迫道,“還有別的什麼事要說嗎?沒有的話,我真的要去洗澡了,有點……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眼也不睜地開口,嗓音低啞,明顯的明知故問,就是要難為地在他面前臉紅。
殷知道他又想戲弄,著實窘迫了,一張臉漲得通紅,惱得直呼他名字:“費阿凝!”
聞聲,費疑舟十指驀地收,近,在上重重落下一吻,嗓音沉啞自嘲,而又忍到極點:“你在這種時候喊我小字,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殷才不管什麼后果,只知道這種氛圍,這種狀態,再跟他膩在一起指定出事。
于是使勁推他一下。出乎意料,這次費疑舟也同時松了手,往后退半步,居然也順勢放過了。
殷微怔,與他距離拉遠后,視線下意識便落低,看向他剛才被踹了一腳的左。
“……你的,真的很痛嗎。”抿抿,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皺起來,神擔憂,聲音也愈發小,“實在對不起。”
費疑舟背靠住墻,懶懶地勾了下角:“騙你的。乖,去洗澡。”
“……好吧。”殷拿不準他哪句真哪句假,又接連看了他小幾眼,最后才轉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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