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舉起手里的玻璃杯,輕輕一晃,轉移話題道:“你想喝什麼?有純凈水,咖啡,還有娃哈哈。”
聽見最后三個字,費疑舟的眼神里浮現出得的疑,詢問:“‘娃哈哈’是什麼。”
殷:“……”
殷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正好冰箱就在旁邊,拉開冰箱門,順手從飲料架上取出一瓶娃哈哈,走過去給他,說:“就是這個啊,娃哈哈AD鈣。你小時候沒喝過?”
費疑舟端詳著手里的飲品,認真仔細地回憶數秒,繼而搖頭:“沒有。”
殷詫異:“娃哈哈是全中國大部分小朋友的最,我長這麼大了都還經常買來喝。你小時候就算沒喝過,應該也聽說過吧?”
費疑舟靜了靜,還是搖頭。
殷這下明白了。
想想也是,娃哈哈是平民百姓家小孩的最,而費疑舟從來不是平民。一個坐著勞斯萊斯、住著莊園別墅長大的孩子,隨便出個門都前擁后簇,又是管家隨從,又是雇傭兵保鏢,怎麼可能喝幾塊一瓶的廉價飲料?
再次直觀到他和們普通人之間的天壤差距,殷嘆之余,生出了幾不甚明顯的自卑。從柜子里取出一盒沒開過的西湖龍井,邊取茶葉,邊眼也不抬地說:“費先生還是喝茶吧。”
殷之前給大學舍友介紹了一個網劇資源,舍友對激不盡,這盒龍井便是當時送來的謝禮。價值不菲。
平時沒有喝茶的習慣,這盒茶葉被扔在柜子里落灰,已經放了四個多月。
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茶葉灑進杯底,再以沸水沖泡。清香四溢。
殷湊近茶杯深吸一口氣,滿意地彎起,又把泡好的茶端到貴賓面前。
費疑舟略微頷首:“謝謝。”
大公子不愧是是品茶的行家,不用口,只輕輕一嗅,便道:“雨前龍井?”
殷對茶一竅不通,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雨前龍井是西湖龍井的一種嗎?”
費疑舟側目。
姑娘明眸晶亮,像綴滿了浩瀚星河。
他不莞爾,淡淡地回答:“龍井據采摘茶葉的時間不同,可分為兩類,即雨前龍井和明前龍井。‘雨前’指谷雨之前,‘明前’指清明之前。”
被科普到知識盲區的容,殷教,若有所思地問:“那雨前龍井和明前龍井,哪種更好?”
費疑舟:“說不上哪種更好,各有千秋。”
“原來是這樣……”殷點頭,忽然想起在萊格賽750上喝過的“巖茶之王”,不又問:“之前在你飛機上喝過的那種茶,空姐說是你的珍藏。那又什麼茶?”
費疑舟回答:“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殷以前看過一部自然產紀錄片,其中一集便專門介紹了武夷山的大紅袍母樹。據說,大紅袍母樹存世的僅有六株,三株古時就有,三株是無繁而來,早在清代時便已名揚天下,是無價貢品。
“可是我記得,母樹2007年就已經止采摘,你那罐是……”
“是我父親在一場拍賣會上拍到的珍品。”
“……”
……你個壕無人的男人為什麼不早說!
殷想哭。
那可是母樹大紅袍啊,康熙爺雍正爺同款,一克就要幾十萬,有錢都買不到的稀世珍寶,居然一口就給喝了個,不僅沒拍照沒留念,甚至都沒有細細品味!
就在殷黯然神傷、悔得腸子發青之際,壕無人的費家太子爺放下了手中的龍井,冷不丁問:“有沒有吸管?”
殷沉浸在沒能跟稀世珍寶合影打卡的憾里,沒聽清楚,茫然地抬頭:“什麼?”
“吸管。”費疑舟拿起娃哈哈AD鈣,淡淡地說,“我想喝這個。”
“……你給我吧。”
半分鐘后,殷從冰箱里取出一細吸管,往娃哈哈頂部的封鋁箔紙一,遞回給費疑舟,自己也取出一瓶喝。
呲溜吸一口。
嗯,酸酸甜甜。記憶中的味道,非常好喝。
殷咕咚吞下里的AD鈣,定定盯著費疑舟看。眼瞧這位主兒也慢條斯理吸了一口,優雅咽下,莫名便生出幾分張。
小聲試探地問:“怎麼樣?你覺得好喝嗎?”
費疑舟點頭:“還不錯。”
微的神經歸于松弛,殷悄然鼓起腮幫,呼出一口氣,囧囧地想:還好還好,也不是多挑剔難伺候。
窗外雨聲漸漸小了。
殷一瓶娃哈哈喝完,又陪大爺在客廳里坐了會兒。東拉西扯地閑聊,驀地,一陣微弱卻怪異的聲響從洗漱間方向傳來,飄進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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