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圣上一時張謝皇后的胎,氣頭上質問了虞安歌一句,虞安歌不卑不回答,倒讓圣上有些悻悻。
圣上知道謝皇后為何忽然虞安歌宮,左不過是因為他想要納虞安歌為妃的傳言。
正因如此,圣上才料到謝皇后會為難虞安歌,便匆匆趕了過來,
眼下謝皇后在寢宮安胎,嬪便趁機在圣上邊道“圣上別急,方才我們進來,看到的分明是虞小姐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左右圍了那麼多宮人,總不能是對付皇后娘娘的。圣上不如聽聽虞小姐怎麼說,再做定論。”
圣上想要納虞安歌宮為妃的念頭還未消除,不過是因為謝皇后懷孕,為了安謝皇后,才打算往后拖一拖,所以他對虞安歌也不能太急言令了。
冷靜下來后,圣上再去看虞安歌。
今天虞安歌的穿著實在華貴明麗,這云錦長,襯得面容如花,而那冷傲的氣質,更為添了幾分令人挪不開眼的神采。
而虞安歌沒想到會在長春宮遇見圣上,為了應付謝皇后,還專程往臉上撲了,蓋住那些未消失的傷疤。
圣上見這副模樣,不再抵將虞安歌納后宮,說出來的話也和起來“虞小姐若有冤屈,盡可說來。”
長春宮的宮人豈會容許虞安歌和嬪在圣上跟前搬弄是非,一個個咬死了虞安歌頂撞皇后娘娘。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虞安歌一言不發,長春宮的宮人倒是一個個爭先恐后控訴虞安歌。
圣上先為主,再加上嬪在一旁撥弄是非,虞安歌連話都沒說,圣上就有了定奪。
他站起來,打斷了長春宮宮人的聒噪,只留下一句“讓皇后好好養胎”,便帶著虞安歌和嬪走了。
謝皇后在寢宮里聽說了圣上的反應后,不由怒上心來。
第一次產生這麼大的危機,虞安歌格桀驁,又出高貴,還未宮就敢如此頂撞,若是了宮,哪里還有謝舒瑤的安寧?
謝皇后招來依云,在耳畔低語一番。
而從長春宮出去后的圣上,想起崔太后囑咐他的話。
涼國使臣京在即,神威大將軍戍守邊關至關重要,即便一時不能將虞安歌納后宮,也要好好安。
圣上轉頭看了虞安歌,主道“虞小姐在宮中驚了,朕心甚是愧疚,虞小姐喜歡什麼盡可開口,朕賞賜給你。”
虞安歌倒也不客氣“聽聞藥房中有上好的祛疤良藥,臣斗膽向您討個賞。”
圣上看著虞安歌的臉,探究道“祛疤良藥?不是說虞小姐臉上的疤痕不礙事嗎?”
虞安歌拿出帕子,取下一旁樹梢上掛著的積雪,然后往臉上了。
厚厚的脂去一角,因為的冰冷和時的用力,讓虞安歌拭出來的變得更紅了,那燙傷疤痕自然也更加明顯。
虞安歌勾一笑“大夫說臣臉上的疤,沒個十年八年,只怕是消不掉的,臉頰最厲害的地方,可能要跟一輩子,所以
臣才斗膽向圣上求藥。”
圣上一聽,只道崔太后為了讓他娶虞安歌,才可以瞞虞安歌臉上真正的傷。
圣上剛泛起的心,一下子被消磨了個干凈,也徹底失去了想跟虞安歌多聊幾句的念頭,敷衍了一句“朕會讓藥房賜下,朕還有許多政務沒有理,就不跟虞小姐多聊了,讓嬪再送你一程。”
說完,圣上便負手離開。
這正合了虞安歌的意,跟著嬪往前走了幾步,便暗示嬪屏退宮人。
嬪將人都遣走,對虞安歌道“虞小姐有話要說?”
虞安歌笑著道“滿宮都在恭賀皇后娘娘喜孕龍胎,但包括圣上在,都忘了這宮里本該有個皇長子。”
嬪臉大變“你!”
虞安歌的聲音像是人作惡的鬼魅“嬪娘娘甘心嗎?”
從皇宮出來之后,虞安歌長吐一口氣。
等回到昭宜大長公主府,昭宜大長公主便過來問道“在宮里沒給你義母丟臉吧。”
虞安歌道“怎麼會呢?我可是義母的兒。”
昭宜大長公主一笑,看到虞安歌頭上了金釵,遂問道去哪兒了。
虞安歌將在宮中遇見三公主的事說了出來。
昭宜大長公主一嘆“樂靖到底是被哥哥和母妃牽連了。”
昭宜大長公主是很疼這個侄兒的,其實商樂靖沒有跟著庶人周氏一起永安巷,已經是昭宜大長公主在其中勸了圣上。
但點到為止,幫到這個份上已經不錯了,倘若再手相助,難免引起圣上懷疑,畢竟戾太子還未找到。
虞安歌道“我借義母的名義,讓三公主得空出宮找您。”
昭宜大長公主道“就算有心想要出宮,宮里那幾位主事的也不會讓出來。”
虞安歌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這麼說的話,那些宮人到底念著昭宜大長公主的威勢,不敢再對三公主過多為難。
畢竟昭宜大長公主不能將三公主接出來厚待,但有心對付幾個宮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正說著,一個仆從就跑了過來“公主,虞小姐,虞公子在外接您回家。”
算起來虞安歌在昭宜大長公主府上住的時間,比在虞府還多,原本是說了今天回去的,沒想到又被謝皇后召進宮,虞安和見虞安歌遲遲沒回家,這才過來接。
出了府門,上了馬車,虞安歌看到哥哥正從荷包里掏果脯吃。
虞安和穿著男裝,分明跟虞安歌一樣的臉,但他的氣質跟之前虞安歌扮男裝時截然不同,依然難掩眼中的一派純真。
昭宜大長公主看到他這樣子就覺得奇怪,這對兄妹,哥哥不像哥哥,妹妹不像妹妹的,一樣的臉,子卻大相徑庭。
昭宜大長公主對虞安歌囑咐道“你哥哥和三公主的那些流言蜚語,可不是空來風,你要提醒一番。”
虞安和聽了三公主這個字,連忙抓著虞安歌問道“怎麼了?三公主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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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