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丁祈的男醫生雖然看起來說話有些不正經,但技還是不錯的。
整個理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上藥加按,結束後林梔對著旁邊的鏡子照了下,臉頰腫脹的覺果然比一開始消減不。
“丁醫生,謝謝您。”林梔朝他道謝。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丁祈依舊大大咧咧,“你是顧輕北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說完,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顧輕北:“不過,話說你這小助理還有禮貌的。漂亮溫,又這麽有禮貌,也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呢?”
顧輕北瞪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丁祈不服,反駁道:“怎麽了?麵對這麽漂亮的,我一個單男問這個問題再正常不過了,到底有沒有嗎?”
顧輕北似終於不了,輕啟薄,冷冷丟出一句:“你別去招惹。”
和顧輕北認識十幾年,丁祈就從來沒見過他和任何一個人有接過,更不要說像今天這樣帶一個人過來看病,為說話了。
“顧輕北,你有點不對勁。”丁祈繞著顧輕北仔細打量了一圈,裏嘖嘖道,“以前也沒見你對哪個人這麽上心過,老實招來,你和,是不是……”
任憑丁祈如何在他麵前囉嗦,顧輕北都是一副巋然不的樣子。他不回答也不反駁,隻默默翻看著手機,等著林梔從洗手間出來。
一個說,一個當沒聽到,二人就保持著這個狀態好一會兒。
等林梔從洗手間出來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丁祈一個勁地和重複著各種藥的使用方法。
明明兩分鍾就可以說完的事,他偏偏用了十分鍾。
林梔臉皮薄,又遇上一個這麽有耐心的醫生,一時不知該如何謝對方,隻能連續不停地說著謝謝。
兩人的對話持續時間越長,旁邊顧輕北的臉就越黑。眼見著他已經到了要發火的地步,丁祈立馬十分識趣地結束了和林梔的對話。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他還想再最後逗一逗顧輕北:“林小姐,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以後遇到什麽不舒服的問題都可以找我。”
“好的,那真是麻煩您了。”
林梔正打算拿手機,卻被旁邊的顧輕北一把攔下:“不用了,有什麽問題告訴我就行了,我也一樣可以轉達給你。”
“也對,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林小姐,再見了,祝你早日康複。”
“再見,謝謝。”
丁祈看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角慢慢扯出一抹微笑。這麽多年了,能讓他墜河的那個人還是出現了。
他太了解顧輕北了,他是一個做的永遠比說的多的人。能讓他如此開口維護的人,那麽私底下能做到的程度就更不敢想象了。
出了醫院的林梔和顧輕北此時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便是林梔今晚的住宿問題。
現在時間這麽晚了,林梔回租住的房子那裏肯定會影響到夏夕月。況且現在臉上還有傷,也不想讓月月擔心。
可,不回家,又能去哪裏呢?
“想好了麽?打算讓我送你去哪裏呢?”
林梔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我這個樣子回家,我室友一定會擔心的,我不想讓擔心。”
“沒事,我慢慢開,你慢慢想。”
車子離開醫院,行駛在筆直的柏油馬路上。此時已至淩晨,路上行人甚,偶爾駛過幾輛車也都是速度極快,帶起的風似乎都有了形狀。
“顧總,要不然,在這附近隨便找一家酒店,您在酒店門口把我放下就行。”林梔思考了許久,也隻想出了這麽一個還算合適的方案。
但這個覺得還算合適的方案,在顧輕北眼裏似乎就不那麽合適了。
“酒店?現在?”顧輕北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瞳仁似乎也變得更加漆黑,“不行,現在太晚了,不安全。”
想著他應該是關心員工的生命安全,林梔也就沒再堅持,畢竟,如果出了什麽事兒的話,多還是和嘉海有一點關係的。
“去我家吧,我家有客房。”說罷,顧輕北當即便將車子掉了頭。
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車型龐大的SUV適應起來似乎有些困難。極速的調轉下,清晰可聽胎和地麵的強烈聲。
隨之一起沒有反應過來的,還有林梔那顆此時一片空白的腦袋。
他剛才說什麽?如果沒聽錯的話,他說的是去他家!
去他家?!
不行,不行,這怎麽行!這太不合適了!
孤男寡共一室,對他的影響多不好啊!不管對他有多麽的喜歡,這個時候也不能自私地隻為自己考慮。
林梔了角,試探了好幾次才終於開了口:“顧總,我覺得不太好吧。這麽晚了去您家,太麻煩了。”
“不麻煩。”
“會打擾到別人的。”
“不會,我家就我一個人住。”
“可是……”
顧輕北見言又止的模樣,平日裏漂亮的桃花眼也因為著急含著幾分霧氣,不忍心再繼續逗,輕扯了下角,溫聲道:“別擔心,我在京城有很多房子。我隻是把你送到其中一而已,我不會待在那裏,放心吧。”
被人猜中了想法,林梔有些尷尬,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我……”
結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既能不暴自己的心思,又能讓他相信的解釋。
林梔索不折騰了,幹脆倚著靠墊開始閉目養神。
顧輕北用眼角的餘看了一眼,心想,小孩可以啊,說不過就裝睡。
直到車子在一棟公寓前停下,林梔跟著顧輕北走進了房間,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擔憂有多麽的多餘。
房子位於六樓,三室一廳,裝修簡約樸素,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他這種人會住的地方。況且,雖說屋的環境很幹淨,但仔細看下來就能發現,這裏,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
當真如他所言,隻是他眾多房子中最不起眼,最普通的一而已。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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