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點頭,“行。”
他坐下,舒云跟著坐到他左手邊,林森則坐去右手,剛好在對面。
桌面上懸下來一盞黃澄澄的吊燈,將暗綠的絨桌面襯得分外有質。
舒云看見梁遇臣撿拾著桌上散落的撲克,洗好放進一個長條形黑塑料盒的末尾,盒子的開口則能一張張出紙牌。
問:“這是準備玩什麼?”
看他們三個人,以為會玩斗地主,但瞅著牌桌上這架勢,又不太像。
梁遇臣:“二十一點。”
這不是賭-博游戲嗎?舒云心里嘀咕。
揪著手指:“我沒帶很多錢啊。”
梁遇臣分著紙牌,莞爾:“放心。不賭錢。”
林森扯扯笑:“呵。是不賭錢,賭的都是賣的活兒。”他看著發到手里的兩張牌,“遇臣,要我替你辦事直說啊,別在牌桌上打擊我。”
梁遇臣懶得理他,問舒云:“知道規則嗎?”
“知道一點。就是沒實戰過。”
他簡單給講了一遍。
他們玩得比較簡單,沒有做莊做閑的規矩,就是不斷拿牌,讓手上的點數盡量靠近但不超過二十一,一旦超過就會直接牌輸掉。不想拿牌可以停牌,再通過比大小獲勝。
舒云瞄一眼他那邊的牌,他一張6一張4,加起來10。
而自己這邊一張7一張5,加起來12。12距21還剩9點,還是在比較安全的范圍,可以再拿一張。
梁遇臣:“還要牌嗎?”
“要。”反正不賭錢,無所謂,輸了就輸了唄。
舒云說著,手往牌盒那了一張。
很不巧,10。
加起來22,大于21點。牌了,直接輸掉。
舒云輕輕眨眼,很沒有實,“這就輸了?”
梁遇臣“嗯”一聲,心很是不錯。
舒云懵懵地:“那你這贏得也太輕松了。”
他瞅:“贏得輕松也是贏。”
“……”
林森:“輸給他可太正常了。之前大學,學院里多人玩德州,沒人能贏他。”
正說著,他了張牌,手里點數一共18,喊了停牌。
到梁遇臣,他隨意一笑,繼續從牌盒里牌,翻開,是9。
他原本有10點,現在19,比18大。他贏了。
“……”林森頓了一下,不怎麼樂意,“你這險勝啊。”
梁遇臣:“險勝也是勝。”
林森很打擊,嘆口氣起:“算了,不當電燈泡了。我打臺球去,你倆二人世界吧。”
梁遇臣甚至散漫地接了句:“終于知道自己是電燈泡了?”
林森:“……”
牌桌上只剩他們兩個,梁遇臣手撿拾桌上的撲克。
舒云以為他也不玩了,趕拉住他:“再來再來。”
梁遇臣瞧:“還想來?”
“來。”
舒云不信這個邪,這種游戲不應該更多是憑運氣嗎?
玩多了,他總有一把會輸吧。
梁遇臣卻不給這個機會,語氣悠然:“再玩把你帶壞了怎麼辦?”
不依:“不行!得再來一局。你不能贏了一把就跑路吧?會讓人覺得你全憑運氣的。”
梁遇臣看著,抿一條直視自己,兩個酒窩都明顯起來,連激將法都用上了,看來是真做好準備再和他決一勝負。
“那行。”他牽牽角,繞圈子似的,“這回總得賭點兒什麼了吧?”
說到賭注,舒云遲疑一秒,著他清黑的眸子,總有一種已經栽他陷阱里的覺。
思索片刻:“……你要我給你做什麼?或者我贏了呢?”
“先玩再說。”
他篤定一笑,開始發牌。
舒云見他這勢在必得的笑容開,心一下就懸了,忍不住補充:“你別要我做能力范圍和法律范圍之外的事啊。林總能幫你做項目干活,我普通項目還可以,困難一點的項目我可把控不了。”
“放心。沒想讓你干活兒。”他好笑,垂眸看牌。
舒云也去看自己的,一個8,一個5,想了想,繼續牌。
這回運氣好,來了個7。
點數已經20,很接近21了,他要想贏,得手里的牌加起來是21才行。這幾率想想就很小。
梁遇臣手上是10和4,加起來14。
他繼續牌,是張5,現在他點數之和是19,比小。
舒云眼睛一亮,登時坐直,小屁在椅子上扭了扭,覺得自己這把有戲。
梁遇臣作微停,抬眸看向。
燈下,男人眉骨立分明,優越而俊朗,澄澄的線落在他臉龐上的時候,會在眉眼形影,很顯深邃。
他平常冷著臉的時候居多,可一旦笑起來五舒展,便顯得人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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