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說的準沒錯,沈璃依言而去,果然,踏上小路不過行了兩步,眼前的景霎時流轉,這冰雪封天的大殿頂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波瀲滟的湖泊,而湖心中央一座極為秀麗的閣樓靜靜佇立,樓旁中這桃花柳木,得有幾分妖異,如同幻境。
“噗噗”兩聲響,沈璃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孩從地里力爬了出來,站起拍了拍上的灰,一條極小的尾在背后來回晃:“前方是主人居所,閑人不可擅!”
“勞煩通報,行止神君來訪。”
小孩了行止許久,倏地渾一僵,雙眼泛出青,聲一變,宛如妖子:“喲,這是什麼風把神君給吹來了。”
沈璃被這小孩的變化嚇得一驚,略起了些戒備,行止回頭看,安道:“無妨,是通魂而已。”
“哎呀,神君竟還帶了個俏姑娘來,快請進快請進。”言罷,小孩手一揮,一條泛著幽藍芒的通道自行止腳下延到湖心中央。沈璃奇怪:“這金蛇大妖竟是個子?”一邊問著,一邊踏上那幽藍的芒,只覺周圍場景瞬息一轉,眨眼間便到了湖心中央。
“為何不能是子呢。”的聲音在沈璃耳畔響起,沈璃微驚轉頭一看,一名著艷麗的紅襦,手執團扇的妖艷子已站在自己后,笑瞇瞇的看著沈璃,“奴家金娘子,有禮了。”
沈璃不喜與初見之人離得太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金娘子一笑,影飄似的移到行止邊:“神君帶的這姑娘戒心好重啊。”
行止亦是一笑:“在金娘子面前,自是不能放松戒備。”
“神君好壞,怎能這樣說奴家,外面天冷,咱們進屋細說吧。”言罷,金娘子轉進屋。行止也跟隨,卻被沈璃拽住了手,眉頭皺:“此人當真沒有問題?
行止琢磨了一下沈璃話中的意思,笑問:“你說的是哪方面的問題?”
沈璃正經的回答:“會不會之類的法……”
行止聞言,埋下頭,竟像是樂得控制不住一般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沈璃的腦袋:“安心,我不會被勾走的。”這話太過親,聽得沈璃臉頰微紅,行止捉住沈璃的一縷頭發捻了捻,輕聲呢喃道,“倒是……若會,要擔心的人,只怕會換我了……”
小樓之中,雖沒擺放火盆群暖,但屋里的溫度與屋外簡直便是兩重天。行止取了狐裘,讓一旁來服侍的小孩拿走。金娘子已在桌旁坐下,桌上擺了一盤棋局,對沈璃招了招手:“姑娘可愿陪奴家下一盤棋?”
“抱歉,沈璃棋力微薄,不獻丑了。”
金娘子一撅:“好吧好吧,那神君來。”行止一笑沒有靜,金娘子將棋子擱下:“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神君這是有什麼麻煩連自己都解決不了,要來找奴家了。”
“金娘子可有法子將治好?”
“俏姑娘病了?”金娘子緩步走到沈璃面前,上下打量了沈璃一眼:“唔,氣虛弱,想來前段時間必定過重傷,但是這傷勢已經恢復,應該沒什麼大礙才是。神君要我治什麼?”
“法力未復,且五時不時便會消失。”
“哦,這倒是奇事。”金娘子笑道,“來,姑娘,出手讓奴家把把脈。”
沈璃依言出手,金娘子翻起的袖子,可當看見手腕上猙獰的傷疤之時,微微一怔:“這……這竟傷這樣!”手指輕輕了那些皺的皮,可剛一,的手指便了回去:“姑娘的皮竟如此灼熱。”
很……燙麼?
這些日子行止不接,每一次都那麼面不改,本以為自己的只是比尋常熱一點,不再如之前那般灼熱了,沒想到還是……會灼痛人啊。那行止……
正想著,金蛇娘子手里凝出了一團白氣,這才敢了沈璃的手腕,“不疼不疼,娘子給你吹吹。”一副哄小孩的架勢。
這妖……是在調戲麼!
沈璃角一:“多謝,已經不疼了。”
金娘子這才認真把起脈來,沈璃只覺一極細的氣息自手腕鉆進,順著經絡,慢慢走遍全,而在做正事時,金娘子還忙著嘟抱怨:“多年不見,神君倒是比起從前沒用了許多啊,連個人也護不好。姑娘家傷這樣,也不見你心疼心疼,當真是薄寡。”
行止只垂頭笑,一言不發。金娘子見行止不搭理,便又對沈璃道:“姑娘跟著他定是不開心的吧,不如你將他踹了,跟著奴家走可好?同為人,奴家會更心的。”
沈璃額上默默的淌汗,總算知道行止門前的那聲呢喃是何意了。這金蛇妖……對人的興趣竟比對男人的興趣要多啊……
“唔。”金娘子忽然沉道,“原來是這樣。”
沈璃抬眼,金娘子道:“姑娘是凰之。就奴家看來,前不久姑娘定是才涅槃過,照理說不管是還是靈力都會有較大長進,但姑娘里好似有一力量強大之,在你涅槃之時,劫火將此焚化,融進你的脈之中,致使此與你中本來的靈力相沖,兩相抵抗,所以導致你法力暫失,五時好時壞。若長久如此,此況只會愈演愈烈,姑娘或許真的就變廢人了也說不準。”
沈璃想到那日五皆失時的惶然,心中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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