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選擇了謝宅的方向，“待會兒我還要去機場接鄭沅，可沒閑逸致陪你閑逛。”

“京城飛錦城的航班，最近那趟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落地，你現在急什麼？”謝楚玩味地勾了勾，“又想去做狗？”

“閉！”

容煙懟完，無論他再說什麼，都不再吭聲。

車子在謝家氣派的別墅前停下，容煙下車，把車鑰匙扔給謝楚。

“回去多喝水，早點休息。”

轉就走，不料被謝楚抓住一只手腕，“真要去？”

他眼眸猩紅，走路有些不穩。

容煙知道他已經醉了，輕輕去撥他的手，他反而越握越。

“你不傻，我也不傻，你說我這麼低三下四為了什麼？”

容煙被他灼熱的目得不敢抬眼，咬道：“我數三聲，再不放手，友盡！一，二——”

“三”在容煙嗓子眼盤旋許久，也沒說出來。

謝楚眼眸中的灼熱漸漸被冷靜替代。

他放開容煙，頭也不回地走進謝宅。

容煙逃也似的跑出謝家所在的小區，搭了輛順風車趕往新安醫院。

給顧行撥了四次電話，不接。

打顧璋的電話手表，也不接。

想了想，只好打給周淮禮。

周淮禮說顧璋并無大礙，包扎完就跟顧行回了錦繡里。

容煙忙讓司機開往錦繡里。

特意在一家進口水果店買了盒車厘子和白草莓。

十多分鐘后，車子駛錦繡里。

容煙提著兩個致的禮盒下車。

剛到大門口，迎面遇到正往外走的顧行。

“顧璋沒事吧？”容煙主打招呼。

顧行神漠然，直接下了逐客令：“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讓我去看看顧璋吧，哪怕一眼也行。”語氣卑微到了塵埃。

第113章 不能免俗

顧行清雋的臉上沒有任何溫度。

容煙再次央求，“我可以不進去，把顧璋出來，我就在這兒看看他，順便把這些水果送給他，好不好？”

“這些東西顧璋不喜歡，你拿走吧。”顧行杵在門口，依舊不讓步。

還要開車去機場接鄭沅，不想再浪費時間，于是把兩個致的水果盒子遞過去。

顧行神漠然，沒接。

在寒風中站了會兒，彎腰把盒子放到地上，“麻煩你幫我帶給顧璋吧。”

“拿走。”顧行語氣平淡，疏離，好像容煙就是一個素味平生的人。

容煙的心狠狠搐在一起。

原來，顧行不厭惡，連買的東西都不會要。

斂起卑微的笑容，直腰桿，一腳踢翻了地上的水果盒子，頭也不回地走出錦繡里。

顧行凝著的背影出神。

顧璋喊“爸爸”的稚嗓音把他拉回現實。

“剛剛我好像聽到容阿姨說話了！”

顧行“嗯”了聲，俯撿起地上已凌不堪的兩個水果盒子，拍掉上面的灰塵，幽幽道，“這是容阿姨給你買的。”

“盒子怎麼都破啦？”顧璋踮著腳尖好奇地問。

“是爸爸不小心——”顧行低聲喃喃。

容煙回到寓所把車開出來，去了機場。

見到鄭沅時，鄭沅神憔悴，異常沉默。

容煙心疼地抱住，擁著上了車。

問三四句，才回上一句，還答非所問。

“秦律師退出就退出吧，我們再找其他律師。”容煙邊開車邊安，“今晚住我那邊吧，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一直盯著車窗外的鄭沅，忽然問：“煙煙，你說人為什麼活著？”

容煙出右手了下額頭，凝眉：“年紀輕輕問這個，沒發燒吧？”

“為什麼有的人生下來就高人一等，能為所為的游戲人生！而像我們這種矜矜業業，一生所求不過三餐溫飽的，卻卑賤的如同螻蟻——”

鄭沅凄聲道。

“人家是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的，我們——”容煙說著苦笑一聲，“上輩子大概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所以，再怎麼努力，都隨時會被人踩在腳下。”

“煙煙。”鄭沅喊出名字后，沉默許久才道，“我不想認命。”

“那就打起神來！想吃什麼我請你，到我那兒先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所有的煩心事明天再說。”

半小時后兩人回到嘉園。

回來的路上，容煙替鄭沅買了炸和板栗粥。

鄭沅進門后，扔下行李箱就去衛生間洗澡。

容煙打開電腦，忙著在京城四投簡歷。

一個小時過去了，才發現鄭沅還沒從衛生間出來。

容煙忽然想到鄭沅喝安眠、藥那次，嚇得立馬去敲衛生間的門。

令欣的是，鄭沅的聲音很快從里面傳出：“馬上就洗完了。”

容煙松了口氣，覺鄭沅自從下飛機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十多分鐘后，鄭沅穿著容煙的睡袍走出衛生間，雙眼紅腫。

容煙知道又在擔心鄭騰，邊幫熱飯邊勸，“鄭騰的事兒我問過李正東，真要敗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判了也能弄個取保候審。以后也可以按社會生參加高考。”

鄭沅站在客廳，著窗外的夜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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