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周淮禮竟然秒接。
容煙沒有一句寒暄,直接問葉溫言住哪所醫院了?
“就在我這邊,新安醫院。”周淮禮不假思索地說,“傷口還是我合的,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容煙總算舒了口氣,“葉溫言狀態怎麼樣,清醒嗎?”
“清醒著呢,就是流有點多,現在在輸。”周淮禮邊說邊嘆氣,“一場風月,差點牽扯進三條人命。”
“我和鄭沅馬上過去,你看能不能安排我們見個面?”容煙啟車子,一打方向駛出派出所。
“這個時候千萬別來,老葉心里窩著火呢,你們現在過來不正撞槍口上嗎?要我說,過兩天等老葉氣消得差不多了,你們再過來。”
周淮禮的話令容煙有些為難。
看向側的鄭沅,“周淮禮也不建議我們現在過去。”
“煙煙,我必須馬上見到葉溫言!因為鄭騰耽誤不起!”鄭沅一臉焦灼。
“好。那就馬上去新安醫院。”容煙狠踩油門,車子急駛而去。
容煙的車駛出派出所那刻,顧行不放心,也開車跟出來,但始終與們保持十幾米的距離。
看到容煙車子的方向是新安醫院,第一時間撥了的手機。
沒想到,容煙不接。
他只好撥通鄭沅的電話,鄭重地告訴鄭沅,們現在不適合去見葉溫言。
鄭沅哭著說出自己的理由,顧行說,如果你們現在過去,只能令事越發惡化。
容煙騰出只手拿走鄭沅的手機,輕輕一點,結束了和顧行的通話。
“他和葉溫言是一繩上的螞蚱,現在不得鄭騰坐牢,不用理他!”
容煙的話,暫時安住了鄭沅躁的心。
二十分鐘后,兩人到了新安醫院。
因為這是一所高端的私人醫院,十分注重患者私,沒有通行卡們連大門都進不去。
容煙撥周淮禮電話好幾次,周淮禮都不接。
把車停在們對面的顧行看不下去了,走過來盯著容煙就懟,“就你這智商,還來做說客?老葉看到你,心只會越來越糟!”
容煙冷靜下來,一臉誠懇地定顧行,“都到醫院門口了,幫個忙吧?”
“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進去一個字兒?”顧行繃著臉。
容煙被他嘲諷的表氣得不輕,不屑地瞪他一眼,找到謝楚的電話撥過去。
馬上凌晨一點半了,也不確定謝楚有沒有睡,和顧行賭氣的分居多。
沒想到電話很快通了!
“大半夜的睡不著,想我了不是?”謝楚不靠譜的聲音響起。
顧行就在容煙側,這句話被他聽到,他的臉立馬沉下來。
他的表變化被容煙盡收眼底,容煙到一報復的快,故意聲道,“還真是想謝公子想的睡不著了——”
“聽你說話的調調,我還差點就信了!”謝楚難得清醒,“說吧,什麼事需要幫忙?”
容煙忙與顧行錯開些距離,把想進新安醫院的事兒說了。
“我當多大的事兒,新安醫院還有我爸的份呢,等著,馬上替你安排。”
謝楚急著掛了電話。
容煙知道就算進去也不一定能見到葉溫言,又在微信中給謝楚發了條信息:謝公子好人做到底吧,幫忙打聽一下葉溫言在哪個病房,我要盡快見到他。
也就一分多鐘的功夫,謝楚的電話來了,說已經安排好了。
容煙和鄭沅被順利放行,走進醫院大門,看到有個年輕保安在等著們,說要帶們去葉溫言所住的病房。
兩人同時舒了口氣,殊不知此時的顧行已完全黑臉。
容煙和謝楚旁若無人的互,令他的嫉妒之火越燒越烈!
如果不是鄭沅在場,他一定要揪住容煙問一問和謝楚什麼時候到這種程度了!
容煙遠去的背影,令他抓狂。
理智如他,明明都一刀兩段了,為什麼還會生這種閑氣?
以葉溫言得理不饒人的子,這個時候見到鄭沅,肯定會火冒三丈,如果容煙再不知天高地厚地去他面前掰扯,事只會惡化。
轉離開才是明智之舉,但他卻鬼使神差地進了新安醫院。
剛到葉溫言所在的樓層,就聽到鄭沅的哀求聲從特護病房中響起。
“葉溫言,我替鄭騰向你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他!他還要高考,求求你出一份諒解書吧!”
“如果他留下案底一輩子就完了!我和鄭騰已經沒有媽媽了,希你能看在我們以前的分上,放他一馬……”
鄭沅的哭聲令人心碎。
葉溫言說話的聲音不大,即便顧行沒有聽清,但從鄭沅崩潰的哭聲中已猜到葉溫言的態度。
他在電梯口找了張椅子坐下,點支煙起來。
一支煙還沒完,容煙就扶著鄭沅走出特護病房,進了電梯。
從他旁經過時,容煙神凝重,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種漠視,無異于在他心尖上扎了刺兒。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顧行回到病房,躺床上的葉溫言冷著臉開懟,“為了姓容的人,連兄弟都可以出賣!顧行你給我記住咯,在鄭騰進去之前,我不見鄭沅和容煙!”
“好。”顧行沒有為自己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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