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不假思索:“沒什麼關系。”
“如果真如你所說沒什麼關系,那麼,我就不會在酒店挨揍了。”周庭語氣幽幽,若有所思。
“……”容煙語塞。
確實有那麼點道理,可和顧行見不得的炮友關系,就算爛在肚里也不能對外人說。
“他對你好麼?”周庭的話語著嘲諷,“你準備好去為一個六歲的孩子當后媽了?”
容煙選擇沉默。
“前幾天,我可聽說邱韻桐回來了——”周庭邊說邊留心容煙的表變化。
因為戴著眼罩,只能看到的臉頰,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
周庭不死心,繼續拱火,“邱韻桐這次是離婚回來的,已經在籌備舞蹈工作室了,這是準備在錦城落地生啊。”
旁的人沒有應聲,只傳來沉沉睡的呼吸聲。
周庭只好選擇閉。
兩個小時的航班,容煙全部用到了睡覺休息上。
飛機落地的時候,神清氣爽。
“準備住哪兒,定好酒店了麼?”周庭問。
“不勞你費心。”容煙怕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口回絕。
周庭被冷落了一路,心里窩火,但還是主為把上方的行李箱拿下來。
兩人一前一后跟著人流從出口走出來,此時天完全黑了。
“都八點半了,不如就近找個飯店把晚餐吃了。”周庭提議。
“我睡太久了,吃不下。”容煙邊說邊在手機上找去酒店的順風車,“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有人接機,把你送過去一點都不費事兒。”周庭已看到來接他的朋友,連忙手招呼。
或許是容煙參加培訓的酒店有些偏,等了好幾輛車都沒人接單。
“大冬天的站在風口,和我較勁有意思嗎?”周庭未經允許,直接把行李箱放進一輛黑轎車的后備箱。
朋友開車,周庭坐了副駕駛,容煙選擇了司機后面的座位。
“想吃什麼,煙煙,我請你。”自從容煙上車,周庭心中的霾一掃而空,“還記得念書時候那家火鍋店嗎,我們好久沒去了。”
容煙可不想和他話當年,看向前面的司機,“麻煩你把我送到‘海倫斯’商務酒店。”
司機看了眼周庭,周庭無奈地說:“聽煙煙的吧。”
“準備在京城待幾天?”周庭轉看了眼容煙。
“兩三天吧。”容煙的培訓日程其實是一周,怕周庭再有別的心思,故意說了幾天。
半小時后,海倫斯酒店到了。
周庭要幫容煙提著行李箱,把送到酒店前臺,親眼看辦了住拿到房卡。
“謝啦,你走吧。”容煙攆他。
他的目一直在容煙上,“煙煙,這幾天我也會在京城。有事記得打我電話。對了,能不能先把我手機號從你黑名單拉出來?”
“好像沒有這個必要。”容煙拉著行李箱轉進了電梯。
周庭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他把份證放到前臺,吩咐道:“幫我開間房,就在容小姐對面。”
容煙對周庭的心早就死了。
大學是在京大念的,那時候,周庭是選修課的西班牙語教授。
兩人的相識,相,決裂都發生在京城。
在容煙心里,京城是個承載了初好和殘酷的地方。
現在,只要想到周庭已是有婦之夫,就惡心。
這所酒店是京城設計院培訓的定點酒店,頂層有個可以容納百余人的多會議室。
容煙報道完領到了一張電子卡,一卡在手,吃住學全包,方便。
主辦方為所有參加學習培訓者提供的是自助餐,容煙坐飛機坐的沒什麼胃口,只喝了點粥就回了房間。
正準備去洗澡,顧璋發來和進行微信視頻的請求。
點開,顧璋滿面笑容的小臉就出現在手機屏上。
顧行竟然也在旁邊。
“阿姨!上次你和爸爸參加家長會拍的照片,被學校評為了‘最家長’,放在了展示欄里!”
顧璋第一時間把自認為最好的消息分給。
這對容煙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個連正兒八經男朋友都沒有的孩子,擔著有夫有子的名號,以后又會有哪個男人敢追?
“怎麼啦阿姨,你看起來好像心不太好!”顧璋歪著腦袋問。
“哪有心不好!”容煙出抹笑容,“阿姨飛機剛落地,還沒緩過來。”
這時顧行湊到屏幕前,盯著問:“去哪兒了?”
“京城。”垂下眼眸,沒有和他對視,“組里有個學習培訓的名額,我就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顧行眉頭微蹙。
“下周三。”回。
顧行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攝像頭的區域。
和顧璋聊了會兒,兩人互道晚安。
剛放下手機,顧行的電話打過來。
“去京城怎麼也不與我說一聲?”
一開口就是責備的口氣。
“有什麼好說的。”想不出顧行為什麼會這樣說,沒好氣地回道。
兩個炮友而已,犯不著出門就報備吧?
“確實沒什麼好說的。”顧行似乎嘆了聲,愣了愣道,“如果這個周末能出時間,我就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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