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南雲的山上買了一塊地,在上麵見了一座二層小洋樓。
二樓住人,一樓除了客廳,其他房間都是打通的實驗室。
黎夏和蔣逸舟驅車隻能到山腰,剩下的兩公裏路隻能步行。
黎夏平常就不爬山,現在卻不苦不累的。
蔣逸舟看著一馬當先的影,眼神有些複雜。
到了地方,門前有個同黎夏差不多年紀的孩兒,“你們找誰?”
“蔣逸舟,前來拜訪景先生。”蔣逸舟笑著說道。
景芳看了看蔣逸舟,又看了看一旁的黎夏:“你又是誰?”
黎夏:“黎夏。”
景芳聽到他們的名字後,眼神頓了頓:“原來你就是黎夏。”
黎夏:“你認識我?”
景芳冷笑了一聲:“不認識。”
黎夏:“……”
可分明覺到了這人上帶著的敵意。
蔣逸舟顯然也察覺到了,打量的目多停留了幾眼。
景芳:“我父親不會跟你們治病的,你們打消這個主意吧。”
黎夏皺眉上前,蔣逸舟按住了黎夏的胳膊,溫和的問向景芳:“原來是景小姐,失禮了,我們是誠心誠意來看景先生的,煩勞你告知一下景先生。”
景芳顯得有些不耐煩:“不告知,你們趕走。”
指著黎夏:“尤其是你,趕離開我家。”
黎夏皺眉:“我得罪過你?”
景芳想到自己喜歡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因為被人臭罵就氣不打一來,“你當然得罪過我,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見到我父親,你們趕走!”
黎夏:“我們好像不認識。”
景芳冷笑:“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是我可不會忘記你這張臉,你這個水楊花,吃裏外的惡毒人!”
黎夏眉頭鎖:“我怎麽水楊花?”
景芳:“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知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蔣逸舟眸微閃,卻不確定自己猜測的對不對:“景小姐是認識葉家的人?”
景芳楞了一下,但接著搖頭:“不認識。”
蔣逸舟視線打量:“是這樣的景小姐,我們今天前來,是為了一位姓葉的朋友,——”
他的話剛剛說完,還沒能吐出葉棲遲的名字,景芳竟然直接拿起了掃把。
對他們進行轟趕。
從小在山裏長大的孩兒,最不缺的就是力氣,揮舞著長長的掃把,殺傷力簡直驚人。
而且主要驅趕的對象就是黎夏。
黎夏護自己的臉,連忙用手去擋。
蔣逸舟見狀將護在後,溫和的臉此刻不太好看,“景小姐,過分了。”
景芳放下掃把,叉著腰:“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就放狗了。”
看著被蔣逸舟護在後的黎夏,景芳就氣不打一出來。
蔣逸舟氣息微沉,隻好先帶著黎夏離開。
在兩人走後不久,景源一頭白發的從裏麵走出來:“什麽事弄得這麽大靜?”
景芳:“有一對狗男要見你,被我趕走了。”
景源:“什麽狗男,孩子家家的不能這樣說話。”
景芳不服氣:“他們能做的出來,我為什麽不能說。”
景源喪子,如今就這麽一個疼的小兒,也不忍心苛責,“你這樣,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咳咳咳……敢娶……咳咳咳……你……”
景源沒說兩句話就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景芳擔憂的朝著他走過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激,我以後不這樣說話了。”
景源看著自己的兒,聲音沉沉的歎了口氣:“我這條老命,多半也是活不到看你出嫁的時候了。”
他能做的就是將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
可——
即使是這樣,景源在沒能為尋得如意郎君之時,始終還是放不下心來。
他這些年早就積勞疾,尤其當年喪子的打擊帶給他的悲痛太過沉重,後來又經曆了妻子的離世,這兩年他已經很明顯的能知到自己的已經快要不行了。
隻是還放心不下兒。
景芳了鼻子:“我已經聽你的在相親了。”
已經在想辦法將自己嫁出去了。
可是——
無論是見再多的男人,心裏始終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始終都比不上心中的那個男人。
景源沉聲歎息:“咳咳咳……芳芳啊,葉家不是我們能夠得著的,人隻是要務實一點。”
景芳梗著脖子:“可我就是不甘心,他那麽好的人,為什麽要喜歡上一個紅杏出牆的人,你不是問我剛才為什麽反應那麽大的把人趕走嗎?”
景芳紅著眼睛說:“剛才來的那個人就是三爺喜歡的人,還是帶著自己那個夫過來的!”
景源歎息著搖了搖頭:“你也是時候應該放下了。”
景芳:“可我再到任何人,都覺得比不上他。”
景源看著執迷的兒,有些無可奈何。
他隻是一名醫者,幫攀不上濟市葉家,甚至不能自醫,再多活兩年。
——
山下賓館。
蚊蟲很多,房間也不太幹淨。
黎夏從進門開房到房間已經被毒蚊子咬了好幾口,讓忍不住的去抓撓。
蔣逸舟問老板要了一瓶花水,黎夏噴上之後也沒有氣到太大的作用。
“換一家吧,雖然遠點,但環境肯定會好上一些。”蔣逸舟見將胳膊都快抓破皮了,忍不住的勸道。
黎夏來回的,卻固執的搖頭:“這裏離山上最近,不用換。”
無論是跟著葉棲遲還是蔣逸舟,的食住行都是最好的,現在住在這如此簡陋的小賓館是從沒有過的事。
蔣逸舟:“景源此人一向古板,怕是不好鬆口。”
黎夏:“既然他是唯一能有希治療好葉叔叔的醫生,不管再難,我也一定要求他出山。”
蔣逸舟看著兩秒,點頭,“太晚了,你早點休息,等明天一早,我再陪你過去。”
黎夏:“逸舟哥你不是說蔣家跟景源有點淵源嗎?景源他——”
蔣逸舟:“如果是其他的事也許景源會鬆口,但這件事……就像我跟你說的,會及到他的傷心事,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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