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遲來了後,將黎夏拽到了後。
他說:“是我的主意,你們找沒什麽用。”
他說拿主意的是他。
葉父本也是這樣認為,黎夏才二十二,就是個小姑娘,能懂什麽,自己這個兒子早些年就是個混賬東西,現在老牛啃草,啃到家裏麵了。
簡直就是要氣死他!
葉父又要拿家法,這次被心疼兒子的葉母攔了下來。
上次就丟了半條命,也不見老三鬆口,再來一次,就算是鐵人都支撐不住。
“您不是想抱孫子,貝瑤聰明可,是您親生的孫。”葉棲遲淡聲道。
黎夏的眼皮跳了下。
葉父:“你說什麽?”
葉棲遲:“貝瑤,姓葉。”
葉父像是被卸去力氣一樣的癱坐在椅子上,手指抖的指著他,“你這個,這個混賬東西!我沒有你這種兒子!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三十歲的葉棲遲要娶二十二歲的黎夏,葉父已經上了家法。
二十七歲的葉棲遲讓十九歲的黎夏懷孕,這在葉父看來,就是這個兒子在挑戰俗世法則。
黎夏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眼見葉父氣的要心髒病發作,葉雲祁示意葉棲遲跟黎夏先回去。
葉棲遲帶著黎夏走時,葉父憤怒的聲音在兩人後響起:“這場婚禮我不會參加!”
——
“婚禮還繼續嗎?”
車上,黎夏歪頭問他。
葉棲遲淡聲:“不是都在準備著。”
既然開始了,那就隻能繼續下去。
黎夏靠在他的肩上,“我以為你會放棄呢。”
畢竟家裏那麽反對。
葉棲遲著的手骨:“不會。”
隻是顯而易見的,葉棲遲多還是到了家裏麵的影響,他的沉默站了大多數。
晚上在接到了葉家打來的電話時,也都是寡淡的幾個“嗯”。
睡覺的時候,他今天有點狠。
黎夏推了他好幾下,他都沒什麽反應。
婚禮還在按部就班的籌備著,隻是全程都沒有葉家其他人的參與。
葉雲祁和葉敘白來看了兩次,“老爺子的意思,你要是堅持辦這場婚禮,到時候,家裏不會來人。”
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家裏麵的人,一個都不出席。
這無疑是在向所有人昭示,這場婚禮他們不讚同。
葉棲遲默聲,沒說話。
作為大哥的葉雲祁拍了拍他的肩膀:“爸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你……要是堅持胡來,以後就……別回家了。”
葉雲祁說的太委婉了。
葉父的原話是:他要是堅持胡來,我從今以後就沒有這個兒子!
“人上了年紀,就是容易走死胡同。”葉敘白大大咧咧道:“等他想通就好了。”
葉雲祁瞥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再在這裏煽風點火。
三個兒子裏,葉雲祁是最像葉父的,也因為是老大,做事沉穩。
黎夏來給葉棲遲送飯,沒有想到他們也會在,有點尷尬的看著自己手裏一人份的餐食。
葉雲祁:“我們吃過了,也該走了,你們聊。”
葉敘白走之前,瞥了眼黎夏,示意有話跟說。
黎夏將餐盒放下後,就跟了出去。
“你如果是想要勸我不結婚的話,那就不用說了。”黎夏直接道。
葉敘白:“你跟誰結婚,怎麽結婚,我懶得管。”
黎夏挑眉:“那你找我幹什麽?”
葉敘白:“你摻和何穗的事,也不需要你介紹什麽男朋友。”
黎夏明白他的意圖了,“可是穗姐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不要這樣一直耽誤著吧。”
葉敘白:“沒看出來,你這麽喜歡多管閑事。”
黎夏:“穗姐是我朋友。”
葉敘白:“我是未婚夫。”
黎夏“哦”了一聲,像是現在才想起來這回事似的:“可是,穗姐說現在對你沒覺了啊,人家以前追著你跑的時候,你找人,看都不看一眼,覺得是在強迫你的自由,現在人家都放棄了,你還糾纏什麽?”
葉敘白沉默了下。
黎夏:“你是不是就那種,人家熱臉你的時候,你不屑一顧,等人家不你了,你就心裏特別不平衡的那種jian……壞男人?”
葉敘白撇一眼,“你會上個每次跟你上床,都喂你吃藥的男人?”
黎夏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葉敘白沒解釋,走了。
黎夏的好奇心被調起來了,他就這樣走了,八卦吃一半,實在讓人抓耳撓腮的。
回到總裁辦公室,葉棲遲正在吃飯。
坐在一旁就給何穗發信息,問以前給葉敘白吃什麽藥。
何穗:【春藥】
被簡單直接的回複驚到的黎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知道何穗格大膽姐的,可怎麽都沒有想到,敢給葉敘白下春藥啊。
而且看這意思,還不是一次兩次。
葉棲遲掃了一眼的手機頁麵,黎夏正好抬頭,見他一點都詫異,就問:“你知道?”
葉棲遲:“知道的不多。”
黎夏:“所以你二哥,是因為被何穗給強了,所以才會一直對那麽冷漠?那現在為什麽又開始糾纏何穗了?難道是斯德哥爾綜合征?”
葉棲遲的回答也是幹脆:“可能。”
黎夏不由得慨,要說會玩,那還是穗姐啊。
——
婚禮籌備工作進行的不算是順利,畢竟時間有限,而葉棲遲要求又是一應都需要最好的。
作為準新娘的黎夏除了上次去試了婚紗,其他的事都做起了甩手掌櫃。
跟何穗該吃吃,該玩玩,畢竟到了婚禮那天,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回國了。
如果不是不能展現的太過放肆,黎夏甚至想要進行一場說走就走的婚前旅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淡定的新娘。”何穗說道。
黎夏:“可能是我心態好吧。”
何穗點頭:“不人會有婚前恐懼癥,你這狀態倒是不錯。”
黎夏笑了笑,“我跟逸舟哥領結婚證之前,失眠了好幾天。”
畢竟是結婚啊。
畢竟,當時覺得,沒有能嫁給想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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