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書也就點頭，安靜地跟著Chole來到病房門口。

“你先在外面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一會，梁先生醒來會按鈴，到時候醫生護士回來。”Chole問，“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和喝的？”

林知書說好，多謝。

醫院的早晨顯得有些安靜，或許也是因為這里是VIP病房區。

Chole帶來咖啡和面包，林知書潤了潤嗓子，把面包吃下去填飽肚子。

“覺你長大了。”Chole坐在沙發的一側看林知書吃完東西。

林知書說：“真的嗎？哪里覺到的？”

Chole笑，說：“說不上的，就是覺。”

林知書也跟著短促地笑了笑。

兩人就安靜地坐在病房外的沙發上休息。

林知書甚至忘記把背上的書包拿下，斜著靠在沙發上，半邊臉頰在的沙發布上。

梁嘉聿出現在病房的門口時，Chole最先看見。起去問要不要醫生。

梁嘉聿擺手，說先等一會。

林知書在沙發上轉過頭來，但沒有起。

第一次看見穿著病號服的梁嘉聿，目變看不見的雙手，想要他，確定他是否還安好。

但他型其實并無太多變化，走向時，腳步也和從前一樣。

心里的擔憂頃刻間消散大半，林知書有點想哭，但忍住了。

Chole離開了這里，梁嘉聿坐到邊。

林知書面平靜地問他：“你還好嗎？”

梁嘉聿看著，眉眼間有很淡的笑意：“目前來說，一切都好。”

“我在網上看到你車禍的消息。”

“你在網上搜我名字了？”梁嘉聿問。

林知書語塞，立刻說道：“我是為了寫論文搜的酒店相關，又不是——”

沒說完，自己忽的卻停下，“瞪”他：“梁嘉聿，你自了。”

梁嘉聿笑，誠懇道歉：“抱歉，是我想多了。”

他態度這樣誠懇，林知書哪還能再生氣，也跟著笑出了聲。

張氣氛頃刻消弭，林知書哪里不知道是梁嘉聿在“逗”。

緒微微平靜，林知書又問他：“你的……怎麼樣，車禍的時候是哪里傷了？”

“你剛剛沒看出來嗎？”梁嘉聿問。

林知書沉默片刻，梁嘉聿剛剛走來的時候的確沒看出任何異常。

林知書搖頭。

梁嘉聿笑笑：“那說明我恢復得不錯。除了一些傷以外，主要是左骨折，不過現在已經行自如，不必多擔心。”

林知書看著他，想長舒一口氣，可又舒不出來。

又問：“醉酒肇事嗎？”

“你別騙我。”林知書補充道。

梁嘉聿安靜了一刻：“他目標是我。但是不用擔心，該負責的人已經付出代價。我們生活在法治社會，不是□□電影。”

林知書心頭堵塞，說：“真的嗎？”

梁嘉聿點頭：“真的。”

林知書還想擔憂些什麼，可梁嘉聿的話又著實安心太多。沉默片刻，只說：“我就是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我知道，謝謝。”

梁嘉聿沒有將行為做額外延思考的意思，這林知書覺得輕松。

一口氣終于能緩慢地呼出來，林知書故作松快說道：“看你神狀態這麼好，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越大半個地球飛一趟可不便宜呢！”

“機票我給你報銷。”梁嘉聿說。

林知書笑出聲，又說：“梁老板今天心這麼好哦？”

想說是不是因為來看他，他心才這麼好。但是林知書沒說。

梁嘉聿卻真的點點頭：“的確，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這樣哦。”

原來還真是不因為。

林知書收斂笑容，問道：“那你做了什麼夢？”

梁嘉聿靠在的沙發上看著。

今天扎了一個低低的馬尾，素面朝天，穿著一件黑的短款羽絨服。倫敦的冬天很冷，卻沒有戴圍巾。

肩上的書包甚至還沒有拿下，像是匆匆趕來，也要匆匆離開。

從前他為飛十幾個小時，如今也為他而來。

“什麼夢甚至舍不得和我分嗎？”林知書又問。

梁嘉聿笑了笑。

醫院里很安靜，沒有人從他們邊經過。

他手指輕輕抬起，指了指窗外的天空。

目卻沒有從林知書上挪走。

“我夢見有一只小鳥回來了。”

第58章 明確的答案

梁嘉聿的最后一項檢查報告出來, 一切數據都在健康的范圍，左骨頭恢復良好，無需更多擔心。

傍晚時辦理了出院手續, 梁嘉聿帶林知書返回倫敦的家中。

林知書從前住過的那間房間還為空著, 那天晚上，林知書住在他家中。

梁嘉聿問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林知書說明天。

倫敦和杉磯實在太遠，一來一回, 占用好多天時間。

梁嘉聿沒有挽留, 問可不可以他用飛機送回去。林知書一直在笑, 說：“謝謝梁老板，但是不要。我自己買機票回去。”

梁嘉聿最終為付了來回的機票錢，第二天一早, 送林知書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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