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梁嘉聿問。

林知書笑起來，湊到梁嘉聿耳邊：“我遇見了烏雨墨。雨墨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什麼都和說……除了你。”

梁嘉聿輕輕笑起來。

林知書安靜了一會，忽然問：“如果我問一些問題，你會不會覺得被冒犯？”

梁嘉聿停下了腳步，看著自己認真的面龐：“就像我之前說得那樣，我不介意你問我任何問題。如果我覺得被冒犯，我也會拒絕回答。”

林知書又安靜了一會，問：“梁嘉聿，你是個對持怎樣態度的人呢？謹慎的還是隨意的？”

梁嘉聿當真思考了幾秒：“我既不謹慎，也不隨意。”

“什麼意思？”林知書暈了。

梁嘉聿拉著林知書的手繼續往前走。

“我既不覺得是洪水猛，應該嚴防死守、視為大敵，也不覺得應該放縱•，過分輕賤自己的。重要的是尊重自己的，不自輕自賤，就不會對這件事產生困。”

林知書看著他。

梁嘉聿的話并不難懂，但要真的理解徹絕非是分秒之間的事。

努力厘清思路。

“你的意思是，只要想清楚、并且是認真的，就是被允許的？”

“當然，每個人對自己負責。”

林知書又安靜了一會，笑起來。

梁嘉聿去看：“什麼這麼有意思？”

“覺得你很有意思。”林知書說。

梁嘉聿也笑：“哪里有意思？”

“男人喜歡主忠貞，就會告知們一些錯誤的、嚴苛的教條，好們對男人專一。但是你卻說，尊重自己的，別把視為洪水猛。”林知書看著他，“但是，我很快想明白為什麼。因為無用的男人才會用這些虛假的教條約束人，而你從頭到尾都不需要。就像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毫不吝嗇地夸贊我。你不會害怕因為夸贊別人而有損你自己的地位、形象，但是很多其他男人會害怕，所以他們總是想著打人。”

林知書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大。

說完，看著梁嘉聿。

梁嘉聿點頭：“你說得沒錯，其實換上級與下級，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等你工作了，有機會可以觀察一下。”

林知書面上很難忍住笑意。

“我從前也和班里男同學討論，總是不歡而散。”

“下次和我討論吧。”梁嘉聿說。

他們走到一公園的附近，因而燈變得更亮些。

林知書的面龐因為剛剛說話而變得有些紅潤，正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多久了？

在他邊多久了？

他從前在一個地方常住很難超過兩個月，因而一年里總在世界各地流轉。

梁嘉聿并不覺得這是一種折磨，他喜歡出差，喜歡離開，喜歡去到新的地方，喜歡平靜的海面上泛起新的漣漪。

但是在他邊多久了？

十月到如今，已有五個月之久。

林知書傳來聲音：“你不高興了嗎？”

梁嘉聿回過神：“什麼？”

“你沉默了很久，我以為你不高興了。”

梁嘉聿搖搖頭：“我在想年后的事。”

“你又要出差了？”林知書記得梁嘉聿說只有圣誕到春節這段時間是空閑的。

“是。”

“一路平安。”林知書說。

梁嘉聿無奈地笑：“這麼快就想盼我走？”

“沒有這個意思。”林知書說，“有空我去看你。”

“你怎麼去看我？”

“坐火車、坐飛機都可以啊，我問Chole要你酒店地址，然后突襲，看你有沒有背著我出軌！”

梁嘉聿揚眉，更笑：“那我是不是得小心點？”

“當然——”林知書拉長聲音，“不必啦！如果我看見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會溜走的。”

“為什麼？”

“因為我們結婚是假的，你也可以有自己的人。”林知書聲音平靜，角出笑意，“你說人人平等。”

想松開梁嘉聿的手。

“我的手出汗了。”說。

梁嘉聿就松開了。

風吹過溫熱的、帶著薄汗的手掌，林知書到刺骨的寒意。

手心到外套上，哪還有一的汗。

可林知書正準備把手放大口袋時，梁嘉聿再次拉住了的手。

“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他說。

第31章 一敗涂地

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哪樣的事？

是他不會有別人？還是他確定不會發現？

林知書不愿深想, 他又憑什麼給出這樣的承諾？

梁嘉聿在大年初五離開南市，Chole那里發來消息，他接下來幾個月都未必有時間再回來。

收購進高峰期, 梁嘉聿的行程排得很滿。

寒假的剩下時間, 林知書專心在家寫代碼。

烏雨墨提前回來，林知書索也早早搬回了宿舍。

大三下開學，林知書的學業任務更重，專業課難度增加, 更別提還輔修計算機。

偶爾會在計算機系的課上遇見吳卓。

吳卓會和打招呼, 林知書也不避諱。

吳卓告訴林知書, 那個項目已經結束了。那些學長們拿著初見雛形的件通過課題組申請到了基金。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真的上市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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