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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筆記》 第48頁

數學系的考試后天最后一門,大部分人考完就走了。

烏雨墨說道:“我考完還要接幾個拍照的單子,大概也要二月中才離開南市。”

“什麼意思?”林知書問。

烏雨墨笑起來,坐正

“來我家過年吧,知書!”

這年快結束的時候,終于發生一件林知書可以笑出來的事答應了烏雨墨去云市老家過年的事,并且雀躍不已。

烏雨墨考完所有門后,就開始繼續兼職賺錢。如今已不得了,靠自己賺的錢甚至買了一臺相機。

這樣便可以妝造、拍攝一條龍服務。烏雨墨技好、服務也好,在附近幾所大學里都小有名氣。

林知書復習得差不多了,也會跟著烏雨墨一起。幫忙搬搬材、打打下手。

二月中,林知書考完最后一門。

烏雨墨家在云市,從南市過去要先坐六個小時的火車,然后再坐兩小時大車。

林知書收拾了一個小包,約定在家小住一個星期。

們出發得晚,農歷二十七的上午才去往火車站。

林知書從前沒真切地過春運,人像是蘆葦叢中的一,左右搖擺無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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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雨墨告訴把包背在前,然后地拉住的手。

綠皮火車上,很多打工回家的農民工。

走道里也站滿了,前來推銷零食的工作人員不時應付著些難聽的黃笑話。

烏雨墨笑:“是不是從沒見過這樣?”

林知書點頭:“但是跟在你邊,我不害怕。”

六個小時的火車并不好熬,氣味、噪音、堅的座椅都讓林知書筋疲力盡。

下了火車之后,林知書又迎來兩個小時的鄉野大車。

路途起伏,林知書忍住想吐的意思。

終于明白烏雨墨為什麼很久不回家一次。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烏雨墨帶著林知書又走了一段漆黑的鄉路。

最后,烏雨墨推開一扇大鐵門,響聲喊道:“我回來啦!”

烏雨墨和爺爺住,父母離婚,各自有了家庭。

林知書進門打過招呼后,給了爺爺紅包。

幾番推搡,林知書堅持一定要給。爺爺才作罷,收了下。

晚上吃得盛,四個人圍坐在并不亮堂也并不豪華的屋子里,但是林知書覺得很幸福。

想起林暮,也想起梁嘉聿。

吃完飯,林知書也幫著收拾。兩人忙完之后,回到烏雨墨的房間。

“你是不是有點不習慣?”烏雨墨問,“我看你緒不高。”

“不是,”林知書搖頭,“我不是不習慣,我只是……覺得我是一個人。”

每逢佳節倍思親,但是林知書如今沒有親人可以思念。

烏雨墨給倒來熱水,又問:“他呢?他也沒聯系你嗎?”

“他在忙重要的事。”林知書說。

“重要到一個電話都不打?”

“不是,”林知書自然而然地想為梁嘉聿辯解,“他的一個長輩病危,他一直陪在醫院里。”

“……好吧。”烏雨墨說,“那你為什麼不給他打個電話呢?”

林知書啞然。

農歷二十八、二十九,林知書在烏雨墨家中度過。

烏雨墨的很有意思,沉迷韓劇無法自拔。竟還自學韓語,說打算以后去韓國旅游。

林知書喜歡和坐在臥室里看韓劇。

有時候韓劇里講到會說的話,會高興地自己重復一遍。

“等我以后去韓國,語言就沒問題了!”說。

林知書跟著笑,并非是一個合格的陪伴者。林知書很難說出一些顯而易見是謊言的話。

比如:你一定可以去到韓國的。

烏雨墨的患有嚴重的心臟病,烏雨墨說本坐不了飛機,去不了韓國。

烏雨墨朝眉弄眼:“但我很有意思,喜歡韓語,難道一定要有韓國人和說話才有資格學習韓語嗎?”

林知書從話里聽出不一樣的意思。

烏雨墨笑起來,溜走。

農歷三十,林知書和烏雨墨在早上六點就起來幫忙。爺爺鹵了大鍋豬頭,林知書走出院子的時候正好趕上爺爺回來。他已把鹵好的豬頭帶去土地廟敬完回來。

端了圓子來吃,林知書和烏雨墨吃完早飯后就去春聯。

這一天,林知書略顯沉默。埋頭涂刷膠水,在臥室福字時,忽然走出屋子。

林知書想,有些道理不是不懂。是被慣壞了。

不主出擊的烏雨墨不會賺得夠自己生活的生活費,不會得到出來念大學的珍貴機會,不會習得高超的化妝、拍照技,為自己的未來增加更多的保障。

而林知書從前生活在溫室里。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變得怯懦、變得要百分百確定自己定會得到滿意結果才敢出手。

可是……一定要確定會有韓國人來和自己說話,才有資格學習韓語嗎?

一定要確定對方自己,自己才可以對方嗎?

林知書從烏雨墨的話里品嘗出深層意思。

一定要求一個完滿的結果,才敢邁出第一步嗎?

但現代社會,沒有人開始一段是因為確定他們一定會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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