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微聽話的上車,手機在掌心握。
腦子里嗡嗡的響著,錯誤的時間讓有種無法解釋的荒謬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和這個世界格格不。
下了車,一言不發的回了房間。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腦海里想到的是剛剛手機在周霖手里差點出去的事,那個時候,他那樣的神,真的是手嗎?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程知微陡然回神,抿看著那扇門,一點也不想開門。
但是門口安靜了一會兒后,門鎖傳來聲音,跟著門被打開,周霖出現在門口。
程知微有點張,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把手機往自己后收了收,不知所措的看著周霖,像做了壞事的孩子。
周霖沒進去,只是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程知微點頭又搖頭,覺得自己是該問的,可不知道為何,卻似乎又想逃離真相。
不過沉默了半晌后,還是鼓起勇氣問他“我是失憶了嗎?”
“你……”周霖看臉白得像紙,這幾天剛養起來的氣神忽然就煙消云散了,真相梗在嚨深。
他問要不要問他,可真的問了,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程知微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死死的著手機,腦海里偶爾會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可就是看不清楚。
周霖冷靜的道“程知微,你是失憶了。”
程知微手指攥了被子,果然是失憶了,所以才會常常在回憶起什麼東西的時候覺得很困難,覺得頭疼。
“我為什麼會失憶?”問,“因為你嗎?”
周霖往前走了一步,盯著
的眼眸,“嗯。”
程知微渾的力氣一點點的泄了,抖著問“我們是什麼關系?”
不然也不會住在這里。
“你是……我的妻子。”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周霖說的有些困難,但到最后,語氣已經格外的堅定了。
妻子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錘子,瞬間敲擊在程知微的大腦里,讓的頭劇烈的疼起來,捂著腦袋坐在地上,里喃喃的低語,“妻子?”
“不,我不是。”
從骨子里抗拒這個份,就像那是一個害人的魔咒。
“程知微。”周霖的神一下子變了,他走幾步,急切的想扶起程知微。
眼眸里閃過一道白,周霖下意識的去擋,手臂上頓時傳來劇痛。
程知微手里握著一把剪刀,刀尖兒還在滴,握了慢慢站起來,聲音在發抖,“我都說了,讓你別過來。”
周霖沉沉盯著那把剪刀,有點咬牙切齒的道“程知微,你……”
什麼時候藏了一把剪刀在上?
他抬手就要去奪剪刀。
“別過來。”程知微大,小撞到了床沿上,的緒和理智忽然就一起崩潰了,無助的絕一層層的蔓延上來,忽然就把刀尖兒對準了自己。
周霖臉難看,出去的手頓在半空,嗓音發啞,“程知微,不要。”
程知微
搖了搖頭,頭疼得厲害,那些忘掉的記憶在腦海里拉扯著,一會兒凝聚形,一會兒又破碎不堪。
讓有種快要瘋了的覺。
整個人都劇烈的抖起來,刀尖兒就在脖子邊上出細小的痕。
周霖看得心驚膽寒,想撲過去把剪刀奪過來,卻又不敢,怕真的下了狠心傷害自己。
他只能故作冷靜,沉著聲音道“程知微,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別傷害自己。”
程知微眼眶發紅,目緩慢的凝聚起來,滿是恨意“周霖。”
出了他的名字。
認出了他。
周霖攥手指,心臟發,“是,程知微,我在這里。”
程知微淚流滿面,笑容慘淡,瘋了一樣的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把剪刀放下,我們慢慢談。”周霖往前踏了一步,可他一步,程知微手里的剪刀就往自己脖子上進一分。
鮮流淌,染紅了白皙的脖頸。
周霖反應極快,剎住了腳步,一步都不敢上前。
“程知微,你把剪刀放下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包括放了我姐姐嗎?”程知微恨聲問道。
“已經無罪釋放回了老家了。”周霖解釋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在你上次發燒的時候,就已經回老家了。”
程知微手指了,“你給我媽打。”
周霖二話沒說,撥了郭翠華的電話,然后摁了免提。
“周霖,你又對知微做了什麼?”郭翠華的
冷冰冰的質問聲傳來。
“媽。”程知微沙啞的了一聲,“姐在嗎?”
“知微啊。”郭翠華驚喜的道,聲音提高了不,“知音已經回來了,你還好嗎?你乖乖的等著,媽一定想辦法接你回家。”
程知音真的回家了,那就好。
程知微想,老家雖然不如渝城繁華,但他們都有退休金和養老金,在那邊安度晚年時沒問題的,姐姐有他們在邊,想必也會過得很好。
這樣的話,也就沒什麼牽掛了。
“媽,我很好,你們在老家好好過日子。”程知微低著頭,一片影,“掛了吧。”
周霖掐斷了電話,薄抿一條線,雙眸深深的凝視著程知微,“現在可以把你手里的剪刀放下了嗎?”
“周霖,我頭太疼了。”程知微勾了勾角,嗓音低低的帶著些許的決然,“我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在頭疼。”
“沒關系,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常常睡不著覺,吃了安眠藥也睡不著,總是不知道你下一個又會對我邊的誰下手,我過得真的太累了。”
“程知微,別說了。”周霖臉微微一變,他已經聽出了程知微話里的意思。
程知微輕輕淺淺的笑起來,“我真的累了。”
剪刀最準了心口的位置,狠狠的揚起。
周霖作極快的沖了過來,揚起的刀尖卻在這時一轉,進了周霖的口。
他本就向前,程知微又是用了全力,因此刀尖兒整個都扎進了他服里。
白的上迅速染上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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