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又是詭異的寂靜。
這一招太狠了。
不過,真是大快人心吶。
蘇黎誇讚道:“不錯,記住這種模樣,遇到盛世小白蓮就給我往死裡。”
那株紅小妖花得意地來回搖曳。
雖然不懂什麼是盛世小白蓮,妖花王還是認認真真的記在了心上。下定決心:做得越狠,團姐越高興,以後就這麼乾!
全程默默圍觀的虎魂,決定繼續裝死。
小白蓮它還是知道一二的,虎魂心裡有些發怵,其實它也喜歡那種楚楚可憐、弱得像朵小花的,千萬不能讓團姐知道了。
小花……虎魂瞅了眼那朵蹦躂的妖花王,一惡寒。
“過來。”沈駱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雙手放置在前,眸微冷。對於在彆人肩頭上這件事,怎麼看都很是礙眼。
蘇黎重新跳回他的懷抱中,那條茸茸的尾晃啊晃。因為心愉悅,的墊子搭在他的胳膊上,踩來踩去,將他口鬱結的那團氣瞬時清散得一乾二淨。
沈駱寵溺地了的腦袋,他抬起頭,嗤笑一聲道:“那修想對團不利,自食惡果。”
滿滿都是維護之意。
蘇黎雙眸亮晶晶的,滿是歡喜。
眾人都被這對主仆的厚臉皮震得瞠目結舌,幾乎忘了反應。
念慈雲什麼也冇乾吧?
是這隻妖一直在手吧?
雖然很想吐槽,但想到白妖那淩厲的一爪,以及那朵樣子很賤卻很厲害的紅妖花,無人質疑。
很快的,他們皆是默契地腦補開來:也或許,說不定真的是那修要對妖手呢?不然,為何偏偏就一人被揍了?
沈嶺朗聲咳嗽一聲,打圓場道:“阿駱,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沈駱用冷酷的眼神掃了一眼古紅裳,簡單說起前幾日發生的那件不快之事。
說起來,還真的不怪沈駱反應如此強烈。
契約是馭師的生死同伴,有時候甚至超過了親人、朋友、道,意義非同一般。
拿錢買,這不是公開挑釁麼?哪個馭師能得了這番侮辱?所以說,那隻金雕簡直燒得大快人心,不發威,當他們幽州沈氏是病貓?
隻是,既然那男修是因為古紅裳的一句話而了手的話……
察覺到眾人懷疑的目,古紅裳麵微僵。踟躕間,瞥向那隻白妖,看著對方清澈的目,鼓起勇氣開口撇清關係道:“我與莫凜毫無關係,對方卻幾次三番……糾纏於我。”
看著絕佳人難以啟齒的模樣,眾人都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了。
男人果然都是“狗”!
蘇黎倍無趣地收回了目,幫忙教訓念慈雲純屬因為單純看不慣這朵盛世小白蓮。
畢竟那張臉,總是讓想起前世那些人呢。
上輩子發生的事太深刻,蘇黎自問是個心腸冷的人,可也還是被他們狠狠傷害過。
那個一母同胞的姊妹,弱弱的總是能激起眾人的保護,搶父母、搶閨、甚至搶……未婚夫!
蘇黎後來有認真的想了想,都做了什麼呢?一邊泫淚泣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一邊又的上去。
本就是立了牌坊還要當婊子嘛。
說起來,還練就了徒手撕白蓮的絕活呢。
你不是很想彆人保護你麼?那我就當著眾人的麵正大明欺負你,夠意思了吧。
……
過去那些煩心事紛呈,蘇黎心稍稍有些低落。
驀地,有隻溫暖的手掌輕在頭頂。
蘇黎猛然抬頭,撞進了年的目。
那目裡藏著一擔憂,一無措。
一怔。
角旋即翹了翹,蘇黎傲的想,還是做一隻妖比做人簡單快樂多了。
比如,打架收小弟?
暗的覬覦起那隻冰雪之境裡的凝魄境寒冰蛟,已經化人形的小弟,想想就覺得異常呢。
直到懷中的妖緒恢複正常,沈駱蹙的眉頭方纔舒展開來。他不悅地掃了眼對麵那兩個修,自從們來了之後便惹出了好多事,真是無比麻煩。隨即吩咐妖花王放開了念慈雲後,他對沈嶺說道:“十九長老,我們自己走吧。”
那態度,完全就冇有要帶上兩位修的意思。
古紅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沈嶺有些尷尬,尤其是被那雙瑩瑩目著,他開口道:“兩位修士要一起嗎?”
作為世家長老,他考慮的事更多,倘若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在兇險的境裡丟下修士,一定會覺得幽州沈氏冷無。屆時誰還敢與他們結盟來往?哪個宗門誰敢收他們的子孫做弟子?
最後,眾人還是一道走的。
妖花王在靈植們的引導下,帶著眾人好幾次都避開兇險的地方。直至傍晚時分,眾人終於找到了一條河流。
河麵足足有百丈寬,夕餘暉下,波粼粼,不勝收。從表麵上看,這就是一條普通的河流。但仔細一瞧,便能發現河水中的魚蝦個個赤紅著眼,互相撕咬。
“啊!”一聲痛呼聲傳來。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轉頭去,發現雷朋鳥竟然將念慈雲從上甩了下去,生生將人摔醒了。
對蘇黎老大不喜歡的人,妖們同仇敵愾。
雖然雷朋鳥不得不聽主人的話讓那修騎乘了一路,不過,搞點事還是可以的。
蘇黎甩過去一道鼓勵的目:“很有前途。”
雷朋鳥高興地昂了昂下。
頭一回見自己的妖如此狗,沈嶺老臉紅了起來,他從儲袋裡拿出了一瓶丹藥,遞給念慈雲,好意說道:“這是養心丹,修士還是儘快調息,免得又被妖嚇暈了。”
念慈雲心頭一梗,皮笑不笑地接了過來。
對沈嶺這等鋼鐵直男來說,完全搞不懂麵前的修士為何不太高興。
很快,天全部暗了下來,眾人決定在河邊休整。
生了篝火後,蘇黎眼看沈駱又要把靈魚掏出來,小爪子急忙按住了他的手。
沈駱一頭霧水。
很快的,灌木叢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黎高興的長了脖頸。
不消片刻,便看到妖花王拖著一頭短鬃黑野豬回來了。它用力一扯,野豬滾了幾圈後在眾人麵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