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爭的道路充滿荊棘,我外祖父知道我的決定,他定然會支持我。”
“琳瑯。”沉默了一會隨即慢慢開口。
“我若是不能平安出來,你們便把送回大周,送到夜景湛邊。”
知道去意已決,司堯臣深深歎了口氣,沒有再勸。
羅棠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我研製的蠱蟲,在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
瓔看著手裏的盒子,千言萬語在此刻都顯得有點多餘。
接過盒子,鄭重的對他們點頭承諾,“我一定會平安的從宮中回來!”
琳瑯跟吉太傅不知道瓔的決定,他們以為還是跟往日一般去給恭親王看病。
在出門前,琳瑯還給了一個小玩意,是街邊攤販編製的草螳螂。
瓔拿著草螳螂,在琳瑯臉頰親了一下。
走出恭親王府,瓔眼前浮現琳瑯笑著跟揮手告別的畫麵。
一定會平安從宮中回來的。
“等會進了宮,你不要多言,尤其是聽到我皇叔旁邊那個公公說話,你就假裝沒聽到吧。”
聽得出恭親王很張,張到份都忘記了,自稱用的是我。
他說完又急得撓頭。
“不對,他說的話,還是要回答,但不能胡回答。”
見他語無倫次,瓔眉頭微,覺得有點好玩。
“王爺要是真放心不下,可以跟我說說宮中的人關係。”
瓔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恭親王啊了一聲,隨後又了腦袋,哦了一聲。
“我皇叔邊那個公公是個閹人。”
瓔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公公是閹人,大家都知道。
他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他開始並不是閹人,是為了救我皇叔才變閹人。”
說著他覺得有點,又重新梳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國君邊得的公公是他還沒為國君之前的好友,也是前侍衛。
早在多年前的中,為了掩護國君,那侍衛被賊人傷到命子,自此為了閹人。
也是如此,他從前侍衛了宮中一名公公,伺候在國君邊。
他現在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恭親王說這話時,語氣淡淡,咋一聽好像沒什麽,仔細聽卻能從其中聽出一殺意。
瓔眉頭微,若無其事開口繼續問。
“聽聞國君喜歡煉丹是真的嗎。”
恭親王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臉上帶著譏諷。
“東臨國的人都知道,你問我是不是真的?”
瓔心裏了然,但想問的不是這個,要問的是國君煉丹是不是那個前侍衛提出的。
恭親王知道想問什麽,他沉默了一會語氣中帶著一冷。
“林賊閹人後,皇叔為他尋遍天上奇能異士,卻無人能幫忙。”
於愧疚,國君對他多有縱容,對他做過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個時候國君還是正常的,直到他帶回一個道士,說可以煉出一種仙丹,能讓人起死回生,能長生不老,還能治各種疾。
開始大家都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他們都以為過不了多久那道士就會跟以往進宮的人一樣離宮。
不曾想,那道士拿了國君的心,再加上有林雲麟在旁攛掇,那道士越發得寵。
最後變如今的局麵。
聽完恭親王的話,瓔突然想見識一下那個道士了。
來到宮中,他們步行來到書房,國君跟林雲麟在殿中。
看到他們進來,林雲麟那雙戾的眼睛停留在瓔上。
那目帶著審視,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瓔極力忽視那道視線,把注意放在國君上。
看到國君第一眼,瓔眼皮一跳。
像,太像了。
他跟外祖父長得很像,但他上卻散發一腐敗的味道。
外祖父看起來極威嚴卻又帶著慈,而眼前的國君即使跟外祖父很是相似,整個人卻散發著一戾,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給一種被毒蛇盯上的覺。
“你就是落兒姑娘?”
國君直勾勾看著,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讓他有種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他眼睛瞇了瞇,卻沒在記憶中找到跟這雙眼睛有關的記憶。
瓔惶恐的跪在地上,說話聲音帶著抖。
“正是草民。”見這麽張害怕,國君打消了心裏那點疑慮。
“起來說話罷。”
“謝過國君。”瓔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再直視他,乖巧的站在一邊。
林雲麟的目一直放在瓔上,那雙目帶著侵略,縱然沒有與他對視,卻依舊覺得後背發涼。
怪不得他們那麽好,他們的神眼神都是如此讓人厭惡。
果真是人以類聚。
“孤你過來,是讓替孤看看孤還有幾年命可活!”
他從椅子上起來,慢悠悠來到瓔旁,說話的聲音像是毒蛇吐著蛇信子慢慢朝靠近。
他這話讓恭親王惶恐不已,他與瓔兩人同時跪倒在地。
“皇叔!你說什麽呢,皇叔!”
恭親王滿臉急切的看著國君,他是真的怕了。
這不是在為難人嗎,這讓人怎麽回答!
瓔跪在地上沉默了一會,突然壯著膽子看向國君。
神認真的看著國君,一臉正道:“國君看起來略顯老態,但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眼睛炯炯有神,定是能長命百歲!”
說完,又仔細端詳國君那張滿是皺褶的臉。
“國君一直有服用什麽仙丹妙藥吧。”
見如此大膽,恭親王嚇得人都麻了,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不是個慫貨嗎,怎麽敢!怎麽敢當著他們的麵提起這個!
也怪他沒有提前跟說起,丹藥這些字眼不能在他們二人麵前提起。
就在他的以為瓔要完了的時候,林雲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目冷盯著瓔笑道:“這位落兒姑娘倒是有點意思。”
國君聽到他的話,也跟著笑了。
“孤聽說醫不錯,想必也了解過丹藥吧。”
林雲麟早調查過瓔,知道是從大周來的藥材商人,與一起前來的還有幾個親人。
至於在大周的經曆,跟大多數商販一樣,平平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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