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母果然意味深長起來,“朋友啊,你好你好。”
邊說,邊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林景舟。
林爺的賣相自不必多說,一等一的好,唯一讓人不滿意的,就是他那浪公子哥兒的氣質,然而現在,在南母面前,他居然也收斂得干干凈凈,乍一看,溫良恭儉讓。
南母的心一掃霾:“好啊,那我去添幾個香油錢,就能留下吃齋飯了。”
林景舟就看著南母往公德箱里捐了兩百塊錢,尋思三個人兩百塊,這頓飯對于小六爺的價來說,是不是有點兒太寒磣了?
接著落座的時候,他就發現,還要跟另外七個陌生人拼一桌,一桌六個菜,一丁點油水都沒有,全是白菜豆腐饅頭小土豆。
“……”他被這一桌白白綠綠刺得眼睛都疼,覺又被南頌耍了,“這就是你謝我的飯?”
南頌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十分淡定:“這里是寺廟,佛祖不殺生,和尚不吃葷,不吃這些你還想吃什麼?鵝肝牛排?多罪過啊。”
“……”林景舟在桌子下抓住的手,低聲音,咬牙切齒,“我不接這麼敷衍的道謝,你還欠我一頓飯,我記住了。”
南頌哼哼地笑:“行,那你就記著吧。”
但還不還,要看心。
林景舟看著角揚起肆意弧度,又無可奈何地認命了,要怪就怪他,怎麼誰都看不上,偏就喜歡。
·
吃完飯,三人離開寺廟。
林景舟自己開了車,明明可以直接走的,但卻跟在南頌的車后面,亦步亦趨,南母回頭看了一眼,笑問:“是男朋友嗎?”
“去年往過,但分了,現在頂多算追求者。”南頌說實話,對自己媽媽,也沒什麼好瞞的。
南母猜到了,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微妙呢:“我覺得人還不錯,跟你站在一起很般配,而且你對他還有,不妨再試試。”
南頌頓了頓,放慢車速:“您哪兒看出我對他還有的?”
南母聲問:“你知道我跟你爸爸哪兒最像嗎?”
南頌想了好幾個答案,但都覺得不是,便搖搖頭。
“我們都是理智冷靜的格,所以我們當年雖然互不喜歡,但都能權衡出對方是最合適自己的,他擅長設計,我擅長制,我們在一起就可以開出一家店。”
南母細細說著,“你最像我們的地方,也是格,如果你對他沒有,你有的是辦法徹底擺掉他,但你任由他這樣追你,說明你也不想跟他徹底了斷。”
南頌握著方向盤的手了,最后沒有反駁,也沒再說什麼。
南母很開明,也不會過多干涉的生活,只是到了家,南頌本想趕林景舟走,南母倒是撮合了一把。
“現在還早,你帶景舟在咱家附近逛逛吧。”
南頌左看右看:“咱家這附近哪有好逛的?”
小六爺多聰明啊,立刻明白丈母娘的意思,桃花眼笑意晏晏:“有啊,那邊有個湖,我覺得風景特別好。”當著南母的面,他一把將南頌拽了過來,“你帶我去逛逛。
”
南頌咂咂,行吧。
他們沿著湖岸漫步,這會兒是黃昏,湖面映著晚霞,金粼粼,空氣里也帶著淡淡的湖水清新。
林景舟走在邊,比穿高跟鞋的還要高半個腦袋,就很自信:“你媽媽很喜歡我。”
南頌:“那你要去追我媽嗎?”
“……”
林景舟真服了了,他轉將按在樹上,住下,又用拇指指腹按住的,“你是不是職業病犯了?商務經理,不回就牙麼?”
南頌微仰起頭看進他眼睛里,慢聲道:“我就是睚眥必報,不肯吃虧,別說是欺負我了,就是上我也不饒人,小六爺要是不了我這個脾氣,我勸你及時止損,離我遠一點吧。”
“哦,所以你是在對我……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林景舟低下頭,他那張臉長得漂亮,卻一點不氣,這麼下來,雄的侵略極強。
南頌屏住呼吸,聽到他說,“服從測試?”
南頌好笑:“我又不養狗,要測試你服從什麼,我明明是把丑話說在前頭。”
林景舟道:“所以說除了我,誰得了你?”
這是什麼經典話,南頌踢他:“說我服從測試,難道你不是在PUA我?”
林景舟勾:“我是把漂亮話說在前面,免得你一葉障目沒發現我的優點。”
南頌罵了一句“不要臉”,扭頭看向湖面,眼睛也像倒映了湖水,亮晶晶的。
林景舟無所謂:“追人要什麼臉?”
南頌咬住下側的沒說話,看到一只白鷺從湖面掠過,湖水開一圈圈漣漪。
天氣不冷不熱,就穿了條方領連,因為側著頭的作,從脖頸到肩膀,拉出致的線條,沒用香水,卻莫名給人一種帶著香氣的錯覺。
林景舟忍不住低頭,在上面吸吮出一個紅印。
南頌咝了一下想推開他,但他不肯離開,一直到留下痕跡,南頌雖然沒看到,但也知道很明顯,踢了他的小一腳。
等會兒還要回家,被爸媽看到了多不好。
林景舟哼哼笑著,南頌推開他:“林爺還想逛哪里?”
林景舟看天漸暗:“算了,你回家去吧。”
南頌便轉頭往回走,說了一句:“行,那就禹城再見。”
林景舟沒多想,隨意點頭。
南頌走了幾步,自己回頭:“你就不問問我,什麼時候回禹城?要不要一起回?”
林景舟:“我想知道,隨隨便便就能知道,到時候我直接買個座位坐在你旁邊,難道你還能中途跳飛機逃走?”
南頌贊嘆:“你還理直氣壯。”
“你第一天認識你家小六爺麼。”
南頌就覺得這人,有時候商高,有時候腦子不拐彎:“所以你就問都不問?你就那麼篤定我會不告訴你?”
林景舟頓了一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什麼,臉上忽而綻開了笑意:“哦,所以,你什麼時候回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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